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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那朦胧的剑影,还有那模模糊糊的,一剑翻山倒海的强大却深深的,印入了他心底。那样的剑法,点燃了他心中似是早已熄灭犹带火星的篝火,他不自量力的向往着,向往着那等强大的力量。“孤剑,你也去休息吧,这里应该安全了。”三条曦看着孤剑关心道,“你陪在我身边许久,劳心费力,也该休息了。”孤剑沉默着拒绝,三条曦试探的问:“长谷部给你安排的房间离我很远?”那倒不是,就在三条曦旁边,这样安排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的心在滴血,他恨不得把孤剑挤走自己住进来。“你也不是铁打的,自己的身体总该顾好啊。”三条曦见孤剑不走,无奈叹道。孤剑依然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清澈的双眸似乎照出三条曦心底的阴影:“不要落到我这样才好。”回过神,发现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的三条曦难堪极了,他扭过头,错过了孤剑瞬间变化的神情。三条曦盯着被子上的花纹,身侧却突然挤上一个人来,他诧异的回头,便见孤剑踢掉靴子翻身上了床,掀开他的被子躺了下去。“你——”三条曦想问他为什么上来,孤剑却又坐了起来,将膈到他自己的剑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保证自己伸手就能拿到,又躺了回去。孤剑盖好被子,还帮三条曦掖了掖被子,免得他受凉。三条曦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支支吾吾的,当他终于明白过来时,不禁脸颊微红,刚才的情绪早被他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和我挤什么呀,床这么小……”床并不小,压切长谷部为了他敬爱的主人能睡得舒适,亲自在万屋的家具城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双人床,枕头也是成双成对放着的。不过为了让三条曦靠着舒服,两个枕头都垫在他身后。只是,孤剑身高腿长,这一躺下来,空间感一下子狭窄了许多。三条曦见孤剑没有枕头躺的不舒服,忙将自己靠着的枕头抽过来一个,口中还道:“你自己一个人睡得更好,多了我一个不嫌闷吗?衣服,外衣上这么多装饰,还有朵花,不脱掉小心睡醒皱了,就不好看了。”孤剑便顺着他将外袍脱掉,只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躺着,很快就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了。说他安静,也的确安静,三条曦听不到他的呼吸声,鼻间只余一点幽香,不似兰花的清雅,有些甜腻,却极为醉人。说了会话,又忙活了一会儿,三条曦刚存下的精力又消磨光了,他捂住嘴小声的打了哈气,眼里蕴出些许水汽来,也躺下了。孤剑悄悄睁开眼,看着三条曦平静安详的睡容,这才留着一丝警惕休息了。药研藤四郎回到粟田口部屋的时候,部屋里只有粟田口的大家长一期一振。一期一振正背对着他铺床,动作认真细致,未听到他过来。药研藤四郎出声唤道:“一期哥。”“药研,”一期一振含笑回头,朝他招手:“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吧。”药研藤四郎走进屋,有些纳闷:“乱他们呢?今天有出阵任务?”“他们出阵回来了,只是听到主公今天回来了,就去准备欢迎宴会了。”一期一振温柔笑道,说起弟弟们,他满脸都是欢喜。“宴会啊……”药研藤四郎摘下手套,“但愿不要太闹腾,大将需要静养。”“这你放心,他们有分寸的。”好哥哥一期一振自豪的说道。“嗯。”药研藤四郎没再多说,开始收拾准备小睡一会儿。一期一振刚要离开给他腾出安静的空间来,药研藤四郎却叫住了他,并问:“一期哥,大将身边的孤剑君,你觉得,他用的是太刀吗?”“感觉他似乎和我们一样,但是也有些不一样。”一期一振给了个不怎么明确的回答,药研藤四郎倒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孤剑君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刀剑变化而来的,他靠着大将的……”药研藤四郎打住,一期一振清楚药研藤四郎的未尽之言,毕竟那一幕全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看见了。“嗯,是不是太刀,我也说不准,我未曾见过他出鞘,光凭感觉是感觉不出来的。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一期一振疑惑问道。“刚才,我在大将那里的时候,我在一楼,孤剑君就站在二楼,他出来的时候,我完全没发现。直到我一时失言,我才发现了他。”药研藤四郎说起这个还有些后悔。一期一振体贴的没有多问,反而安慰他:“先休息养好精神,再去向孤剑君道歉吧。”一期一振摸摸药研藤四郎的头,药研藤四郎不好意思:“一期哥,别把我当小孩子!”“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了。”一期一振笑着起身离开,帮他关上了门。一期一振在门外等到药研藤四郎躺下,才离开。本丸的喝茶三人组终于重聚了,廊下一景重现,莺丸小乌丸三日月宗近三刃皆手捧着一杯茶,动作整齐划一的端起凑到嘴边,喝一口,放下,看着院子里的景物。“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看着飘落的枫叶,笑吟吟的感叹。“三日月殿下心情似乎不错,看来是主人的身体情况很乐观了。”莺丸平静的语气里也有一丝欣喜,本丸之主身体在慢慢恢复,着实能令他们高兴。小乌丸也附和:“嗯,为父很期待看到主人活蹦乱跳的样子。”“活蹦乱跳嘛,倒是不太可能。”三日月宗近神色不变,“主人的性子沉静的很,依我看,主人愈发稳重了。”“小孩子再稳重能到哪里去?”小乌丸眉头微蹙,“心结未解吗,你们可曾安慰过?”“小乌丸殿,我们的主人可并非一般的小孩子啊。”三日月宗近道,“他能迅速的将我与他的父亲分辨开来,便已非同寻常了。”“人有千面,吾等付丧神依托不同主人,性情也绝非一模一样,他与其父相处多年,自然能将你与父亲分开。”小乌丸不以为意。“小乌丸殿下说的极是。”三日月宗近捧起茶杯,轻轻啜饮,“只不过,主人现在令人心疼啊。”“哦?从何说起?”小乌丸来了兴致问道。“重伤初醒,主人未曾喊痛;治疗时血rou生长,断骨重生,主人也未曾喊过痛;夜夜梦回当场,频频惊醒,也未曾吐露过一个字。”三日月宗近将一切讲明道来,“主人这般年纪,在我们看来,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有孩子能受过这么大的苦难不喊痛吗?主人初醒时,我就在他身边,他明明看到了我的样子,却也一字不言。”“心病深重。”莺丸淡淡的说道,他摩挲着杯壁,“药石可医?”“时之政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