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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所赏赐,却绝没有想到居然是连升三级。 这对于萧瑾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爬的越高,到时候脱身越难。 “萧爱卿,你太过谦了,萧瑾小小年纪,断发易装,以身犯险,深入敌营,擒获敌军主帅,使得我方和谈将会处于绝对优势,如此大功,擢升三级,又何尝不可?” 皇帝嘴角微张,捋了捋的胡须,并转向一头短发的萧瑾,道:“萧瑾,你这个少年战神,当之无愧呀,朕特许你在头发没有长长之前,任何场合就不必脱帽。” 萧瑾赶紧领旨谢恩,并非常强调自己愧不敢当,直到看到皇帝显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萧瑾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叹,原来她也可以如此虚伪。 主菜撤下,上来的是各种点心和鲜果、当然还是少不了美酒。 晚宴已近尾声,盛德帝和他的爱妃已然退场。这时众人更肆意走动了,毕竟皇帝走了,大家可以敞开胸怀大喝一顿。 自从萧瑾被皇上破格提升后,在场不少官员都来向自己道贺,什么少年天纵,什么举世将才,什么虎父无犬子,什么必有大作为…… 耳朵听得有点起茧了,萧瑾好不容易才摆脱敬酒的官员,她一向不善饮酒,再喝真的醉了。 “贤侄呀,知秋让我问问你,三天后是否有空一起聚一聚?” 苏尚书一脸和蔼地对萧瑾问道,苏尚书之子苏知秋是萧瑾的至交好友之一。 “没错,我家棠武今天就在府中念叨你好多次,说也不知道这两年,你变化如何,要知道他一向没有耐心,怎么可能等三天后,最后他忍不住,跑去街上看你了,听说最后没有挤进去,哈哈哈。” 孙侯爷依然是豪迈的大笑,其子孙棠武则是萧瑾的至交好友之二。 萧瑾正欲回答,就见宁王殿下正朝她走过来,苏尚书和孙侯爷意味深长地相互一笑,一起走开了。 宁王用很熟识语气对萧瑾举杯,“萧瑾,你清瘦了,边关甚是辛苦吧,不过你小小年纪就能在战场杀敌无数,金戈铁马,真让本王羡慕,真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一起驰骋疆场呀。” 萧瑾其实和这位宁王殿下,或者说和皇家中人都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从小父亲似乎有意隔离和他们,小时候萧瑾并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萧瑾听到了父亲和玄法大师的对话,才知道了真相。 皇后,说的好听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其实大多愁闷悲思,整日小心翼翼,提防有人陷害。 就拿当今王皇后来说,不得不忍受着盛德帝的好色、喜新厌旧,还时时要和不同的宠妃明争暗斗,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改在坤宁宫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多年。 在萧瑾看来,这些还在其次,她最在乎的是自由,一辈子陷于深宫,不能再随时陪自己父亲,不能再随意行走四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她非常庆幸自己父亲也不希望她当凤星。 在那之后,萧瑾也刻意避开皇室中人,因为她真的不愿意屈服命运。 现在这位宁王殿下,如此自来熟真是不知让萧瑾该说什么了。 虽然自己才十四岁,可是从小看的兵法,父亲又从来不避讳她来谈论天下形势,她父亲甚至经常玩笑地说,有时候还不如她想的周全。 她当然知道这位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这个刚刚擢升的四品武将,人家宁王殿下又岂会看在眼里,不惜降低身份来给她敬酒,根本目的都是想拉拢自己父亲。 “宁王殿下,我一介粗人武将,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殿下文采斐然,情趣高雅呢。”大昌重文轻武,萧瑾如此之说,倒也合理。 宁王殿下听完哈哈大笑,直道有机会一定互相交流互补。 宫中夜宴,有人欢喜有人忧。 国舅爷王朝就是那个忧的人。这次封赏几乎有功的武将都官升了一级,唯独他没有升官,只是封赏诏书说他一手促进两国和谈,赏了黄金白两。 他觉得他在边关吃了这么久的苦,最后才换得如此奖赏,尤其那个萧瑾连跳三级,再相比自己的赏赐,王朝实在是不甘。 不远处,秦翱正在盯着他们,他见自己的弟弟宁王和萧瑾似乎交谈很是融洽,他顿感心头不快。 王朝是何等人也,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这个侄子的异样,便阴阳怪气道:“太子,什么时候宁王和萧定雄他们搭上了,萧定雄不是一向号称不问世事,只管打仗吗?” 秦翱一声冷笑道:“马儿哪有不吃草的,舅舅这你也信?萧定雄那是老谋深算,不过你瞧着,孤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走到一起。” 当然还有他的那位好弟弟,三皇弟自以为得到了父皇的一些宠爱,就开始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秦翱暗自下决心。 夜宴终于结束,走出皇宫,外面的夜风轻轻吹拂,将从夜宴带来的酒气渐渐吹散,萧瑾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微醺。 此时还没有宵禁,但夜晚人已不多,黑夜下的京师显得格外宁静,萧瑾陪着父亲一起骑马返回将军府,一路又见清风茶楼…… 这是另一家清风茶楼,显然和白天见到的那个茶楼是同一家的产业,要说为什么这个清风茶楼如此吸引萧瑾的注意,是因为牌匾上的四个草书大字“清风茶楼”。 按理茶楼牌匾一般不适合用草书,可偏偏这四个字放在这里一点也不突兀,且风格自由,落笔潇洒,自成一家。 沿着牌匾往上看,又见到了那双充满笑意的黑眸还有那一袭白衣,萧瑾摇了摇头,再看哪还有人影,让她不竟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萧瑾蹙眉。 白衣,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因为那个白衣,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第十一章 将军闺房 将军府。 萧瑾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色的帐幔,闻到了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床帏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她猛地坐了起来,细细打量一番,古琴立在角落书柜前,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这里居然是,她父亲和小舅八年前为她特意准备的的闺房。 她皱了皱眉,她在将军府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按照男子的风格装扮的,另一个就是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其实就在她平时住的房间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