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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还跟我犟嘴?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的,我也是不信!” 小唐一凛,便不言语。 唐夫人道:“昨晚上……我因怕你思虑林大人难过,故而才又想去看看你……却没想到……” 小唐低了头,便说道:“不过……是因为怀真伤心,我且抱了她一会子,只是安抚罢了,并没有别的。” 小唐口中说着,心里不免暗中警醒自责:昨晚他因心中有事,竟全没有留心周遭,给母亲看见了都不知道。 唐夫人听了这话,便苦笑了两声,道:“你这话,只好去骗别人,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知道你的性子?你从小到大,几时这样亲近过一个女孩子来着?就算是先前跟明慧订过亲……你跟她曾有半分逾矩?” 小唐心中震动,便又说道:“母亲……我、我……” 唐夫人痛心疾首道:“我日夜思想,想你找一个好人家儿,娶妻生子……只想不到你的心、竟在怀真身上……这可怎么成呢?你难道不知道怀真是圣上赐婚的?你难道不知……你跟她差了辈分?” 小唐听到这里,心中便合计了一番,逐渐打定主意,因此道:“母亲训斥的是,也瞒不过母亲,儿子……心里的确是有怀真。” 唐夫人越发惊心,喝道:“你住口!你是几时生出这混账心思来的?你休要祸害人家的好孩子!” 唐夫人说到这里,又一吓,忙问道:“莫非……莫非怀真对你也有这份心思?” 小唐忙道:“母亲误会了,怀真……委实是个懂事守礼的,先前几番不来咱们府内,也自是因为察觉了我对她……” 小唐说到这里,微觉有些赧颜:此刻唐夫人尚不知他曾经的那些举止,若知道的话,还不定如何呢。 唐夫人听到这里,却松了口气,便道:“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个孟浪轻狂的,只是你、你既然知道人家对你无心,你又何必这般?若是传扬出去,你自己惹事也就罢了,岂不是要害死她了?人家好端端地有个状元郎的夫婿,你这又算是什么呢?” 唐夫人说到这里,不等小唐回答,便又道:“罢了,以后这件事,我再也不提,这份邪魔心思你也且给我打住,只当是什么也不曾发生。免得更闹出事来……” 小唐听了唐夫人这番话,想了一想,只低了头。 唐夫人又叹道:“我以后……也不敢再叫怀真过来府里了,怪不得先前叫她来,她总是不得空呢,原来都是你害得!我若再叫她来,岂不是更害了她?今儿的话,你且给我记住了,以后再给我察觉分毫……我必要狠狠地打你!” 小唐听唐夫人说的如此严厉,自也答应了。只是想了会儿,便又道:“母亲……那倘若,有怀真这般的当儿媳妇,您可喜欢?” 唐夫人昨儿本也正起过这个念头,只不敢多想罢了,听了这话,便喝道:“住口!满京内还有第二个怀真不成?你可又是在跟我打诨!” 小唐笑了笑,道:“儿子哪里敢。罢了,儿子谨听母亲教诲就是了。” 唐夫人见他答应了,才点点头,消去了几分恼色,缓缓说道:“这才是好的。我知道你年纪大了……难免,难免会有些……既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儿,倒不如,我先把两个丫头放在你房里?” 小唐听了这话,咳嗽了数声,道:“母亲,不必了!” 唐夫人细看他的神色,便思忖着又道:“你必然是看不上的,要不然……你自己在外头看着可意的,便也买两个进府来也是使得的……” 小唐心中甚窘,忙道:“母亲,我今儿还要去林府呢。若没有别的事……” 唐夫人这才又想起正经事来,忙停了话头,道:“我倒是差点忘了,罢了,你便去就是了。” 小唐才又磕了头,便起身出来,走到门口,重重地吁了口气,又笑一笑,才急忙去了。 且说怀真自回了应公府,进门便知应兰风早就去了林府……怀真见过了老太君应夫人等,便自回了东院。 才进了门,几个小丫头迎了,恭喜便道:“姑娘总算回来了,可知道……前儿张家少爷来寻,知道姑娘不在家,怏怏地就去了呢。” 怀真问道:“可是大元宝?” 恭喜笑道:“就是这位珍哥儿……” 吉祥便道:“不妨事,珍哥儿是常来常往的,过两天只怕又来了。” 恭喜道:“他倒也是这样说的,还给姑娘带了好些东西来,都在里屋那箱子里呢。” 怀真听见,便忙进了里屋,果然见一个一人抱的大箱子放在地上。 怀真不由笑道:“这是做什么呢?” 恭喜跟了进来,打开便给她看,怀真定睛看去,吃了一惊,却见箱子里的东西,琳琅满目,看来颇有些眼熟。 仔细认一认,竟都是泰州常见之物,有吃食,也有些玩物:一对儿绘彩斑斓泥老虎,手工制的皮影,芙蓉酥子糖,一袋子的白果、香荷芋,一包猪rou脯,竟还有一瓷瓶的梅兰春酒……怀真一样一样地拿在手中看了一番,目睹这些旧物,又是笑,又觉感动。 恭喜也笑道:“我见他们抬这样大一个箱子来,还不知怎么样呢,这珍哥儿倒是在做什么?” 怀真感慨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先前在泰州的时候……泰州地界出产的东西,东西虽然都是常见的,可是大元宝的心意真真难得。” 怀真因睹物思情,不免想到在泰州诸事,想来想去,竟又想到那一次林沉舟同小唐两人微服私访时候的情形,如今旧物仍在,这人却已经…… 怀真便把箱子又合起来,退到炕沿上,坐了出神。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报说:“竹先生来了。” 怀真惊醒过来,才站起身,就见竹先生从外迈步进来,今日的神色,却大不像是往日。 竹先生先前不管何时,面上都是笑微微地,依稀带些目无下尘之意,然而今日,神情却见几分哀戚,怀真不解如何,便道:“先生来了,且坐。” 竹先生也不做声,只是随着坐了。坐定之后,仍是一味地出神。 怀真不解,就看张烨,张烨拉了她一把,便小声说道:“先生不知怎么了……自打、自打听闻那林大人……过世之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唉……我竟不知他也会对人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