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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却说:“你觉得容易是因为你这几天刚开始干,打了鸡血似的满身都是动力。但是你能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状态去推广么?坚持才是最难的。”最难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坚持。感情亦然,事业亦然。张栋拿着钱安静了好一会儿,“我说你年纪轻轻的能别老是一副看尽事态炎凉的感觉好吗?”陆惜杰摆摆手,叹气,“其实叔都五十了,只不过练了返老还……”啪!张栋把门关上了。陆惜杰拿着钱本来想顺路去存了,但最后他还是在给客户装完橱柜回来时用这钱把那台二手的和面机给买回来了。往楼上搬机器的时候可把人累够呛,还好卖机器那人挺好的,帮陆惜杰送到了楼下,陆惜杰又把张栋叫下来两个人一起抬上去的。当天晚上,陆惜杰就开始试机器了。他也没用过这东西,不过是让卖的那人帮忙cao作,他在旁边看了两回而已。产品的说明书也早就没了,但好在这东西cao作起来很简单,只要把面粉跟水的比例配好了就行,而且因为是和面量偏小的机器,动静居然也没那么太夸张,至少比张栋预想的要好多了。陆惜杰把原料都放到该放的地方,之后插上电让机器运行之后,把化好的肥rou切块煮上了。每天都要用荤油,所以他现在一弄就弄一大锅。谁知这时候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张栋正好在洗手间,陆惜杰就去把电话接了,然后就听他mama的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焦急从里头传了出来,“小杰,你爸爸他知道你卖饼的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敢打老子?几乎是第一时间,陆惜杰就想起早上见到韩爽的事情。他当时还想着这女的回去会不会多嘴,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韩爽原来跟他父母都是一个单位的,后来跟厂子旁边的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好上了,就跑那边当会计去。庄少风的老子死得早,所以韩爽很是找了一阵子适合二嫁的,最终就看上了那个建材公司的老板。不过那老板后来没娶她,而是娶了个比她年轻不少的大姑娘。但是也不知韩爽使的什么手段,即便是跟那建材公司的老板吹了婚事,工作倒也没丢,还是在那里当着会计。不过她人是在那个建材公司里,但时不时也跟原来单位的同事有一些联系,这其中就包括跟陆胜天同一组工作的某胡姓工人。事情也就是经这个工人的口传到陆胜天耳朵里的。这些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比比谁家的媳妇儿漂亮,说说谁家的孩子争气,结果陆胜天居然就听到老胡说他儿子是不是不上学了去早市摆摊卖饼。这一下可让陆胜天觉得丢尽了脸面,于是一整天都没有好脸色的他,回家就对着方静撒了气。方静一开始着急没了主意,后来等陆胜天闹够了才赶紧抽功夫上外头打电话告诉陆惜杰。陆惜杰听完事情始末,面不改色地说:“妈,您别担心,没事的。他知道就知道吧,我也不怕他。倒是您自个儿要小心,万一他要是跟您提起钱的事,可千万别给他。”方静说:“那我都藏起来了,可是他都知道你在哪里卖饼的事了,要是去找你可怎么办?要不你听妈的,这几天先别出摊了,在你租的地方先住几天,等你爸消了气你再回来吧。”陆惜杰想了想说:“好,那妈您要是有事的话再给我打电话。”第二天陆惜杰果真没去早集市,他在张栋那儿研究了一上午怎么才能把面和得恰到好处,至于集市那边,张栋扯脖子喊:“瞧一瞧看一看啊!台湾风味小吃手抓饼,香脆可口,营养丰富……大叔,来一份?”陆胜天黑着脸看着眼前这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心里有些纳闷。明明老胡跟他说的就是这里,怎么卖饼的人却不是他儿子?!张栋见人不吱声,心里冷哼一番继续吆喝。今天他出来的时候就听陆惜杰说过事情始末了,陆惜杰也没让他出来,但他是学法律的,就见不得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他倒是要看看这人到底能咋办!至于说为什么他能一眼认出这人便是陆惜杰的老子,那实在是因为这俩人长得太像了。陆胜天左右看了看,问:“小伙子,昨天也是你在这儿卖的饼么?”张栋说:“不是啊,我是才接手的。原来那人不干了,说是再干他爸非得打死他不可,说嫌他干这个丢人。我一看这活挺赚钱,他转让的又不贵,就把这些东西盘过来了。”陆胜天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旁边就有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说:“怎么这样儿啊,真是不讲理。卖饼怎么了?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家新鲜好吃的东西。”张栋佯装没见着陆胜天拉得跟大马似的长脸,“谁不说是呢,要我说有这种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支持也就罢了还拉后腿,还不知道谁丢人呢。”那小姑娘明显也是个爱说的,这一听人接腔,有些不屑地说:“可不,有些父母就是喜欢自以为是,一点儿自由都不给人!”张栋闷笑,看着陆胜天阴沉着脸背着手离开才算完。然而这次的事情却并没有真正的就此了结。中午张栋下的厨,陆惜杰蹭了顿饭去客户家,张栋则继续去发宣传单。陆惜杰忙完了之后想了想还是回了一趟家。他不可能躲着陆胜天一辈子,而且他也没理由躲着他,早上不去集市是不想在那么多人做生意的地方闹得太难看罢了,并不是说他怕了陆胜天。方静跟陆胜天两人在家,方静绷着脸不说话,陆胜天则把要打陆惜杰用的工具都准备好了,一根儿臂粗的大棒子,就摆在他手边。不过方静并没有太担心,因为她提前通知过孩子不要让他回来,便觉着陆胜天拿个大棒子也是无用。谁曾想,她刚这么想完推门声便响起来了!陆惜杰开门的时候,陆胜天手边夹着烟毫无感情地看过来一眼,“还知道回家呢?”方静已经下意识地起床拦在了中间,将陆胜天的视线挡住了。她背对着陆胜天用眼神示意陆惜杰快离开,陆胜天却毫无预警地狠狠踹了方静一脚!“妈!”陆惜杰立时冲上去扶住方静,就听陆胜天大喝:“老子教训这个小兔崽子,你拦个屁!”“陆胜天!我草你大爷!”陆惜杰本来没想闹得这么难看,但是看着他妈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当时心里就跟被拧了劲一样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一脚踢上去便把陆胜天坐的单人铁床给踹出去几十公分远,嘎吱一声,陆胜天因为惯性好悬坐地上,“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你打她干嘛?你他妈还是男人吗?”“你,你敢骂老子?”陆胜天还从未被如此置疑过呢,哪里容得自己的崽子这般放肆!当即拿起木棒便朝陆惜杰挥过去,却说方静见了之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