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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凉都甚好,”拙鸾忽然道,“你也好久没见你的父兄了吧。”狐非愣了愣,随即点头:“说的也是……”“我陪你一起去。”拙鸾打断他的话淡淡道。狐非一怔,不禁多看了坐上的少年两眼,忽然惊觉他竟已经如从前梦中的少年一样,凤目斜飞直入云鬓,气质清冷出尘,已然一派人间翩翩佳公子的风华。三日后,狐非随同白胜男往南下,一路上为省麻烦,除了押粮的镖师,其余人一率骑马,倒也是另一番雅兴。狐非和拙鸾各骑一马,并排走着。见拙鸾身驾白马,一袭白袍和马身融成一色,狐非笑道:“你大可以腾云去凉都,一抬脚就到了。”拙鸾不回话,眼看着前面冰冻的河道,疑惑道:“这河竟冻得这么厚。”狐非撇嘴:“反正又不走河道。”拙鸾眉间的疑虑却是更深,还隐隐有着担忧之色。狐非心头一紧,“莫非有什么问题?难道又是妖怪作祟?”拙鸾看向远方,眼里尽是狠厉的神色:“一切等到凉都自有分晓。”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更了~~☆、第五十一章醉酒镖车队赶着大寒到来的前一天进了凉都城,白胜男一抹头上的虚汗,当即抱了好酒和一众镖师庆祝。“我说这次能准时运粮到凉都,还得感谢这位仁兄,若不是他,恐怕我们一干人早就脑袋搬家了。”狐非避着她压过来的胳膊,已经有些摇摇晃晃,头晕目眩的时候还不忘到处瞅拙鸾,却不见了那抹穿白袍的身影。霎时心中慌乱起来,狐非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抱着人问“看见我儿子没有?”所有人都摇头,狐非急得满头大汗,不顾人劝阻,疯子一样跑了出去。凉都的夜一如平常的繁华,皇帝即位四年有余,向来喜好奢华浮夸,凉都城里更是歌舞升平。一排排灯笼悬上楼阁亭台,火树银花间营造一派人间仙境,冰冻的江水泛着清冷的白光,仿佛九天银河坠落凡间。狐非醉眼朦胧地走着叫着,一路撞到好几人,嘴巴大张却只能叫出“傻鸟……儿子……”,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拙鸾的名字。逛夜市的人纷纷侧目,看着身着白袍的潦倒公子酒气熏天地大叫大嚷,只得叹道:“这人喝酒竟喝到失心疯了。”狐非不管他人指指点点,仍旧拼命地奔跑着,脑袋涨成一团,只知道拙鸾不见了就是要了他的命,再多一步却是想不出来。终于在拱石的江桥上看见那抹清冷的身影,狐非站住了,愣愣看着不远处的拙鸾负手而立,夜晚的江风吹拂起他的衣摆,一瞬间有如神仙坠落凡间,周身散着月光般清冷的光华,那样清晰可见,却又仿佛遥不可及。“儿子……”狐非醉酒熏熏,口齿也不甚清晰,却还是本能地哼出了声。声响极其微小,拙鸾却听到了,转过身来,看着江畔站着的身影有些意外。他向狐非招手:“过来。”狐非急急地跑着,却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拙鸾皱眉,一道金光闪过,已经将狐非挪到自己眼前。他伸手抚上狐非磕到桥墩子肿起的额角,低声骂道:“蠢货。”狐非眯着眼,脑袋晕晕沉沉,只知道傻笑:“儿子我找到你了。”拙鸾叹气,“狐非,你怎么就这么笨。”狐非靠着他的肩膀哼哼:“笨……笨……”拙鸾站着紧紧揽住他的腰,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狐非,是情爱不是依赖,听懂了吗?”狐非还在哼哼:“爱……爱……”拙鸾有些气恼地揪揪他的耳朵:“真是蠢得要死,亏你还是只狐狸。”拙鸾一路上搀着狐非往回走,却不是去白胜男镖师队下榻的客栈,而是转向了令狐府。明明带着狐非一挥手就能到的,拙鸾却没有用法术,故意托着醉猫一样的狐非在凉都城夜市里绕了一大圈,看着怀中人欲睡不睡的朦胧姿态,拙鸾诡异地笑了笑。令狐府凄凉却不破败,令狐仪每日下朝根本不着家,急着赶到翠华峰守着柳风,却总是吩咐下人将府邸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令狐慕也被调派到南疆镇守,偌大的令狐府正如拙鸾所料,空空如也,除了靠在门槛上打鼾的侍卫,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拙鸾径直进了狐非的院子,进到屋中,久违的熟悉感又扑面而来。他将狐非轻轻放在床榻上,起身环视这曾经给他欢笑的地方。桌上的镇纸是他经常用来砸狐非头的,屋角的盆子,狐非曾经骗他兑墨水染过头发,而屏风后面的位置,放过澡盆,狐非那个蠢货曾经搓得他屁股通红,却被他踩得命根子差点断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拙鸾清晰地知道,这些才是依赖。真正的情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只是当他发觉自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毫无感觉地看狐非的身;当他有一天晚上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忽然想亲吻他;当他看着白胜男跟狐非勾肩搭背,会恨不得将那女人扔出门外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早就不一样了。而狐非,却在自卑和愧疚中躲躲闪闪,令他猜不透他的心思。到底他只是将他当做小孩子看,还是明明也有感觉,却迫于离别的伤痛避而不谈,拙鸾并不确定。冷傲的少年也不想问,他早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狐非那样永远将自己包裹起来,装潇洒,装快乐的性格,只怕一逼问,他又是一句“你是我儿子嘛”就糊弄过去。只是,如果发生点什么,是不是会不一样?这样温水煮青蛙磨着泡着,根本不是拙鸾的风格。拙鸾踱步到床边,抚上狐非因为饮酒过多有些迷醉的脸,看着他醉眼朦胧的媚态,轻笑着道:“我原本还想再等等,是你自己迫不及待送上门的。”说着吻上他的唇,如往常一样麻利地剥开的衣物,正被缠绕的衣带弄得有些烦躁之时,狐非忽然自己动了。“热……好热……”他口中迷迷糊糊地叫着,微微睁开眼,看着拙鸾忽然粲然一笑,自己动手解起衣带来,直到上身脱得光溜溜,他才抱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停了手。床上光裸着上身冻得有些发抖的狐非,依旧没能醒酒,只是醉眼看着拙鸾,拉着他的手道:“儿子……过来,抱着睡……暖和。”拙鸾苦笑,原来习惯这东西关键时刻还是有用处的。他也脱了衣衫,赤身裸/体躺在狐非身边,裹着锦被开始动手扯他的裤子。狐非被身上游走的手触得有些情迷意乱,睁眼看着身上覆压着的少年,唇红齿白,凤目含情地深深凝望着他,脑中更是烧开了,手软脚软不知该如何动作。拙鸾吻上他的唇,狐非便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