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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林梧拿了出来,看来电显示是郝宁羽,接通了电话懒洋洋地问:“干嘛呀?”电话另一头,郝宁羽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学长,我们被困在学校……五天了,怎么都出不去,学校里还有很多……多鬼鬼鬼……喂喂,妈的,信……又不……好了。”有狂奔地嘈杂声音从听筒内传来,尖叫声中郝宁羽疯狂地大喊,“救命,学长救命啊,我们在学校,不对,是菜市场前面的学校,啊啊,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救……。”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吃完了饭昏昏欲睡的林梧霎时清醒,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不可思议地说:“郝宁羽又撞鬼了?”前几天去青龙山野炊的郝宁羽说好了要来给龙爷上香的,林梧在大楼里等着他呢,可是没有等到人。还以为是又在宿舍思考人生,现在看来不来是因为被鬼怪缠住了。“郝宁羽在学校,等等,他后来又说什么菜市场?”林梧晕头转向了,“究竟是哪里啊?”“我可以用硬币占卜他的方位。”赵凤鸣说:“我们先出去,菜市场内人数太多,气息庞杂,会影响占卜的结果。”依言,林梧和赵凤鸣快速从菜市场内出去,他们走的西门,从西门出去发现人烟寥寥无几,和楼内的热闹相比,这儿太冷清了,骤然从菜市场出来还有些不适应。有两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进入菜市场,他们的对话林梧听了一耳朵。“最近菜市场西门这边怪事太多,走在这儿真的是毛毛的,等会儿出去我们就走东门吧。”“东门就要绕远路了,回家不方便,要多走二十分钟。”“总比没命强,这个星期这边死了几个了?”“三个……”“这不就得了,一个夜跑经过这儿心脏病发作死的,一个是菜市场的商户关门回家的时候走到这边突发脑梗死掉的,还有一个流浪汉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一瓶劣质酒喝了之后酒精中毒死掉的。都死在路口那边,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肯定是有东西在作祟,不是有人说了看到幽幽鬼影的。西门过去不远处就是鬼楼,邪乎的很,粘上了就没有好事儿。”“别这么说,我看到网上有帖子给它辟谣的,还邀请别人去参观呢。”“切。”对万象楼持否定态度的人歪歪嘴,“那肯定是骗人的。”“万象楼里真的没有什么,鬼楼是对它的污蔑,网上说的完全是以讹传讹。现在万象楼已经做了装修,对外招租,现在过去住还有优惠,月租五百的向阳单间数量非常有限,租完了就没有了。”路过的二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一脸“你是神经病”的看着林梧,“走走走,我们快进去。莫名其妙的宣传鬼楼,真是吓人,五百块钱一个月,租这么便宜,肯定有问题。”林梧幽幽叹息,“唉。”赵凤鸣安慰,“别担忧,扭转形象非一日一夜之功。”林梧生气地鼓鼓脸,“道理我都懂,但就是不爽啊。”挥挥手,把烦恼挥掉,“算了算了,现在纠结这些全都没有意义,我们先找到可怜娃比较好,免得出事。”赵凤鸣从口袋里拿出五枚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同时向空中抛去,落下时几乎是同时接住,拳头送到林梧面前打开,所有的硬币都为字面。赵凤鸣扭头看向正对着大门、在路口处的石墩子,“那里。”林梧又疑惑又觉得神奇,不过是扔一下硬币而已,竟然就能够测算出方位,太厉害了。而且如此简单的动作,赵凤鸣做起来肆意潇洒、干脆利落,好看极了。“等有空了,我教你。”赵凤鸣嘴角微勾,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温和地说道。林梧点头,“好呀好呀。”技多不压身,而且可以和赵凤鸣黏在一块儿,咳咳,他的情绪是崇拜,肯定是这样的没有错。心里面的小人捂脸,对自己说,算了林梧,别给自己找借口。石墩子就在不远处,几步路就走到了。和所有限行的栏杆、石墩一样,路口的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待着的地方有些问题,很容易引起磕碰类的交通事故。林梧绕着石墩子走了三圈,圆柱似的石墩子看出个洞来也看不出所以然,“怎么办?”他蹲下来,伸出手指去碰,“郝宁羽说的学校究竟是在哪里?”“别碰。”赵凤鸣说晚了,林梧已经碰上了,他无辜地眨眨眼,手指拿不开了,“这……赵大哥,有什么在吸我!”赵凤鸣眼中闪过无奈,抓住林梧的手,一同被幻境吸了进去。………………学校里有十个乖巧的小朋友,十个乖巧的小朋友去吃饭啦,噎死一个,十个还剩下九。九个乖巧的小朋友去睡觉啦,倒头一睡睡死了,九个只剩八。……好可怜哟,可爱的小朋友就剩下二,长长的绳子挂下来,坐上去荡秋千喽,一个都不剩。………………稚嫩的嗓音唱着童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空旷的教学楼内形成了诡异的回声。走道好长好长,一边是紧紧关着的玻璃窗户,一边是大小一致的教室。窗户外是黑夜,教室内空空荡荡。浓稠的夜色中,看不见任何东西。空荡荡的教室内,却时不时有身影一闪而过。童谣不知疲倦地唱了十遍,稚嫩的童音空灵、平淡、毫无起伏,结合声音能够想象出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孩子面无表情地唱着歌。这是哪里?这里是石墩子内的幻境。只要找到幻境内的阵眼,就可以出去。找不到,就和构造幻境的鬼怪玩游戏吧。林梧看着前方说:“我感觉到钥匙的存在。会不会是持有钥匙的租户构造了这个幻境?钥匙跟着他的,我应该能够对付。”林梧捏紧了右手手腕上的大楼钥匙,“我看过登记薄,遗失在外面的钥匙一共有八把,大概是距离太远了或者他们在的地方很隐蔽,我感觉不出具体方位。现在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正好催租。”赵凤鸣点头,突然伸手推开了旁边的教室门,拉着林梧闪身躲了进去。“嘘。”林梧屏住呼吸,没有莽撞地开口询问。林梧和赵凤鸣一并躲在教室门后,视线落于窗外,过了片刻一个庞大的身影拖着东西走了过去,那是个很难形容的玩意儿,一滩烂泥一般的墨绿色rou球上长着许多头发,头发末端应该绑着什么东西,发出咕噜咕噜的滚动声音。路过教室后遗留下的腥臭味透过窗户缝隙传了进来,令人作呕。等那玩意儿彻底走掉了,林梧和赵凤鸣从门口走了出来,赵凤鸣说:“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