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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快乐是偷来的,连命,连命都特么是偷来的!你们真的当我是个傻子不成?”曲梦脱口道:“你知道了?”话音未落深知不该提起,忙转头又闭了嘴。曲禾的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晃了晃,撑着沙发椅背竟是笑了起来:“呵,呵,你也知道?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我这个当事人,我居然不知道?!呵呵呵。。。。什么东西!我特么算是什么东西?!”曲禾面临崩溃边缘:“对了,我哥呢?我哥人呢?他三天前就离开大理了是不是因为安姨出事回家来了?他现在在哪?在医院吗?我去找他去。。。我要让他停下。。。他凭什么不要自己的命去浪费了救我!?”曲梦被曲禾嚷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两天在医院她看着安姨的情况已经很不舒坦很悲伤了,偏偏曲禾还要在此关头插上一脚:“够了!”曲梦的怒火直冲上脑门,起身大步走到曲禾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啪!!!”整个客厅里都在回荡着这一声脆响。曲禾被突然地一巴掌打的眼前发晕,但是人却清醒下来。“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吗?”曲梦颤着发红的掌心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明白?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是吗?是不是觉得其他人都是瞎折腾?好心当做驴肝肺啊,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都在拼死拼活救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曲家唯一的独苗!你要是死了曲家还剩下谁?”不知是被扇蒙了还是怎么的,曲禾久久没从曲梦的话里回过神来。他们亲生姐弟啊,曲梦终究是不忍心看到曲禾这副失了神的模样,轻抚着曲禾红肿的脸颊柔声道:“曲家这差事多少人眼红,又挡了多少人的路?被惦记上可不是一两天了。。。太爷爷那辈遭小人阴算惹上了东西,自此曲家的女辈是体弱多灾,生育力极低,早夭的孩子不在少数,到了咱爸这一代,爸连双眼睛都没继承得了。咱妈生头一胎的时候就差点难产,结果生下了我,是个女儿,爸怕妈受苦说什么都不想再让她继续生,是mama不同意,她要给曲家传承香火,不想让爸爸百年之后成为曲家的罪人,在列祖列宗面前抬不起头来。”曲梦早已泪流满面:“你是咱妈拼了命要留下的根啊!!”“为了你,咱妈把命丢了,咱爸得知你的命数早早就想了法子,没出生就给你先移了魂,后来为了让你能活下去不惜一切保住了三哥,终究又是丢了他的命。”“妈只抱过我一次,爸从没抱过我。”曲梦死死揪着曲禾的衣领哭的稀里哗啦:“所有人的爱都给了你你还不知足?那么多人就想让你活下去,好好活着!有那么难吗?难吗?”曲梦的拳头砸在曲禾的肩窝处,很重,可是曲禾躲也没躲。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时针滴滴答答慢慢走着,整个房子都很静,除了曲梦闷声的哭泣。馒头耷拉着脑袋瑟缩在曲禾的脚边,不时蹭着他的脚踝。这一晚,两个人再没说话。曲禾默默把哭累了的曲梦送到房间,为她擦干净了脸,盖了被。而他却是自己在走廊的窗边站了很久,最后不知为何走到了曲烁的房间前推开了门。他钻进被子里抱着枕头,把自己慢慢缩成一个球,鼻尖全是属于曲烁身上的味道,终于忍不住落了泪,蒙着头痛痛快快失态了一把,心底所有的话都喃喃成一声:“哥。。。”第37章第37章曲禾去看了一次安姨,在重症病房里,戴着呼吸机,沉沉地睡着。曲禾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很久,看着那张原本红润温柔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消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安姨到底是怎么了?”曲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道:“某天我回来时她就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洗过的西红柿,姨一直血压不稳定,我却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呼吸衰竭,偏偏生命体征还保持着,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不过还好,曲梦是个坚强的人,她依旧还在高速旋转,公司、医院、家,她试着把每一边都照顾好,撑起曲家最后的希望,也是无愧曲禾叫她一声“姐”。朗言每日也会陪着曲梦来医院,两个人在一起时曲梦会笑得开心一点,曲禾便不去打扰,自己回家守着那座房子。很空的房子。一连一个周都是如此,他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过着一个人的日子,身边有馒头,倒也不算孤独。而他也习惯了在曲烁房间里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存着一份希望,好像这个突然失踪的人哪天在他睡醒时会出现在床边看着他。周末,曲禾因为前一晚喝茶喝的太多频繁起夜,凌晨五点多又起来了一次,他左眼处的绷带前几日刚拆了,眼睛是没事,只是靠近鼻梁的地方和眉骨却是留了道疤,医生说鼻梁那里会慢慢结痂掉落,眉骨那一道太深只能药物淡化,但是抹不去。曲禾不以为意,其实若是两个月前他必定不依,因为实话说曲禾的脸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小白脸”是个贬义词,形容曲禾倒是正好。现在加了道疤,斜着跨过眉骨,不长不短刚至眼尾上边一点,却是把整张脸的少年感破坏了,多了些韵味。曲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掬了把水糙糙洗了脸。这么一来倒是睡不着了,曲禾闲来无事本想叫馒头出去晨跑一会,可是回到床边却没看见窝里的馒头,这孩子跑哪去了?曲禾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想看看馒头是不是在花园里搞破坏,然而却是一眼看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楼下。周围都是自己的保镖,谁敢随便放人进来?那这辆车是谁的?曲禾想都没想,拖鞋也来不及穿,头发乱蓬蓬的还在滴水,上身只穿了个白色背心,一条沙滩裤歪歪扭扭的挂在腰上,就这样匆匆忙忙往楼下跑。哒哒哒的下楼声和砰砰砰的心跳声混在一起,曲禾从二楼楼梯口一拐就停住了,他半张着嘴捋气,看着餐桌旁那个带了一身晨露的人正温柔地抚摸着吭嗤吭嗤低头吃狗粮的馒头,听见脚步声也转过头来。他瘦了,曲禾想。连衣服都没换,也不嫌脏。“吵醒你了?”曲烁略带疲惫。是这个声音,是这个人,曲禾的眼睛眨了眨,发涩。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思念,曲禾在这一刻像被曲无义附了体,平静地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光裸的脚趾踩着有些凉意的地板一步一步凑近曲烁:“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曲烁起身道:“看见你在睡,怕吵醒你就下来了。”原来他已经进过房间了。曲禾笑了笑,他看见曲烁眼睛里有话要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