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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将军,就是送些吃的,将军不嫌弃就好了。”又看见李平胳膊上扎着带子,微微渗出血迹。 她惊讶道“李大哥你受伤了?” 李平不在乎道“小伤,前些天打跑了一伙狄人,胳膊受了一刀,无碍的。” 刘年看着脏兮兮的包伤口布,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上药了吗?” 李平点点头“上了,嫂子不用挂心。” 何坤搭腔道“是啊,我们受伤可是家常便饭,没缺胳膊断腿就行!你别担心了。”李平又瞟了他一眼。何坤只做不知,还想和刘年搭话。 刘年还是没忍住“李大哥,你把这布发下来。”李平还是摇头。 刘年直接上手去发,李平吓了一跳,嘴里说道“没事的,嫂子不用看了!” 刘年扶额叹气“我不是要看你的伤口!而是你不应该用脏布包伤口!” 何坤语带酸气“这打仗的时候可顾不得这许多,有条布包着就不错了!” 刘年把脏布扔了,说道“打仗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在不在打仗。而且洗伤口的水一定要是开水,包伤口的布也一定要用开水煮过!要不然二次感染,一条小伤口都会要命的!” 何坤不以为意“哪有这许多讲究。” 刘年奇怪道“难道你们的大夫没说过这些?好好一个人受了点轻伤,因为护理不当死了,这多不值得!一条命总比费些柴火烧一下水值钱吧?打仗时带几条煮过得布条也不妨碍什么呀!” 何坤咧嘴敷衍道“好吧好吧,你说的是。” 正说着话,一个小兵跑来传话“将军等校尉呢。” 刘年也正好告辞要走,叮嘱李平道“李大哥你可记着,伤口用干净水洗一下,用煮过得布条包啊!” 李平点头应下,何坤看刘年走远,轻哼一声“你装什么呢,还不是和我一样的心思!” 李平也不理他,大步去找宋威。 两人到了宋威那里商量了一些事,正好军医成大夫来找宋威。 李平问道“请教大夫一件事,这外伤有必要用烧开的水清洗处理,包伤口的布是否一定要开水煮过?” 成大夫摸着胡须道“校尉哪里听说的?以前我师父是这么说过,要用干净的水和布,倒没说一定要开水煮。” “那要是用了不干净的水和布,是否会让一些只有小伤口的人丧命?” 宋威看了李平一眼,转头去看成大夫。 大夫沉默了一会“这身上负了伤,死了的也有,没死的也有,不好说是因为用了不干净的水和布引起的。” 宋威轻咳一声“你是哪里听来的?” 李平摸了摸脑袋“刚才进来正好碰见赵娘子,她拆了我包伤口的布,说用了脏布包伤口会死人,所以看见大夫问一下。” 成大夫倒是没有看不起刘年的意思,反倒很有兴趣的问了李平一番话,然后对宋威说道“这娘子说的也不错,人命总比柴火值钱,不如以后先试试?” 宋威点头应下。 刘年也不知道李平把她的话告诉了宋威,反正在她眼里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没什么好争辩的,她还是上她的班,包她的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很失落。 第8章 婚事 转眼春天过去夏天到来,刘年和瑞香也换上轻薄的衣服,只是刘年在后厨工作,这漂亮衣服是不用想了,而且她还是个寡妇呢。 穿越来此大半年了,刘年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现在每月能有六七两银子入账,花的又少,算算自己也是个小富婆。刘年常常自得其乐。 左邻右舍的关系也不错,就是有人看着刘年是个会挣钱的料,丈夫也死了这么久,慢慢开始给她做媒。 第一次媒婆上门差点把流年吓死,她都没听清媒婆说些什么,就连哄带骗的把人弄出了门。 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做媒呢? 瑞香说道“为什么没人呢,娘子长得俊,有又手艺,何奶奶都拉着我说过几回了!” 刘年道“你也没和我说过!我还守着孝呢,他们不忌讳?” 瑞香纳着鞋底“这边城寡妇多,一般守个三五个月就行了,官府也不禁寡妇改嫁的,娘子都守了大半年,早出孝了!” 刘年目瞪口呆,这意味着自己的护身符到期了!她不由得头疼起来,这可怎么办,自己可以适应这里的生活,不过没包括和这里的哪个男人组成家庭!这个臣妾真是做不到啊! 刘年蹲地上画圈圈想办法,看着瑞香调笑道“我都有人提亲了,那你也快了吧?瑞香,假如有人向你提亲,我一定给你备份好嫁妆!” 瑞香听了刘年的话,没露出刘年想象中羞涩的样子,反而苍白了一张小脸,鞋底也不纳了,她低下头说道“我是娘子的丫头,娘子让我嫁谁就嫁谁。” 刘年正头疼自己的事,也没在意瑞香的异样,她嘿嘿笑着“那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挑个好的!” 瑞香忽然就向刘年跪下了,把刘年吓了一大跳,她正在地上蹲着呢,一时不妨脚一扭,就仰天摔了一跤。 她赶紧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拉着瑞香道“你干嘛啊,忽然就跪下了!” 瑞香顺着刘年站了起来,脸上爬满眼泪“娘子,你不要把我嫁了,我不想嫁人,我就想一辈子在娘子身边。” 刘年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嘴里哄着“好好好,不嫁不嫁,你哭什么啊。” 瑞香拿了手帕自己擦,抽抽噎噎道“娘子别以为我是说着玩的,我真不想嫁人,若是别人,打死我也不敢说这话,我跟了娘子也有半年了,知道娘子心好,心疼我,所以敢和娘子说这话。” 刘年看瑞香这是真不想嫁,她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不想嫁呢?”她自己不想嫁是因为人生观不同,她从不期望在这个时代能找到尊重自己的人,这个无法弥合,瑞香不想嫁就有点奇怪了。 瑞香擦了眼泪吸口气道“娘子不知道,我是看着我奶我爹打我娘长大的,我娘从不敢回一句口,村子里打老婆的人也多,里正家里出了个童生,童生娘子我也见过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娘说这就是女人的命!我要是在家里,我爹把我嫁了,我也只能挺着,没想到我跟了娘子,我是再不想嫁人的。” 刘年听得目瞪口呆,这家暴都成常态了,把个小姑娘吓得人都不敢嫁,她呆了半响说道“那也有不打老婆的人吧?你也别吓成这样呢。” 瑞香吸了下鼻子“可能有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到,但是我现在过得好好的,要是嫁了个打老婆的,我就只能挨着。” 刘年沉默下来,这个问题还真不能担保,哪怕是现代,家暴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打不打老婆的人脸上也看不出来。 刘年问道“那和离呢?过不下去和离好了。” 瑞香眼泪还带着泪,听刘年这一说,倒是笑了“娘子说笑呢,为着给汉子打了几下就和离,谁会信那,再说和离的女人去哪里过活?娘家不要的难道去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