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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何恭敬的垂着头,有问必答。“潇何,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造谣?我已下令解红零于明日斩首,怎会有你劫囚车之说?莫要仗着你是潇府的家奴便如此放肆。”锦苏眉头紧皱,虽词严厉色,却终究抹不去心底隐隐的担忧,潇何能够在潇浅忧身边多年,决计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解红零与系音真的已经死了吗?“今日已经是王爷预定的处斩解红零的日子,二月五。”再瞒下去,已经全然无意义,现在解红零与系音,也就是银狐已经死亡,即便锦苏知道了真相也无力回天。”“呵!”锦苏冷笑。“难不成我一觉睡了两天不成?”两天?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诞生,慢慢转头看着红妆。红妆还不等他问话,便已经开口。“王爷那日与十七王爷喝酒之后已经睡了两天,眼看着原定计划时间已经到了,十七王爷便代替王爷押送解红零前去行刑。”红妆降头丫的很低,她不敢看锦苏的眼睛,心中的愧疚感每分每秒都存在。锦苏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看,然后看着潇何,“你们合起来骗我?”第一百八十四章:解红零与系音双亡红妆突然跪下。“十七王爷也是一番好意。”不仅是因为怕你一时之不忍会放了系音与解红零离开,大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呵呵!”锦苏惨笑一声,“好意?今日之账日后定会与你们细算。”说完,锦苏拔腿便跑了出去。“王爷。”红妆起身就要追,却被潇何伸手拦住。“由他去吧。”“可是现在外面下着雨,王爷的身体怎么会受得了?”红妆着急着想要推开潇何,后者却纹丝不动。“潇管家,王爷有何闪失大人追问起来我们无人能够担待。”这个道理,潇何应当比自己清楚,为何还要阻拦自己?“你现在去有用吗?”潇何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王爷此时正在伤心处,谁也劝不动他,冰凉的大雨正好可以降一降他心中的怒火。”“可是王爷的身体…”“大人既然能够做下如此安排,定然是早早的想到了会发生的事情,他既然没有别的示意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再说现在安定王也需要安静。”潇何放下手,负手看那飘泊的大雨,这场雨,不知道是下的对还是错?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锦夜暗中埋伏了人手潇湘楼的弟子竟然没有察觉,真是失策。红妆正了正脸色。“王爷在大人心中的分量潇管家应该比属下清楚,即便是大人在这里也不会任由他这样出去败坏了身子,何况大人离京时将王爷托福与于属下等人,自当为王爷鞠躬尽瘁,今日就算王爷要杀了属下,属下也一定要把王爷带回去。”潇何还来不及阻止,那抹明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帘下。只留下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王爷对属下深信不疑,今日之事一过属下也无颜在王爷身边侍候,还请潇管家与大人细说。”“何苦?”潇何轻声呢喃着。锦苏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解红零曾经对他有恩。又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如今就这样消失了,心若是不痛就不是锦苏。然而这不会是他最伤心难过的地方,最难受的是自己府中人上下一气瞒着他。锦苏一路的狂奔,解红零死了?那个总是一身红衣邪魅如火,总是喜欢与自己作对抬杆,总是喜欢静静的看着某处发呆的人死了?呵!怎么可能?他是圣手菩提,能够解救天下人的性命,自己怎么可能死?他经常与阎王打交道的不是吗?他那么恶劣,阎王怎么会留他做客?雨还在下,锦苏的衣裳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着单薄的身子,墨色的秀发贴着脸颊流泻而下,溅起的水雾悉数落在他的裙摆上,留下一个个鲜艳的印记。风起,吹得两旁的树木风中摇摆不定,就如锦苏此时的心情,忐忑的仿佛不属于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被风折断的树枝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背部。一股腥甜之味涌上胸口,锦苏双腿无力单膝跪了下去,嘴角的血迹顺着雨水低落到地面,一滴一滴不曾间断,汇成一个小小的血塘,却随着雨水的越发多,血迹慢慢被冲淡,最后消失不见,只剩下锦苏嘴角旁还有一点血腥。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那静静躺着的两个人,不过十步的距离,却觉得如此的遥远,为何今日的雨水,格外的凉,甚至凉透了心肺?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步似有千斤压顶,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绝望。终于看清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安静的脸,维持着拥吻的姿势,就躺在这天地之间,那样的和谐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忍心打扰。只是锦苏已经与他对嘴惯了,偏偏要上前去插一脚,他说:“解红零,即便你在喜欢他,也注意一下形象啊!出门可千万不要说认识我,堂堂靖国的安定王丢不起这个脸。”恍然间,红衣男子邪笑着对自己说:“与我解红零相识是你的福气,被别人八辈子也求不来呢。”他蹲下身,就坐在他的身边,转头看着与他紧紧相拥的淡蓝衣袍男子,俊俏的脸上一条伤疤右眼眼角直到了下巴。“他就是你等的人系音吧?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很好看,虽然这句话只是奉承你的。”锦苏:你等的人是谁?解红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呢。“解红零,你也躺累了吧?起来坐坐吧,你不是睡得多了会变成猪的。”“你是得偿所愿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怎么感谢也未曾与我说半句?”远处,红妆看着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坐在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旁边,自言自语,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不哭泣之声打扰了他们,脸颊上那冒着热气的,是与雨水参杂在一起的雨水吧,即便它被冰凉的雨水吞没,也那样的炙热呢。“咳咳!”锦苏突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张开手,掌心中一滩血迹瞬间被雨水冲刷干净,他咧嘴笑了笑。“你不是自诩医术了得?为何连我这小小的咳嗽都治不好?我可要昭告天下你圣手菩提解红零可是浪得虚名。”红妆再也看不下去,一步一步朝着锦苏走去。锦苏闻见了脚步声,却没有抬头,此时此刻,无论谁来,身旁这个人也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会调侃自己了。“你说要我漠视天下六亲不认,是不是包括你这个朋友也可以不管不顾?”“你说自古君王多薄情,我便要你看看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