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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人,许晨喜不自胜,起身大步走近。宋易伸手阻止,“别过来。”许晨顿住,“怎么了?”“许晨,别太过分了!凭什么随便打扰我的工作?这样只会让我更烦你。”宋易双手握拳,通红的脖子伸得老长。许晨不敢靠近了,只能软着声音说:“我担心你。”“担心?”宋易冷哼一声,“担心什么?没你在,我不要太自在。”“是吗?”“……”宋易怔了一会儿,霍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抱胸,“你来找我干嘛?”“你跟赵昭然借钱了?”宋易一愣,“不关你的事。”许晨说:“我已经替你还了。”宋易一拍桌子,跳起来说:“你凭什么替我还?这不作数,我有了钱照样还昭哥。”许晨不解了,“那不是便宜赵昭然了?百分百的利息啊……”“你闭嘴!”宋易额头青筋直跳,“你到底想怎么样?许晨,我告诉你,我已经申请去欧洲出差了,到时候你也鞭长莫及!”许晨耸耸肩,“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出差。”宋易呆了,“不要你的许氏了?”许晨说:“不要了。”宋易愣住,低头自语:“间歇性神经病……”许晨不以为意,笑道:“签证办了?”宋易说:“少管!”许晨笑意更浓,“你不会去的。”“你……”许晨继续说:“在你心里,我也许跟这一盒手纸差不多,想扔就扔……可你那么在乎付雨,他伤还没好,店也没开,你哪放心走?”他说了这话,就跟在心头划拉出一道口子似的,算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在宋易心中的地位不如付雨。宋易沉默地看着他。许晨把咖啡推过去。宋易一口气将咖啡喝完,“许懂,我可以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借钱。”宋易口气和缓了些,“付雨的医药费。”许晨一听,心里立刻炸开了锅,面子上依旧镇定道:“顾洋不是给了吗?”宋易说:“你不懂。”许晨对付雨这个羡慕嫉妒恨啊,酸溜溜地问:“你喜欢他?”宋易一记眼刀飞来,“别恶心!”许晨摸不着头脑,恶心?哪里恶心了?他低头瞅了瞅自己,不恶心啊。宋易说:“许懂您慢慢喝咖啡,我回去码程序了。”许晨看了下表,也快六点了,“我等你下班。”“我加班。”“好,我陪你加班。”“有多远滚多远。”许晨没皮没脸地捏着嗓子说:“人家不要。”宋易打了个寒颤,做呕吐状冲了出去。付雨拆了石膏,肩膀又能活动自如了。右脸上的伤口愈合,留下浅浅的rou红色痕迹,在白净的皮肤上看着并不令人生厌,反而添了几分残缺美和故事感。顾洋轻轻点了点红痕,“现在还痒吗?”付雨握住他的手,“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顾洋抱住付雨,“不许再拿命开玩笑了,小易哥通知我的时候,我都吓懵了。”付雨低头吻了吻他,“哥错了,以后不会了。”二人出院到家,宋易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顾洋内心十分拒绝,嘴上只能笑着说:“小易哥,谢啦。”付雨拍了拍宋易的肩膀,撸起袖子,“今天我掌勺。”顾洋感动得两根宽面条泪狂飙,“雨哥,懂我!”宋易一滴汗,“有那么不喜欢吃我做的菜么?”付雨笑了,“你不想吃我做的菜?”宋易咽了咽口水,“……想吃。”门铃响了,顾洋一看是许晨,赶紧开门。“你怎么来了?”宋易现在看到许晨就这话。“付雨出院了,我来看看他。”许晨提了一篮子车厘子进门。付雨倒没为难许晨,上前接过篮子,“呦,我喜欢吃车厘子。”许晨朝他拱了拱手,顾洋拿了几瓶啤酒出来,“晨哥,开车没?”许晨愣了下,接过啤酒,“无妨,可以让司机过来。”宋易哼了一声,“穷显摆。”许晨咧嘴,“小易哥主动跟我说话,不容易。”宋易:“……”顾洋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恋爱中人的脑回路就是不太正常。他收拾好付雨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把祛疤的药膏仔细分门别类地放在床头柜里,洗了手,去厨房帮忙。付雨做饭的时候很认真,围个围裙,手握菜刀,刷刷三两下,一个个小土豆就变成了细细的长丝儿在清水中四散开。“雨哥要做酸辣土豆丝吗?你可不能吃辣。”付雨“砰砰”拍了两板子大蒜,“我不吃,你小易哥喜欢吃。”顾洋不爽道:“小易哥小易哥小易哥,你不怕晨哥吃味儿吗?”付雨抬头看他,“许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人已经比这土豆丝还酸了。”顾洋将排骨焯水,“做糖醋排骨吧,我想吃。”付雨点点头,“顾洋,我准备明天去店里,跟祁哥把事情谈妥,再收拾一下。我们下周就开张,好不好?”顾洋皱眉,“你这才出院,会不会影响恢复?”付雨说:“不会的,在医院这么长时间,我都无聊死了。之前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个店员,是周末的学生工,我还没机会见他。这周末我找他见个面,问问他还能不能在学校再找个学生工,这样工资便宜,还不用交五险一金。”顾洋“咦”了一声,“哥你好抠。”付雨理直气壮:“我不抠,哪儿来的钱吃糖醋排骨?你知道这仔排多少钱一斤吗?”顾洋微微一笑,“咱现在不差钱了。”付雨顿了顿,“张叔叔给你的卡里有多少钱?”顾洋煞有介事地说:“你把刀放下。”付雨把刀放下,“嗯?”“一千万。”“卧槽!”付雨咽了下口水,“张叔叔做什么生意的?”“好像开地下赌场,弄B2B放高利贷,还炒房什么的……反正没一个正经路子。”顾洋嫌弃道。“我去,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啊。”付雨感慨万分。顾洋说:“肯定要栽的。”“为什么?”“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嘛,他这都是歪门邪道,别人抓住一小辫子就进去了。”顾洋看着付雨一张纯真的脸,叹了口气,“雨哥,你这么耿直,怎么做生意哦?”付雨认真地说:“我虽然不懂这些旁门左道,但我又不傻,难道兢兢业业、老老实实的就做不成生意了?”顾洋见付雨小小瘦瘦的脸上浮起两块粉晕,心头一荡,从后面环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