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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璘诧异。 师父笑着:“小芸不在,我真是闲得无聊了,他这人还怪有意思的,再去正面交交 锋。” 周璘颇为警惕地看着他:“有意思也没用,他是我的。” “嘿你这丫头”,师父吹胡子瞪眼:“怎么没个正经呢。” 周璘便提前跟成九叹说了一声。 成九叹正对着电脑处理邮件,一听这话,很快就同意了:“好。” 对于这种潜在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这迈正想仔细了解一下敌情,人就主动递了个枕头过来。 真贴心。 周璘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解释清楚:“我同事是胡说的,师父跟他末婚妻好着呢, 就是暂时异地,可能下个月就回来了。” ”是么,”成九叹随手滑着鼠标:“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周璘没明白。 这么跟我说的? 成九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这会儿很有自己的逻辑链: 如果是为了放松周璘的警惕,已经分手了,但没告 诉她,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阴险狡诈老jian巨猾。 挂完电话卮,他去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挑了件新的黑色衬衣。 还特意喷了Achovin男士香水。 沉稳独特,恣意尊贵。 啧啧啧。 这么折腾一番,差点赶不及时间。 他刚把门带上,电梯门打开,快递小哥走了出来,拿着个小箱子,说是他这屋万野买的。 成九叹看了看单子,物品一栏写的是宠物玩具。 箱子倒不重,里面大概都是些塑料的东西。 哪门子的宠物。 他皱了皱眉头: 这小子不会真要搞个什么猪啊牛驴啊的来养吧。 也懒得再开门,干脆拿着下楼,扔到了车后座里。 刚到下班的点,师父过来敲了周璘的门:“走吧,你宝贝儿前男友来了。” 周璘看了看手机,没新消息提示。 她问:“你怎么知道?” 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我那屋从窗户那儿刚好能看见。” 周璘把电脑关了,拿上包,走了两步,想到个事:“所以上次,你是看到了他车在 楼下,才跟我打赌的?” 师父乐了:“别这样怀疑为师,我给你们包个两块的红包,行了吧?” 周璘的关注点没放在这个上面,她装作无意地问:“他等了多久啊?” “也没多久,”师父看了看她:“一二三四个小时?“ 周璘心上泛了股酸。 有点受不了这样。 曾经那样近乎倨傲的一个人,现在放低了姿态,跟在她身边。 不过这抹淡淡的酸意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是刻意打扮过吧? 穿得无懈可击,再加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道。 衬得身边奔波了一整天的师父,犹如土狗下山。 三人在路人的围观里静默了会儿,成九叹才开了口,笑意极浅极淡:“上车吧。” 刚走出写字楼的霍晓钱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这到底是什么玄幻的发展。 总编,疑似与总编有染的女人,和女人的小狼狗,即将登上同一辆车。 啊,登上去了。 师父坐在后座,与成九叹不痛不痒地寒暄着,手里拿过一旁的箱子看了看:“你们 还养着宠物呢?” “嗯?”周璘回过头来看。 成九叹伸手把她的头掰了回去,瞟了眼后视镜:“嗯。” ”这么巧啊?”周璘看向他:“养了什么? 我们屋昨天也新养了个。” 成九叹笑着 问:“你们养的什么?” 周璘也笑起来,自己也觉得说出来有点蠢,声音放低了些:“养了一只羊。 成九叹想起了昨晚万野看的绵羊养殖。 他重复了遍: “羊?" 周璘又是一通哈哈哈:“真羊,可以烤全羊那种。” 成九叹的丢指在方向盘上随便敲了几下。 养的是羊的话,好像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师父吃完饭后,还要回来杂志社。 所以他们也没绕远,开了段路,找了个人不多的饭店就进去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 餐桌的每侧是两张椅子。 师父牢记着为了排遣无聊、所以安排给自己的、要让成九叹磨练磨练的使命,一 上来就坐下了,然后很质手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璘璘,坐这儿。” 成九叹笑了笑,在周璘对面坐下了。 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递给周璘,又倒上了三杯茶水。 周璘也没怎么翻,就在招牌那页上看了看,随便点了几个。 待她说完,成九叹捏着水杯,说道:“辣子鸡那道做成微辣的。” 周璘说:“人家叫辣子鸡,不叫微辣鸡。” 成九叹看了看她:“你吃太辣的胃里会不舒服,微辣就好了。” “璘璘现在可能吃辣了,“师父见缝插针:“朝天椒都能干啃。” 成九叹神情不变: “啃完了不舒服。” “不会啊,“师父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可能是以前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能吃,这 都好几年了,现在突飞猛进了也说不定,越啃越开心。” 成九叹看着周璘: “啃吗?” ……这副“你如果说是,我就让人现在给你上一盘朝天椒”的表情。 周璘正犹豫自己究竟啃不啃的问题,手机在包里欢快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mama。 成九叹看了眼,抿了一下嘴唇,又静静地移开了视线。 周璘长吁了口气:“我去接电话。” 然后拿着手机逃离现场,径直走得远远的,才接了起来;“喂,妈。” 成九叹对等在一旁的服务员说:“微辣。” “好的,”服务员把菜名依次报了一遍,说了声稍等,就离开了。 桌上安静下来。 成九叹喝了口水,打破沉寂:“您跟末婚妻还好么? 李三狗先生。” 突然被这么一叫,师父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又急忙往回堵,结果一部分卡在嗓子眼,一部分呛进了鼻腔里,好一顿咳。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镇定了一下:“你查过我?” “没,”成九叹看了看正讲电话的周璘:“周璘说的。 说完后,他笑道“怎么知道个名字,就得是查过才能知道?” 师父摇头:“周璘知道我不喜欢我的名字,所以不会告诉别人。” 成九叹笑意更深了:“对她来说,我不是别人。” 静了会儿,师父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挺好的。” 成九叹看了他一眼:“希望是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