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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来,再稀里糊涂的回去,孟奕煊坐在轿子里,琢磨着回去套一套那个小道童的话,不然两眼一抹黑,实在是太虐了。刚出宫门没多远,轿子猛地一歪,而后重重落地,屁股在并不柔软的凳子上弹了一弹,尾巴骨刚巧磕在边沿,孟奕煊疼的倒吸一口气。没等他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尾巴骨,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季臻然沉稳的声音就传入轿中:“有刺客,保护国师。”孟奕煊这下连尾巴骨都来不及摸了,连忙坐正身体,听着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下意识就想抬手掀开帘子,又担心在外保护他的季臻然等人为他分神而克制住了。是原主倒霉,还是得罪了什么人,哇,不会是他今天下午哪句话得罪了国主,国主派人来的吧。胡思乱想间,“唰——”,箭矢破空的声音,一支利箭猛地从孟奕煊眼前错过,狠狠扎住一侧的轿壁上。盯着眼前微微晃动的箭尾,孟奕煊默了一秒,十分淡定的说:“季臻然,箭都射进来了。”这是哪门子的保护啊。“唰唰唰。”无数箭矢划过空中的声音。帘子蓦地被从外掀开。“得罪了。”黑衣侍卫一手揽过孟奕煊的腰将他搂入怀中,拿剑的右手几下动作,轿子四分五裂。他脚尖轻轻一点,带着怀中的人飘然远离,下一瞬轿子就被扎成了刺猬。孟奕煊嘶了一声,于夜晚他视力有限,其实看不清轿子的情况,但也能猜出一二。那四个轿夫显然也是练家子,正和蒙面刺客打得难舍难分。“抱紧我。”耳边有湿热的呼吸喷洒,孟奕煊还没来得及揉一揉耳朵,就觉得眼前一晃,两人飘上了屋顶,和放箭的那一排人正面相对。孟奕煊:“……”这一排人也不是二愣子,很快就反应过来,放下弓箭,抽出身边的刀剑就将他俩团团围住。黑衣侍卫抱着他,身手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右手持剑,动作灵活,瞬间就撂倒了几个人。孟奕煊下意识掏口袋,在摸到那丝滑绸布时才反应过来这具身体可能还不是他的,衣服里也没有符。不过他也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咬破指尖,运转灵力,娴熟的几乎瞬间就完成爆破符的绘制。在他绘符完成的那一瞬间,似与他心有灵犀的黑衣侍卫不等他出声提醒,手腕一抖,扫落周身几人的剑,提气跳出包围圈。同时孟奕煊的爆破符推出,砸在那些刺客身上,嘭嘭嘭的,惨叫不断,彻底丧失战斗力。低低笑出声,季臻然磁性的声音在孟奕煊耳畔响起:“是我小看国师大人的能耐了。”下面的人见势不妙,一人仰天吹了声口哨,而后扔出一枚类似烟.雾.弹的玩意儿,剩余的刺客趁机逃了。季臻然带着孟奕煊下了地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松开抱着孟奕煊腰的手。他吩咐轿夫查看这些留下的刺客的情况,随后扬唇对孟奕煊笑说:“暂时要委屈一下国师大人了。”孟奕煊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然后又是一个腾空,就以这么个方式被带回了住宅处。“国师?”看着从天而降的国师和季臻然,道童有些惊讶,“您怎么没做轿子回来?”孟奕煊面无表情。他该感谢黑衣侍卫没有用公主抱的方式吗。推了推黑衣侍卫揽在腰间的手,孟奕煊说:“发生了点事。”“哦。洗澡水已经给您备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道童问道。沉思一秒,孟奕煊觉得他需要在沐浴时思考人生,于是点了点头,跟着道童进了房间。房间里放着一个能坐下两人的木桶,正冒着热气,还散发着香气呢。为什么水面上铺了整整一层的玫瑰花瓣?孟奕煊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旁的道童。道童慌忙回道:“国师,今天宫里的几位娘娘想做玫瑰花饼,故花瓣只能铺一层,明天就能恢复正常用量了。”“……”感情今天这还算少的?孟奕煊憋了一下还是没憋住,“明天不要弄这些了,清水即可。”“哎?”道童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孟奕煊不像是开玩笑,虽然有些不明白一向喜欢泡花瓣澡的国师不要花瓣了,但还是点头应是。至于今天?孟奕煊也懒得再等水了,就凑合着用了。享受了一把花瓣澡的待遇,闻着玫瑰的香气,直到洗完澡,孟奕煊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他换了内衫,随便披了件外衫,一边拿布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推开门,决定仰望星空,继续思考人生。结果推门就和一个人大眼对小眼。“你怎么还在这?”孟奕煊还以为季臻然已经回去了。因为刚洗完澡,他面色微红,水润的黑色双眸微微瞪大,像是无辜的小鹿。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发尖滴下,划过他的脸颊旁,滚入锁骨之下。季臻然的视线悄然扫过他的全身,最后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勾唇一笑:“今晚是属下在您门前值夜,您忘了吗?”我没忘,我压根不知道。孟奕煊:“噢。”季臻然朝他伸出手,孟奕煊不明所以。季臻然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布巾,推着他走到桌子旁桌下,然后轻车就熟的帮他擦拭头发。孟奕煊:“……”等等,这走向是怎么回事?他扭了扭脖子,伸手拽住布巾:“我自己来吧。”“是属下力道重了吗?”季臻然没有松开手,神情有些受伤。“……没。”“那请让属下继续吧,不然国师大人肯定又会偷懒湿着头发睡觉了。”季臻然轻笑一声,态度比起白日里添了些亲昵。孟奕煊如坐针毡。等好不容易擦好头发后,他也不敢出门思考人生了,直觉让他将季臻然推出门外:“我要睡了。”房门紧闭。门外,黑衣侍卫抬手轻嗅着指尖残留的玫瑰香气,蓦地勾唇一笑。第53章贴身伺候用休息的借口将人推出门外,然而孟奕煊毫无睡意。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心安理得毫无负担的睡大觉,心得是有多宽啊!今天一天都是赶鸭子上架,门外此时还有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季臻然的黑衣侍卫在守夜,孟奕煊深吸口气,开始尝试整理思绪。首先,他原本应是在卫元飞的病房门口和凤玺越、季臻然说话。只是不知道季臻然为什么突然间看起来很不舒服,他伸手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发烧却被打手。之后季臻然应是想要和他道歉,拉住了他的手,只是两人肌肤相触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季臻然身上通过两人相触的地方跑到了他身上,导致他昏迷,醒来后就是在这里了。想到季臻然之前那莫名的冷淡和闹别扭,孟奕煊估计应是有什么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