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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山神大人。”果然是个女子。喻衍被她带着到了一个地方,他如在刘乐真闺房一样端正地坐着。“刘小姐,”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见山神之前您需检查一番。”说完这句话,这个女人便掀开了喻衍的盖头,接着手捏着喻衍的下巴,强迫喻衍抬起头去看她。看到喻衍的长相女子明显一愣,自言自语道,“倒是比前些年送来的标致不少。”女子又检查喻衍的前后左右,喻衍眼睛直视前方,岿然不动,如布娃娃般任她摆布。喻衍现在才看到了外面什么场景,他被带到了一个山洞内,山洞里的布置与正常的婚房没有什么两样,入目一片红,只不过不太精致,像是临时布置的。而他现在正坐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挂着红色的纱幔,也是正常婚床上的布置。女子让喻衍站起来,手拍了拍喻衍的屁|股,无声地点了点头,看来是比较满意的;手又从喻衍大腿一路摸到脚踝,眉头皱了起来,腿直是直,可太长了,她还以为是穿了礼履显得高,没想到是天生这么高。她的手又放到喻衍胸前,摸来摸去没有摸到想摸的东西,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盯着喻衍的胸,才确信新娘是个平胸。“唉~”总算收了手,也不知道她这个叹气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盖头又盖上了,喻衍脸上才放松了一些。“大人就要来了,在此稍等片刻吧。”说完女子便退下了,房内只留下了喻衍。山洞内十分的静,可以清晰地听见滴水的声音,喻衍不敢多做什么,就在石床上乖乖坐着。不一会从山洞深处便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还一轻一重,掺杂着微微的喘息,这个人很可能是个身体极差、脚还跛的病秧子。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喻衍面前。喻衍屏住呼吸,这个人给他阴冷的感觉,像是常年生存在暗无天日的山洞深处,身体里有着刻入骨髓的阴冷。这人的手放到他的肩上,隔着衣服喻衍便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寒意,喻衍属水,因这股寒意他的肩膀都快要冻上了。“咳咳咳,”他坐到了喻衍身旁,身体靠在喻衍身上,像是贪恋喻衍身上的温度一样,不愿意离开,“你信神吗?”他的声音艰涩难听,犹如被人掐着嗓子说出来的。他问这句话明显不是要听喻衍的回答,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信,这个世上是有神的。”喻衍捏着嗓子,以女子的声音问他,“您不是山神吗?”“呵呵,”他的笑比说话更难听,卡着嗓子发出来似的,“是。”“您便是神,当然相信神的存在。”“那你信吗?”这人反问他。喻衍的盖头被掀开了,这人映入他的眼中。宽大的衣服下看不清身形到底如何,他以铜具遮面,所以也看不到长得什么模样,但却给人孱弱的感觉。他贴到喻衍耳边,“我是神,也不是神。我在世人眼中是神,而我实际上并不是神。”他说的怪玄乎,喻衍却是明白了,他这意思不就是承认自己是假扮山神了吗!既然是假扮的,那就不必客气了,这人这么弱,不需要他废什么力气他就能把人制服。喻衍这样想着就要抬手将他打晕,但在他想要抬手的瞬间发现身体软绵无力,别说抬手了,手指都动不了,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你做了什么!?”喻衍大惊,他做过实验,自己现在这副身体不但不惧刀枪,而且对各种毒|药迷药全无反应,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中了招!这人没有回答喻衍的话,将喻衍抱起在床上放好,他身体如此弱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看向床头点着的香,“这是他专门为你调配的药,只对你起效,当然你不用怕,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将喻衍的凤冠摘下,脱下喻衍身上的嫁衣,又拿毛巾擦去喻衍脸上的妆。他的手指在喻衍脸上划过,找到了衔接的地方,揭开了喻衍脸上的易容面皮。在看到喻衍脸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犹如多年未见的久别重逢。他捧着喻衍的脸满是虔诚,“时隔二十年,我苟延残喘到了今日,终于又见到了你。”“喻子展。”他在喻衍耳边叫出了喻衍的名字。霎时间,喻衍脑中如狂风扫过,脸色惨白,这人不仅知道他替嫁、易容,竟还知道他就是喻衍!☆、第二十四章“你是谁?”喻衍的眼神骤然发生变化,以从未见过的凌厉目光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睛动也不动,像是要将此人一眼看透。在平时他待人和善,与他相处的人都如沐春风,但真正上了战场,他只一个眼神就会让人生畏,遇到胆子小的,在他的气势面前就已经输了。此时,他如面临战场,全副戒备,虽全身瘫软,但眼中凌厉的气势就足以吓退那些怯懦之辈。这人怔了一下,随之眼睛里透出来笑意,“我是你的一个故人。”他说完很是失落,“你对我全无印象,我却记得你,不止你的声音、你的容貌,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说着这番话,这人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不一样,带着恨,又带着狂热,“为了再次见到你,我才拖着这样的身体苟延残喘到了今日,二十年啊,我几乎要绝望,没想到他没有骗我,你竟然真的还活着。”“谁?”喻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人话中的‘他’,刚刚这人的话中也提到了‘他’,“‘他’是谁?”这人根本没有回答喻衍的问题,陷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中。他的手指不断地在喻衍脸上描摹,一寸一寸,每一处都不放过,仿佛在检查货物一样。“第一眼我还以为是有人长得相似,或是有人假扮,现在看到你这副样子才确信是你,你这个表情是谁也假扮不了的。”喻衍看到他手指的皮肤青白,像是死人一样,宽大的袖口里他的胳膊纤细,竟如孩子的胳膊粗细。“喻衍,你为什么不死呢?”他凑到喻衍耳边,声音轻细,好似亲密的耳语,但是手却爬上喻衍的脖子,突然用力,眼中的狂热在那一刻彻底燃烧,“你母妃软弱,你父皇把你当做棋子舍弃,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在乎你,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话,可你什么还不死!!”他的声音本就难听,此时吼出声来更加难听,如困兽的嘶叫,如死前的呐喊。“你就不该活着,你从出生就该死在喻国冰冷的皇宫,无人收尸,无人吊唁!你的母妃该被打入冷宫,不能得见天日,最终在冷宫郁郁而终!”他浓烈的恨意即使只透过眼睛,喻衍也能清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