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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打了个嗝。看看黄重阳,没办法地笑着摇头,拱手道,“甘拜下风。”黄重阳还没说话就连打了两个酒嗝,斜眼瞄着桌上的空瓶,又打量着芮忱,“你是真能喝啊,真看不出来!”“一瓶还打不趴我。”芮忱白了他一眼,完全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芮神是真没事诶!”旁边的人看他面不改色,吃惊得不得了,“酒量是多少啊?有底吗?”黄重阳倒是一喝酒就上头,挥挥手,又拿过桌上一瓶酒,往桌边敲开,对齐骧抬了抬下巴,“齐骧,喝不喝?”闻言齐骧愣住,看黄重阳的瓶口已经对着自己了,问,“我也要喝吗?”“他喝不了,还是别了吧。”芮忱忙说。“我能喝。”齐骧却不接受这说法。芮忱怔了一怔,意外地看向他。齐骧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过庄亚宁递过来的开瓶器,把瓶盖撬开,问,“也是对吹?”黄重阳看看他,突然笑道,“你饶了我。我才吹完一瓶。”“意思意思就行了,随意就好。”庄亚宁把两个空杯子递给黄重阳。“就一杯。”黄重阳给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自己端起一个,抬头看到齐骧,似乎一时间要说的话都忘了。他注视了齐骧几秒钟,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碰了一下桌上的酒杯,“我先干了!”芮忱看他转眼间杯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齐骧也把酒杯拿起来,仰头把酒往嘴巴里面倒。“以前说错了话,对不住。”黄重阳看他喝完酒,淡淡笑了一笑,“你别放心上。”齐骧看了看手里的空酒杯,嘴角也凝成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旁人多数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被弄得云里雾里。赵铨一下子打破了安静,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边倒酒一边说,“好像湘湘一次都没跟我们喝过吧?今天第一次?我身为班长,试试麾下大将的酒量!”☆、第48章由赵铨起头,其他男生都接二连三过来和齐骧喝酒。芮忱在一旁,也被连累,跟着喝了好几瓶。晚自习时间开始之后,秦屿带着还要回学校自习的一群人率先离开了。芮忱放心不下齐骧,加上又被凌同斌他们架着,完全走不开。喝到最后,每个人少说也是六七瓶,还有喝更多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了。芮忱喝了半打,完全没事。在大家把剩下的酒扫光的时候,他先和滴酒未沾的庄亚宁去结了账。他回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齐骧,皱起了眉头。“待会儿你送他回去吧。”庄亚宁也发现齐骧被灌醉了,对芮忱说。芮忱点了点头,看到黄重阳喝高了,这时还大声嚷嚷着让凌同斌继续喝,又说庄亚宁不给面子,死活不肯喝。他和庄亚宁无奈地相视一笑,都摇了摇头。就这样,还算清醒的把已经不省人事的拖走,一行人吵吵嚷嚷、拖拖拉拉离开了饭店。芮忱留在最后面,看到服务员一桌一桌收拾着碗筷和酒瓶,快要擦到自己这桌时,他对齐骧说,“还能走吗?”齐骧半天才缓缓抬起头,满脸通红望着芮忱,深黑的眸子里浸满了水,像是染的墨未干似的。他凝望着芮忱,半晌忽然笑道,“你没喝啊?”“喝了啊。”他看服务员想要走过来,又绕开了,便说,“不是还跟你喝了一瓶吗?”“这样?”齐骧迷迷糊糊的,他打了个嗝,慢慢站起来,险些又趔趄跌倒,“我忘记了。”芮忱起身说,“你还能走吗?不然我背你回去吧。”齐骧歪着脑袋看他,眼角挂着迷离的笑,靠在他肩上说,“你背背看,我又轻了。”他本来就瘦,这几个月更消弱了。芮忱扶着他的手臂,关心道,“最近怎么了吗?”“没有事啊。”他推开椅子,摇摇晃晃往外走去。芮忱并不知道齐骧住在什么地方,一路上跟在他身边,看他就要摔倒的时候就上去扶住他。但齐骧倔强,一旦站稳,就立即把芮忱推开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芮忱再不回去,宿舍就要熄灯。他跟着齐骧,想到如果照顾他,就是回到家里也是不教人放心的。芮忱想了想,上前去问,“要不要给何瑞打个电话?他应该在家吧。”齐骧突然停下脚步,良久,才慢慢转过身看芮忱。小区里的绿化带似乎才剪过草,空气里泛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夏虫在这时已经是安静的,偶尔几声柔弱而轻微。路灯下,芮忱看到齐骧被酒精涨红的脸,还有他脸上复杂得难以形容的表情,避开了目光。齐骧打了个酒嗝,走到路灯下的长椅旁坐下。他耷拉着脑袋,过了很久才说,“我不想上楼,你陪我坐一坐吧。”芮忱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他这样子,让芮忱不禁想起先前他刚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但可能吗?芮忱不愿意妄自猜测,齐骧让他坐着陪他,他也就坐在身边陪着。“你要不要喝水?”芮忱看旁边有自动贩卖机,起身去给齐骧买了一瓶矿泉水,把瓶盖拧松以后递给他。齐骧抬头望了他一眼,“谢谢。”水是凉的。他喝了大半以后,脸上的红褪去了一些。芮忱看他把水递给自己,微微一怔,接过来也喝了一口。“今天好像是你们补课?”齐骧忍住一个嗝,皱着眉头问。芮忱点头,不以为意地笑笑,“没关系,反正去也是嗑瓜子聊天而已。”闻言齐骧愣住,“不是学校老师给你们加的课吗?”“对啊。”芮忱不好意思地笑说,“不过我和道长他们都是坐在后排,不是下棋就是吃东西。”齐骧的表情却不轻松。他沉默看着芮忱,半晌本来就被酒精湿润的眼睛开始发红。估计是酒精的作用,他吸了吸鼻子,满是感慨道,“真是轻松。优秀的人就是容易有恃无恐吧?”芮忱抿了抿嘴唇,“也不是……”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何瑞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和他?”齐骧笑得莫名其妙。他一梗,思忖道,“他有很多朋友,但你好像就……很孤单。觉得如果他还对你不好的话,你会过得很不开心的。”“我看起来很孤单?”他意外道。芮忱如实点头,“你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一个人。”齐骧错愕。他想了很久很久,才最终确信,自嘲地笑笑,“好像是。”对此芮忱不知如何评说。这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公平还是不公平呢?但芮忱听说,感情的事,更多的时候只讨论愿意或者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