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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脑门,“小没良心的,你爹回来就不要你娘了,赶明可别跟着我睡了。” 她本也不是真的生气了,哪成想小家伙儿眼珠子一骨碌,撅着屁股往起一站摇摇晃晃就冲着她过来了。那一摇一摆的胖嘟嘟rou墩墩的身子,看的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要娘,要娘......睡睡......”小家伙儿虽然能说的话还不多,不过吐字却是极其清楚地。这不就明明白白的来讨好林宝珠了么,他就是要跟娘亲一起睡觉,才不跟春喜和嬷嬷一同呢。娘亲会讲故事,虽然他听不懂,旁人都不会。 见小家伙儿一脸讨好模样,鬼精鬼精的,林宝珠自然也失笑起来。他惯是会哄人,却也不知跟谁像了,明明他爹也不是油嘴滑舌的主。 玩闹了一会儿,晟瑾也就没了精神,林宝珠干脆就在盥洗间同自家汉子一同给他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刘嬷嬷缝的小衣裳。等自家汉子去洗漱的时候,她则把儿子塞进被窝,顺势自个也钻进去喂了会儿奶,也就不到一刻钟时候,小家伙儿就睡的酣甜了。 等张满囤出去,小心眼的挠了挠小家伙儿的脚心,却见他轱辘两下翻了个身,小脚丫直接踹了踹爹爹作怪的大手接着沉沉睡着。林宝珠翻了个白眼,嗔怪的骂了自家汉子一声,然后叫了刘嬷嬷进来把晟瑾抱回侧屋自个的房间去。 随着夜深了,所有此后的人都放缓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老爷跟夫人休息,也怕扰了小少爷睡眠。而林宝珠靠在自家男人胸口,自然又是一番运动,直到最后累的精疲力竭了,她也舍不得先睡。 她还有好多话要说,还有好多事儿同自家男人商量。 奈何被憋了九个月没吃rou的张满囤,哪里能忍得住?本来也想同媳妇好好说会话,疼惜一番,却不想一看到媳妇眉眼带俏的娇娇模样,他就忍不住再折腾一番。 这一觉可不就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了。当时林宝珠迷迷瞪瞪脑袋有些发懵了的坐起身来,下意识的伸手往身侧一摸,当即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待到惊醒过来才意识到昨晚臭小子没跟自个一同睡。 一想到昨晚,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口,那蛮汉原本自个还想同他好好说说话,哪知道话没说两句呢,他就把持不住了。不过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她其实心里还是满意的,让那蛮人把浑身力气都使在自个身上,总比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要好。 见夫人醒了,香茗赶紧上来伺候。她撩起帐子,笑着同夫人问安,瞧着夫人还有些倦怠却还扭着头似是寻找老爷跟小少爷的身影。于是笑道:“老爷起的早,去哄了少爷一会儿,就带着少爷一起去练拳了。那会儿小姐也过来请安了,不过老爷说您身子乏了,让她一同去了cao练场上。” 因着张满囤自功成名就之后,来往于桃树湾或是京城,总会带些亲兵侍卫,所以桃树湾就专门开辟了一块演练场。平日里若是张满囤等人不在,就让商队的镖头之类的帮着训练村里的后生们,以用来保卫自个村子。若是张满囤一行回来,当然就共用了,那些跟随者张满囤在战场上拼杀过身手极好的亲兵侍卫,也会帮着指点一番。 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不习惯,确切的说会觉得羞臊或是自个的武艺把式拿不出手。不过日子久了,大家伙儿也都习惯了。甚至有些女子,也会跟着学几招防身。当然,其中就包括被张满囤亲自cao练指导的大丫锦若几个,还有招娣了。 锦若看着虽然柔弱,不过性子却学了林宝珠七八分,不仅有韧劲机灵,而且多少还有些固执。可以说,她有张满囤的血性坚持,也有林宝珠性子里的婉转好相处。 林宝珠嗯了一声,然后起身收拾好自个。就这有些犯困的时候,又喝了一杯蜂蜜柠檬水醒神。这般温热的水下了肚子,她才感觉昨晚因着那汉子胡闹弄得有些沙哑干疼的嗓子舒服了一些。许是舒坦了,她也忍不住靠着椅背喟叹了一声,想起今儿还有周岁宴的正事儿,于是问道:“前头可都准备好了?” 香茗知道夫人惦记着什么,满面喜色的回道:“夫人放心吧,有秀娘嫂子跟大小姐一同张罗着,又有青青红梅还有马婶田大娘cao心,定然不会出岔子的。” 为了小家伙的周岁宴,家里除了照顾着小家伙的春喜跟刘嬷嬷之外,旁的几乎都是全员出动了。还没到日子呢,张家宅子里里外外就一片欢腾,彩灯红绸缎还有新的桌椅板凳,都早早给置办安排好了。 其实早些时候刚回来时,她也让锦若去拜见了赵老爷子。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跟着同去,并非她不懂礼节,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赵老爷子。说起来,她是真心对赵老爷子好,把他做长辈看待,可当真知道他与自己的渊源时候,心里还是有种不知如何面对的感觉。 又或许,这种感觉是因着原身的缘故?毕竟她是鸠占鹊巢的异世之魂,若是相认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面目去见对她和蔼的老人家。 想了想,她叹口气,挥挥手让人叫了冬梅过来,然后吩咐她亲自去接了老爷子过来。甭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老爷子冷了心,以为她得势了所以再不愿敬重着他了。 而实际上,赵老爷子也的确有些生气,然而再大的怨气,也随着太子府睿王殿下的亲笔书信而消散不见了。宝珠那丫头......赵老爷子忍不住泪眼纵横,他竟不知当年被传出死讯的夫人,竟然为他留下了血脉。当真是天意弄人,竟然让他有亲不得识。 也是那封信带来的消息,让赵老爷子心中不禁忐忑起来,太子殿下言说太后已然见过宝珠,也同她说了过往。那宝珠此番回来不曾露面,莫不是心中怨恨了他? 一想到自家嫡亲的外孙女,唯一的赵家血脉就这样任人欺辱践踏,最后更是被嫡母陷害差点死在逃难路上,赵老爷子就恨不得再寻一次林家的麻烦。想到这里,他干脆手书一封,直接寄往了林家老小发配流放的岭南之地。 他一辈子没有暗中行过什么报复旁人的事儿,如今倒是用了一回手段。林家想要在流放之地立足,且也要看一看他乐不乐意。敢愚弄自个的夫人,欺侮自己的女儿,压迫自己的外孙女,真当赵家人死绝了不成? 需要知道,赵家当年在士林中的声名,纵然人不在了,可底子也不可能丝毫留不下。而岭南专管流放的官员,恰是他赵家的门生。 当然,赵老爷子活了这般大年纪,又经历了多少无常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