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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起来,“阿婧,这天下美景无数,我们一起走遍天下,还有,洛阳那个家你不喜欢,我以后也会尽量少回,总有一天,他们会认输的,等他们认输了,我们再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回去……”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低,轻问道:“阿婧,我这样的想法好不好?” 柳婧低下头,半晌后她轻声应道:“好。” 她这般千依百顺,邓九郎实在开怀,他傻笑了一阵后,突然记起一事,便伸手按上柳婧的小腹,嘿嘿乐道:“我这几日夜夜劳作,只怕这里面已有了我的孩儿,阿婧,地五已去寻找奶母和三个产婆了。”说到这里,他得意洋洋地又问道:“阿婧,你夫君我想得周不周到?” 柳婧搂着他的腰,温柔地应道:“夫君最周到了。” 这软软的语调,邓九郎越是每听一次,都能酥到了骨子里,他低头看着柳婧,捧着她的脸在双颊上亲了又亲,心中想道:这个妇人,我是怎么爱都爱不够……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间,又是十来天过去了。 邓九郎和柳婧,整整二十多天,都是一抓到时间便腻在一起,在邓九郎高高兴兴地为他们在长安的家进行布置时,柳婧则是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备至。 她的这种温柔乖顺,邓九郎哪有承受过?每日每日,夜间与心上人缠绵。白日与心上人相依相偎,这般日复一日地过着,到了后来,邓九郎已相信两人完全苦尽甘来,而柳婧对他毫不掩饰的温柔爱恋和体贴备至中。更是让他如沉浸在蜜水中。 这样的感觉。是邓九郎期待太久的, 这一日,天空细雨绵绵。 柳婧与刑秀坐在翠玉楼的一个厢房里。这厢房朝着花园里开了几扇大大的窗户,坐在其间,春风自窗而入,凉风卷袖而起,实是说不出的怡人。 在这六月天气,本身带着几分暑热,见到柳婧一张白皙的脸红朴朴的,双眼也水汪汪的,初变成妇人的女子。更是由里到外都软化了几分刚硬倔强,变得妩媚鲜艳,刑秀笑吟吟地说道:“邓九郎居然没有把你锁在深闺,还许你与我有私下说话的机会,这可真是难能。”说话之际,他瞟了一眼站在五十步开外的银甲卫们。 柳婧持起一盅酒水。浅笑道:“因为我这阵子对他千依百顺的,便是奖励,他也要奖励我一番。” 刑秀哈哈一笑。 在他的笑声中,柳婧依然含着笑,她神色不动地低声说道:“那事办得如何了?” 刑秀点了点头。表情懒洋洋的,声音却有刻意的压低,“一切顺利。洛俊已带着那个箱子前往了殿下的封地,我们这些人的准备也都已做好,霍焉张景他们更在各地待令,能赶往的都已朝着殿下的封地赶去,现在只等殿下你了。” 柳婧恩了一声,见到地五警惕地朝这边看来,还准备提步,她笑了笑后快速地说道:“邓九郎对我看得很紧,防范得滴水不漏,脱身不易。”而且,她这一去,以后就是明摆着站在了太后的对立面,到得那时,不知邓九郎会多伤心为难,她还想再抓紧时间多陪陪他。 说到这里,柳婧瞟了一眼大步而来的地五,浅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倦了,刑郎请自便。”说罢,柳婧迎向地五。 地五朝她深深看了一眼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迎着她下了翠玉楼,上了马车。 就在柳婧的马车刚刚离开时,迎面的街道上,一辆马车也在朝这个方向驶来。 马车中,长安郡守望着越来越近的翠玉楼,寻思一会后,挥了挥手说道:“就在这里下吧。” “是。” 他们所下的,是一家酒楼旁,黎郡守脚步一提,便入了酒楼中。 带着众属下,来到二层酒楼后,黎郡守挑了一个厢房坐下,眼望着斜对面不远处的翠玉楼,望着翠玉楼中刑秀那俊秀飘逸的身姿,黎郡守突然轻叹出声。 自家郡守突然来到这里干坐着,又望着翠玉楼叹息,这让他身后的众仆直是面面相觑。相视了一会后,一个幕僚凑上前来,低声说道:“大人因何叹息?”他顺着黎郡守看向不远处的刑秀,“这刑家郎君,不是就要成为大人的爱婿吗?难道说大人对他有所不满?” 黎郡守摇了摇头。他苦涩地说道:“这小儿虽是一商户,却手段过人,年纪轻轻便有偌大的产业,配我那若儿也算是勉强。哎,老夫就是不明白,刑秀这么一个商家,怎么那邓九郎一心想要抬举,可今天洛阳来的那道命令中,却有加害之意?” 从他得到的消息中,也已经知道了,现在被邓九郎珍藏在内苑里的和乐公主,在前不久却是被太后亲自宣布了死亡的。看来这姐弟两人因那和乐公主生了一点嫌隙。可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事与刑秀有什么关系?怎么太后想着要剥夺其全部产业,逼得人走投无路?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手 柳婧的马车出了翠玉楼后,她一时还不想回庄,便准备在长安街上好好走走。 地五伴在她身侧,走了一阵后,远远看到一个身影,不由双眼一亮,他策马靠近柳婧,说道:“夫人,我看到了一故人,先过去一会。” 凭地五这样的人才,成天跟在柳婧这个妇人身边,本就是拘着他了,当下柳婧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 “多谢夫人。”地五转过身,朝着众银甲卫沉声交待道:“务必保护好夫人!” “是!” 地五一离去,柳婧的马车继续前进,走了一会她也累了,便指着一家酒楼说道:“就在这里用餐吧。” “是。” 酒楼中人来人往,正是热闹时,柳婧这个贵妇打扮的人一入内,便被小二请到了二楼。 二楼人比较少,几与几之间相隔甚远,柳婧挑了角落的一处坐了下来。 小二刚刚把酒菜送上,突然的,一个妇人在柳婧对面坐下,嘴里则笑道:“夫人,我可以坐下么?” 说话之际,这个同样做贵妇打扮的女子挥退她的仆人护卫,她转向柳婧,朝她举了举酒盅,说道:“我姓徐,殿下唤我徐夫人便可。” 她叫她‘殿下’,柳婧双眉一挑,问道:“你识得我?” “是的。”徐夫人三十来岁,面目只是端正,动作中也有着洛阳贵妇们少有的爽利,“我刚从洛阳过来,所有发生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