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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大的魏千羌跪在床头,一颗眼泪也没有掉。 太后是魏人,自小却被当做人质在旧楚长大,被迫来到北魏之后,十数年没有再回过故土一步。魏先帝不准她走,把她拘在魏地,魏千羌和魏先帝的爱人方法一样,从来做不到放手,只想狠狠把对方锢在手里。 “哀家想回楚宫住”太后去世前这么说。 不过抛开这些不说,魏千羌也有女帝应该有的样子,她胸中有天生的野心抱负,不单单是因为她的母亲才对沐国如此垂涎。 “站住!干什么的!这么大个轿子!”城门楼的卫兵看到魏千羌的轿子,眼一瞪枪一横十分威武地拦住了她们。 “呵”枫儿跟着魏千羌这么多年,从公主到女帝,就没人敢这么呵斥过她们主仆俩,她们周身跟了不少高手,她下去就要和卫兵理论。 “诶”魏千羌笑着拦住了她,枫儿重重地哼了两声,从怀里慢吞吞地递上一沓银票,卫兵立马喜笑颜开,赶紧放行。 她们就这样毫不费力地进了满武州。 “沈清爵,你这满武州的防卫……你让我怎么说你呢?”魏千羌低头一笑,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 的确,比起北魏过境检查严格来说,满武州的确十分随意,单单这一点就让魏千羌有空前的自信。 不过她似乎忘了,沐国并不只有沈清爵,还有萧泰凉。而枫儿知道,自家陛下从来没把萧泰凉放在眼里过。 魏千羌进满武州的前一天,副将军快马加鞭回了京,一路上风尘仆仆,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沈清爵之前已经和萧泰凉说过,萧泰凉完全信任她,没有问理由便批准了。 所以副将军此番带了一万兵马回京,沈字战旗迎风挥舞,副将军蒋靖翔也带兵驻扎到了太京城外,城外又一片连营。 沈清爵内心空前安稳,自己的兵马在城外,就算想逼宫,那些御林军能拦得住她? 沈清爵呵呵一笑,怎么会有这想法,她永远不会逼宫的,师傅的江山她永远不会抢的。 前一世因为沈靖,她疏远了这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将,重来一次不需要多豁然开朗,也能一眼看出真心和倚重要给谁。 蒋靖翔收到飞鸽传书:“明天带嫂子给你接风。” 蒋靖翔不明所以,却哈哈大笑,这才是将军,便是男子跟了她也要以妻自居。 他很好奇,太京城已经有男子配得上自家将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人以为我在复习 嘻嘻 我却满心惦记着更新 活到现在不容易 不过我会装可怜\(//?//)\大概是没有人舍得批评我的??? 花花不逼宫 但是绑了冰冰就不一样了 后来差一步登顶 被叫做九千岁 嘻嘻 霸气吧 第35章 嫂子呢? 过了腊八,这一年也进了尾声,太京城冬天的风更凛冽了。 沈清爵向往常一样起的很早,她神清气爽洗漱一番,整了整玉白蟒袍站在铜镜前。镜中人俊如修竹,年轻英气。她低头仔细瞧着她两只手,指关节处有薄茧,但大多部分面积还是细皮嫩rou的。 这双手,还嫩的很呐。 昔年她的一双手骨节分明,上面分布有不少伤疤,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都难免给她留下痕迹。 沈清爵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毕竟她不曾想过有人可以重新把握自己命运的走向。 她很勤勉,每日看书钻研兵法,关注朝堂的一举一动,留心九州布防事务,时刻注视着北魏的风吹草动。 而今天是时隔多年,再次重新见到跟随她多年的将士。 他们中有些人已经马革裹尸,死于北魏的铁蹄之下,但更多的是杳无音讯,是存在于沈清爵记忆之中的面孔。 她手摸了摸玉扳指,眉毛一挑,浑身气质一变。 她的脸庞和平时一般阴柔,现在却似乎透着军人惯有的山一样的沉重与坚毅。 军营是她多年来的归宿与靠山,更是她心里不可撼动的一部分,所以她去的时候,想带着谢冰媛一起去。 谢冰媛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一勾,倾国倾城。 沈清爵把谢冰媛带到马车里,自己则一骑绝尘,提刀上马在马车前方。 魏裳楚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临摹一本古书,站在她身后的侍从似乎不敢惊扰她,轻轻说道:“皇爷,蒋靖翔回京了。” 魏裳楚手上动作一顿,好看的眉毛一皱,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蒋靖翔回京”,又问“可靠吗?” “回皇爷,属下在城外看到深夜有一支队伍进了太京城,五千便衣的行军,除了沈清爵的重甲军还能有谁?” 重甲军,顾名思义,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重骑兵,这种骑兵身披重甲有震慑力,简直就是破开一般骑兵与步兵的利器,这种军队的一身重甲能有五六十斤,战场上如若不能在两次冲锋之内取得成效,那重甲军也已经人疲马乏,被身上的铠甲弄得喘不过气了。 所以这种骑兵赶路的时候都是不着铠甲,骑的也是较劣于战马的一般马匹,为的就是当战场上那一柄破开敌人防御的最锋利的剑。 “我之前就接到过消息,说有重将回太京城,倒真是蒋靖翔。”魏裳楚眉头还皱着,嘴角咧开一个淡笑“有点意思。” 沈清爵骑着马来到连营外,最先看到的就是当空飘扬着的沈字战旗,一时之间好像在塞外羌管悠悠霜满地,前世今生残留在她身体里的热血与之琴音共鸣,她一拍马背,烈马长啸一声带着她一路跑到连营门口。 蒋靖翔率领众将在门口迎接,看到沈清爵一马当先来到门口,这些七尺男儿心甘情愿单膝跪地抱拳:“将军!” 沈清爵勒住缰绳:“我说过不用拘泥于礼数,都起来!” 这些将领跟着她肃清了前朝余孽,有半年没见她,而对沈清爵而言,可是有很多年没见了,不曾忘记的面孔又重新出现在面前,让她心里一阵激荡。 “穿上这玉白蟒袍我便不是你们的将军了吗?行什么礼?比朝廷那帮子文臣还磨叽。” 跪着的一排人复又站起。 “靖翔,半年不见,你又黑了啊。” 沈清爵笑了笑,看着走过来帮她牵着马绳的年轻副将。蒋靖翔身高八尺,比沈清爵还要高一些,皮肤黝黑,剑眉星目,比起沈清爵的阴柔清贵,他身上流淌着的是爽朗的俊气。 蒋靖翔看着女将军有些激动,半年不见她,她似乎气息稳如磐石,之前极力压下却不免外露的嚣张霸气现在被她隐藏地极好。蒋靖翔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归功于她分封了王后成熟内敛了。 沈清爵自然知道他想什么,她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打趣蒋靖翔:“你回来就回来,怎么把重骑兵也带回来了。” 蒋靖翔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