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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开口的话被打断,更是说不出来。葛瑶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安静地看着车窗外。 沈络忽然说:“忘了给小艾留蛋糕了。” 葛瑶道:“小艾不怎么吃甜食。” “他还跟我说生日快乐了,怎么能没有蛋糕呢,我明天去蛋糕店买一个小点的。明日周日,后天又是周一了。” “公司没有周末。” “也是啊!”沈络笑起来。 会所的位置距离葛瑶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半夜里二十几分钟就该到了。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沈络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另一边的人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倏然一变,说了句“知道”就切断了通话。 “怎么了?” “靳南出车祸了。”沈络皱着眉,神色焦急肃穆,“师傅,去中心医院。” 司机掉头去市中心医院。 已经很晚了。 贺靳南扶着程骁是第一波从会所里出来的两个人。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但喝了酒没法开,喊了代驾。 他的酒量本来就好,风一吹,脑袋更清晰了。 程骁也不闹腾了,甚至又抽了根烟。她身上是开肩线衣连衣裙,几乎齐腰的卷发半遮肩,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性感。她吞云吐雾,眼神清澈。 “醒了?” 他们都知道,她没醉。她只是想借醉让沈络送她回家。葛瑶玩过的把戏,她也可以再玩一次。但是失败了。 她道:“我自己走,你回去吧。停车。” “你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不安全,我送你到家,保证不占用你其他时间。”贺靳南与她商量道。 程骁没再反驳,任由贺靳南送她到家门口。 今天没有月亮,只有每晚每晚都亮起来的路灯。 贺靳南在她一脚踏进院门时没忍住,劝了句,“以前沈络没有喜欢的人,你陪在他身边。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你还要陪在他身边吗?你就不能转个身,看看其他人吗?” “沈络不是说了吗,他喜欢的女人是他mama,不是葛瑶。” “我没说他喜欢的是葛瑶。程骁,你明明心里都知道,为什么不肯承认不肯放弃呢?” “如果可以放弃,我就不是今天的程骁了。”程骁进门,反手关院门锁上,“你回去吧,我累了。” 贺靳南站在铁门外,看着屋子里的灯一盏盏的亮起来,最终只是叹息。 回去的路上他没要代驾,自己开车走了。 大概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又或者他并不想那么清醒,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浆糊,甚至不太看得清前路。转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铁柱。 他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早起,心痛(;′⌒`) 第29章 往事如梦 沈络和葛瑶到医院的时候贺靳南正在手术室里,他路上就联系了贺靳南的父母。两路人几乎是同时到的市中心医院。 贺靳南的母亲去缴费、办理手续了。 贺靳南的父亲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座椅上,脸色沉得发黑,“小沈,这怎么回事?” 沈络也说不出来,“今天我过生日,大家有点高兴,喝得有点多。靳南走的时候是喊了代驾的,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贺父黑着脸。 未久,有护士从里面出来,亟问:“谁是AB型血?病人急需!” 贺父跟着护士走了。 葛瑶敏感地瞄了眼护士,抿着唇。 AB型血? 她敏感的皱眉。 贺靳南手术还没有出来,但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贺家父母都在,沈络便不打算坐等了。他跟等在外面的贺母打了声招呼,带着葛瑶先走了。 还是计程车。 虽然知道是多此一问,但葛瑶还是问了句,“贺靳南没事吧?” 沈络道:“应该没事的。” 霓虹还是两个小时前的霓虹,路上的车辆、行人却少了很多,几乎没有人影。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的小孩。 葛瑶抿着唇,忽然问了句,“贺靳南是不是喜欢程骁?” 沈络失笑,“看出来了?他是喜欢程骁,但是没胆子去表白,所以天天泡在酒吧里,就指着运气好时能在酒吧跟程骁见一面。” 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葛瑶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他喜欢程骁多久了?” “十来年了吧。他和程骁算是一起长大的,大学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 “贺靳南是不是……交过女朋友?” “他高中有段时间确实很乱,但上大学之后就收敛了,一直到现在都没谈女朋友。” 葛瑶算了算时间,没再吱声。 到小区门口了,她下了车。沈络要送她进去,她没让,叫他早点回家歇一歇。今天实在是挺折腾的。 葛瑶洗漱完已经一点多了,但是她没有丝毫困意。她开着床头灯,睁着眼睛望着房间里唯一的灯亮,脑子里一直在缠线,乱糟糟的,她理不清。 她发了很久的呆。 许久,她忽然惊坐而起,温暖的被窝瞬间蹿入阵阵凉意。她却顾不上,找到手机翻出通讯录里的一串电话号码,迟疑地按了拨通键。 几秒钟后,机械的声音响起,号码已是空号。 她是知道的,但这是她唯一知道的联系那人的联系方式。这么多年过去,仍旧是个空号。可是人,她又找不到。 她忽然有点慌。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失眠了一夜的葛瑶不想再躺着了,起床吃早饭。 吃过早饭的葛瑶下了楼,在小区外面买了水果篮子,提着去了医院。她跟贺靳南其实不熟,但她有些事情想问他,也必须问他。 贺靳南的手术很成功。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人还没有清醒过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呼吸都是微弱的。身上盖着医院里的白色的被子,有些吓人。 贺父不在,贺母守着。 贺母的眼神很凌厉,似乎并不欢迎葛瑶来探望贺靳南,眼底还有不想掩饰的嫌弃。葛瑶不在意的避开,“贺夫人您好,我是贺先生的朋友葛瑶。” 称贺靳南为贺先生,贺母一听就知道她不是贺靳南的朋友。不是贺靳南没有她这个朋友,而是她不以贺靳南为朋友。贺母淡淡地回了句“你好”,神色冷淡。 “医生有说贺先生什么时候醒吗?”葛瑶问。 “葛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葛瑶笑说,“只是有点担心贺先生而已。既然他还没醒,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贺夫人,再见。” 这一天葛瑶没再去医院,但是傍晚跟沈络通过电话。沈络说,贺靳南已经醒了,但是还很虚弱,清醒了没多久就又睡着了。他还说,贺母已经离开医院了,但请了护工在医院照顾贺靳南。 葛瑶没去打扰贺靳南休养,盘算着第二天再去。 第二天是周末,葛艾也已经接回来了。但是她准备去医院,不想带着葛艾去。她不敢再请宋循看顾,担心又遇上程骁,于是请了沈络帮忙。 她是直接带着葛艾去公司的。 沈络的办公室里,她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