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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丧气地耸拉着头,想道:老是这一招!这混蛋老是使出这一招! 她恨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轻轻地挪到他身侧,靠着他闷闷地低头说道:“文景不敢了。” “真不敢了?” “不敢了。” “那好。” “那个郎君,我既不敢了,那今天晚上的谈心可不可免去?”她是尽力把声音放软,使得自己更像是求人,可那语气中的郁恼,却掩也掩不尽。 邓九郎 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柳婧,过了一会,他才轻轻说道“不谈心也可。”在柳婧双眼一亮中,他温柔地问道:“几日没有见到我,可想不?” 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柳婧不敢这样说,她咬着唇,过了半晌,才涨红着脸低低地回道:“想。” “有多想?” “……很想。” “那,每日就寝前,可念过我的好?” 第九十四章 二个谣言 你有好意让我念么?柳婧强忍着羞愤,低低地说道:“念过。” “真念过?” “真念过。” “那好,文景过来,给我捶一捶腿。” 柳婧有点气愤,她涨红着脸说道:“郎君,你怎么能让文景做些厮仆之事?” “厮仆之事?”邓九郎却是不恼,他低低笑了起来,吐出的气息温暖又温柔,“文景是我心悦之人,这般碰触,我很喜欢,都喜欢了,怎能说是厮仆之事?”转眼他又危险地问道:“难道说,文景不喜欢?” 柳婧欲哭无泪……我当然不喜欢。 现在柳婧又两难了,说喜欢,就得上前给他捶腿,说不喜欢,今晚又得促膝谈心。 刷地一下,柳婧的脸涨得通红。 她嘴张了又张,张了又张,最后闷闷地说道:“郎君,我,我。”她实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声音一提,乌黑的眼愤然地瞪着他,认真地低喝道:“邓家郎君,我记得我把话说明了的的。”刚义正辞严地吐到这里,她对上邓九郎那沉下来的脸,那微眯的双眼,那挡也挡不住的寒煞之气,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后,声音又变软了,这一次她的声音软绵中带着种愤然的哭音,“总之,你以后不准逼我说那样的话,你,你也不可以对我说那样的话!” 看到她都要哭出来了,邓九郎声音一低,特温柔地问道:“你不许我说什么话?” 柳婧张了张嘴,却无法把那句‘文景是我心悦之人,这般碰触,我很喜欢’的话回出口来。 见她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邓九郎低低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不想逼之太甚的他,转变话题问道:“你请了两天假,说是去接远道而来的族人,可有接到?” 柳婧摇头,低声道:“没,这阵子又是下雪又是暴雨的,他们准备在路上停息数日再动身。” 邓九郎目光深深,眼中似 笑意,又似有冷意流淌地盯了她一会后,微笑道:“唔,这么说,你这两日是白走一趟了?” “是啊,白走一趟了。” 邓九郎笑了笑,他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柳婧的乌发,声音极轻柔,“文景,你啊……”他刚说到这里,外面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郎君,我刚才得到一个大消息。” 外面那人声音特严肃,邓九郎表情一凝,转过头看去,“说。” “这阵子,汝南乡野,流传着一首童谣,童谣的内容是,‘邓氏子,邓氏郎,人倜傥,世无双,除阉贼,称阎王,铁血汉臣谁足论,洛阳子弟卫仲卿。’”复述到这里,那人略顿了顿,转而有点激动地说道:“郎君刚到汝南,便有这样的童谣流传于世,这可是大好事啊。”他喘了一口气,又道:“今日青山书院的山长相邀,也是听到了这童谣。它是从乡野反传入汝南。郎君,要是这童谣传入洛阳就好了,到那时,看那些个阉贼腐儒,谁敢说郎君是借了皇后的势,敢说郎君有不臣之心?” 这人听声音应是个极稳重的,可这么一会,他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都欢喜得语无伦次了。 与外面那人的欢喜不同,邓九郎凝眉寻思了一会,才道:“行了,我知道了。” 外面那人有点吃惊,“郎君,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邓九郎淡淡笑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 那人退下后,邓九郎也无暇顾及柳婧,闭上双眼慢慢 着眉心,久久都没有说话。 在马车一晃,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郎君,到了。”时,柳婧听到邓九郎极为轻细的确声音低低地传来,“真是天意,还是人为?看来得查查谁在背后帮我了。” 邓九郎寻思了一会后,正准备下马车,听到身后传来柳婧捂着肚子 着,“我,我肚子疼了。”她乌黑水亮的眼巴巴地看着他,尽量让自己脸色发白,“好疼,我在马车上呆一会再下去。” 邓九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柳婧惊得瞪圆了眼,连 声也忘记继续了。 邓九郎又是想笑,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乌发上摩挲了几下,叹道:“你啊……罢了,你不想随我下去,便不下去吧。”说罢,他转过头,脸上又恢复上那矜持高贵的笑容,缓步走下了马车。 直到邓九郎去远了,柳婧才呆呆地想道:奇了,今天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不过不管如何,能过关就是好事。当邓九郎等人走上山门,与青山书院的山长和众儒生会合,浩浩荡荡入了书院后,柳婧一溜烟从马车中跳下。 她的马车跟在不远处,看到柳婧过来,他们连忙迎上。 坐上马车,柳婧寻思了一会后,沉声说道:“马上放出二条流言。” 在外面两个护卫洗耳恭听中,柳婧低声道:“第一条流言是,张神医在年前给汝南王诊过病,说是汝南王病入膏盲,活不过今年冬天。” 外面的护卫一怔之后,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是知道的,自家郎君连汝南王也没有见过,现在竟编出他重病将死的消息了,这,这是图的什么? 虽有疑惑,可他们也没有开口询问,他们跟着柳婧,长的不过一年,短的才数月,可也知道,自家这个主子平素文文弱弱的,还真没有做过没把握的事。 在他们沉默中,柳婧又道:“第二条流言是,汝南王有意废除原来的世子,立四郡王为世子。”她这话一出,两个护卫又是不明白了。两个小郡王虽然才来汝南十几日,他们也才初初打交道,可不管民间风声,还是官员中的口碑,还是从邓九郎的看重上都可以看出,年长一点的三郡王刘远,明显更有才能地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