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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泱泱数千年历史,数千年的征战,先辈们早把所有应对之策留给了我们,其高深莫测,岂是这帮化外之民所能领会的。” 说着,一声冷笑,是打骨子里透出的淡淡蔑视。 这种气势,就如当日他率军往尼博尔借兵,属下们都不放心,纷纷劝阻不可冒险,而他一拂衣袖,云淡风轻地笑说:“放心,我在,便是千军万马。” 瞧着像是一句狂话,但很快,这句狂话便应验了。——尼博尔的七千人马,天竺国的两万五千精兵,都如约握在手中。 他在,又何止千军万马?尼博尔王跟天竺王双双将重兵交付予他,这分明是把两国都放在了他的肩上,这又是何等的能耐,竟能叫异国的王们如许信任,世间除了斯人,又有谁能做到? 次日,一千头的火牛咆哮着冲向敌阵,固若成汤的巨象阵大乱阵脚,大日王所属死伤惨重。 也是从那之后,李霍便记住了战国之时,田单大破燕军火牛阵的故事,果然是: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李霍心想:假如大日王所属之众是些妖魔鬼怪,那么这个白衣不染尘,恍若天人的唐毅便是天赐予大舜的福星神将,偏能在谈笑风生间,令所有魔怪都灰飞烟灭。 相比较而言,唐毅两度救了李霍性命之事,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当穿上白衣,誓死追随唐毅开始,从此之后,李霍心中已经没了别的神祗,只有他。 因此当唐毅找到他,说是有事要寻怀真之时,李霍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虽然知道有些不合规矩,但又怎能疑心一位神明呢? 与此同时,在梨花盛开的茂林之中,李霍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天人,却拥着怀真,正自忘我。 原本还揽着怀真的腰,不知不觉间,却已经迫的她背靠了梨树,随着动作,梨树轻颤,不时地有三两花瓣从头顶坠落,撒在两人的发端面上,肩头袖口。 怀真倒是并不意外小唐如此,相比较在唐府那两遭儿的惊慌无措,此刻,除了心底仍是有些恼意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只是并不明白,小唐这般的人,明明看来如一个端方正经君子,在人前之时,委实也十分恭谨守礼,为何每次见了她,竟都会如此唐突无状,虽然不是当初中了迷药时候般的狂暴,但这举止也够反常的了,竟像是中了邪似的。 然而此刻,却已并无仔细寻思的余地了,被小唐轻轻拥着,就像是被掐住了梗儿的花枝,这赏花人凑过来轻嗅,似被那香所迷惑,便亲了又亲,唇瓣上兀自带着梨花花瓣的一丝清甜香气,清甜底下,却又略有一丝很淡的苦涩。 赏花人的唇很软,亦很热,起初还很温柔地贴着,然后便用了力道,要将她的也揉碎了一般。 又或者是觉着浅尝不能足,便索性含住了,细细吃了一回,又因无法下肚,索性更闯入其中,跟偷香窃蜜的蜂蝶一样,恣意吸咂。 许是吃得太好,便有了几分醺然欲醉之意,这行径便越发放浪了,紧紧地缠住那极嫩的西施舌,逼得人连喘/息都无法。 怀真的脸便很快地染了晕红,被雪白的梨花衬着,竟像是一朵桃花红,娇美妖娆。 日影从梨花丛中洒落,照在那脸上,雪肤之下红晕隐现,竟有几分透明之意,又因为身上不免着急燥热,便冒出几星汗意,被日光映照,闪闪烁烁,润润泽泽。 起初双眸还因惊诧而睁着,渐渐便不敢看,就闭了眼睛,隔了会儿,又惶恐似的半睁,所见却都是簇簇的梨花摇动日影,有一朵凑在小唐鬓边,擦在他的脸颊上,竟蹭出无限风情,却又因他一动,那梨花落了空,便不悦似的空自乱晃。 而他兀自不觉,眼皮儿垂着,凤眸的眼尾微微上挑,那一点滴泪痣在旁边,光影里欢喜而含笑似的。 怀真呆呆看着,眼神里透出迷离之意,心神亦恍惚起来,只觉此刻如随波逐流的落花,全然不由自主,竟沉醉在那起伏潺潺的流水中了。 正在此刻,忽地看他仿佛睁开双眸,心头一吓,本能地又闭了双眼。 却觉着他的手掐在腰间,竟也不安分起来,略微上下,又不敢轻越雷池,身子却也紧紧地靠了过来,竭力把她碾碎似的。 怀真的心慌了起来,手挨在他的胸前,犹豫着抓了一抓,才一动,小唐已经抬手,便将她的手又握住,复扣住十指,却又把着不放,就这般牢牢压在他自己的胸口。 怀真察觉这个动作,忽地又想到那夜的情形,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那昔日旧伤之处,此刻,却也不知是不是……怀真思至此,不由地一颤。 一阵风忽地吹来,将她一缕揉乱的发丝吹到小唐面上,他微微地张开眼睛,看了怀真片刻,才猛地将她松开。 怀真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唐已经倒退一步,抬手在唇上一拢,神色微变。 抬眸扫她一眼,小唐竟不发一语,转身便走。 怀真半倒在树上,这才得闲呼气,魂魄尚未归位似的。眼角余光看去,却见小唐已经走了。 怀真瞧着,心里怔了,不知究竟如何。 然而他既然去了,倒也是好……怀真抬手在胸口抚了抚,胸中一颗心正也不安地躁动,唇上仍有几分热热之意,方才那番缠/绵来的太急,去的也甚快,让她反应不及,过了片刻,才醒悟过来,忙提着裙摆,就要跑回去。 谁知才走开几步,却又慢慢停了下来,心中只想:为什么他忽然就走了?连话也不曾说一句……难不成,是哪里不适? 怀真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多半是碰着他的伤处了,只不过过去这许久了,总不会还是带疼的?然而他忽然去了,这样反常,却极少见。 怀真站在原地,左思右想,终究还是不能放心,于是便转回身来,轻手轻脚地顺着小唐离开的路寻了过去。 如此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却见已经要出了梨花树林,拨开花枝放眼看去,却见眼前,果然是一条玉带似的洢水河,阳光下波光粼粼地,流水潺潺。 河畔正有一匹白马,缰绳落在地上,马儿垂着头吃草似的,不时摇动马尾,很是闲适之态。 怀真忙停了步子,只是躲在花树之后,便往那边张望,心中着急想瞧瞧小唐在何处,究竟如何。 如此瞧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