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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情,再这般相处下去,难免会犯糊涂。 于是,他本来只有五分想与顾府重提婚约的的意愿,现在变成了十分了。 第八十四章 你是我的门客了 不说柳父给顾府再次去信。柳婧辗转反侧地睡了一晚后,第二天刚起榻,正想着要去见见三伯父呢,外面传来一个护卫的声音,“大郎,梅园来人了,让你过去。” 啊? 柳婧蹙了一会眉,才清声道:“知道了,让他们稍侯。” 她洗漱过后,走了出来。现在,她身边共有十个护卫,其中四个是以前除了王叔吴叔侯叔三个老人外的仆人升上来的,另外七个,是这阵子收用的。这些人现在是她的心腹,直接对她负责,他们做了什么事,连柳父都不清楚。 柳婧一边接过妾室递上来的红色带斗蓬的外袍披上,一边抬头看了看天空。 见到天上太阳高照,她搓了搓因为融雪而显得格外冰冷的手,低声说道:“那事安排好了?” 那护卫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安排好了。” “恩,多花点心思,要用金的地方跟我说,一定要让这童谣唱遍豫州。” “是。” 带着两个护卫,柳婧上了马车。 不一会,马车便来到了梅园外。 望着这掩盖在漫天梅花下的庄子,柳婧歪了歪头,直过了一会,才缓缓走下马车。 和昨日一样,让护卫和驭夫在外面侯着后,她提步朝着梅园中走去。 阳光灿烂,一堆堆的白雪都在渐渐融化,风一吹来,便带着一股刻骨的寒冷,柳婧饶是穿是厚,这时唇色也冻得发紫。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邓九郎所在的院落外。 望着那被十数株数百年的老梅掩盖,入目都是或红或白的梅花的院落,柳婧突然脚步迟疑了。 她的心,又开始突突地跳得乱了。 柳婧咬着牙,心中暗恨:我人也杀过,世面也见了,怎么还没有见到那厮,便已胆怯心惊到这个地步?这没道理啊! 她埋怨了自己一通,可是该乱跳的心脏还在乱跳。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走过去,推开了梅苑的门。 因她来得早,这一路都是清清净净,连同梅苑里面,也是清清净净。 柳婧提步朝里面走去。 随着她行走,脚下的雪,发现‘兹兹’的脆响。 不一会,柳婧来到了书房外。 这院落里没点声音,也没个人的,难道那些仆人都被使远了? ……柳婧蹙了蹙眉,在外面行了一礼,低头肃手清声说道:“柳文景见过邓郎。” 直过了一会,从书房隔壁的厢房中,才传来邓九郎略有点慵懒的声音,“进来。” “是。”柳婧伸手把门轻轻推开。 厢房中有点暗,而且特别暖和,这门一开,一股蒸气便扑面而来。柳婧被这蒸气熏得闭上了眼。 也顾不得眼睛发花,她先是连忙把房门掩上,免得冻了屋里的人,这才揉了揉眼,看向屋里的人。 邓九郎正懒洋洋地半躺在几旁的一长榻上,他的腿上盖着一层被褥,正就着从窗口透过来的一丝光亮,看着手中的卷册。 仿佛知道柳婧在看自己,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命令道:“过来。” 柳婧缓步走了过去。 这厢房中,除了他躺着的这个长榻外,便只有紧挨着长榻的一个短榻。柳婧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别的座位后,只能走到那短榻旁,轻轻跪坐下。 她这一跪坐下,竟是整个人都紧紧挨着他,他只要一坐直,两个人的腿便碰到一块了。 柳婧跪坐下后,见他没有开口,也就不说话了。她低着头看着地上铺就的厚厚的蜀毯,想道: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不能再一见到他,还没有开口,便自己乱了阵脚……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看着竹简的邓九郎,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昨天我便说了,我在汝南期间,一切由你接待,这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柳婧低低地回道:“是。” “还有,”他抬起头看向她,也许是这厢房有点暗,背着光的他,目光显得温柔,“昨晚宴会后,柳行风求见我了。” 嗖地一下,柳婧抬起了头。 在她瞪大的双眼中,邓九郎眸光深凝,“他向我介绍了你,说你年纪虽轻,却有才干,诗赋之类,也做得不比那些秀才差……我看到他颇有诚意,便同意把你收为门客。” 柳婧:“……” 邓九郎不再看向柳婧,而是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合上竹简,声音轻柔地说道:“所以柳文景,我是你的主公了。” 放下竹简后,他侧头看向她,微微倾身,靠近了柳婧后,彼此呼吸可闻地又说道:“柳文景……”他离她太近了,那唇吐出的温热之气,都喷到了她的耳洞里,柳婧只要稍稍一移,便会把自个的耳朵送到他的 间。 一时之间,柳婧僵了。 看着她俊美的脸蛋一点点给染红,再一点点渗到耳垂上,邓九郎眸光深沉,声音格外沉哑地说道:“成为我门客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以后不可与那些个儒生走得太近,若是敢违抗,别怪我以邓氏家法处置。”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一边 着她的耳垂,一边低语道:“昨天那个姓常的,经常碰你这里?” 柳婧涨红了脸,半晌才道:“没……” “没?”他冷笑起来,“我昨天可是亲眼所见!” 柳婧没胆跟他说,就算你是主公,可也管不到这种私事上。可这话她也只敢想一想,哪里真敢说出来? 这时,邓九郎那轻柔的声音又传来,“除了他,你还跟谁走得近?” 柳婧红着脸说道:“没有其他人……” “是么?”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喷在她耳中的气息特别温热,特别让她僵直得一动不敢动,“真没有?” “没有……” “那,想我没?” 柳婧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下去的机会。他这话一出,重又刷地一下变得更红了。她唇颤抖了一会,一时之间,不知是答想好,还是答不想好。 说不想,她怕会激怒他,说想,说不定又让他得意下做出什么事。 涨红着脸,柳婧暗暗咬牙想道:昨天把话都说得这么明了,这厮睡一觉起来,便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该戏弄的照常戏弄……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他的唇附在她的耳垂上,那 的触感让柳婧僵直如木头,“嗯?是不是没有想过?” 他轻哑地说道:“那次从吴郡回洛阳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所以你才敢胆大包天……” 这语气特别特别危险,危险得让柳婧清楚地感觉到,她如果敢说出‘没有想过’,他立马就会做出‘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