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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王妃,”魏裳楚拂去鞍上雪花,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请王妃上马。” “嗯?”沐有韵懵了一下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和自己,同坐一匹马...... 沐有韵还在犹豫,魏裳楚已经拽住了她的胳膊,半推半就之下,她再反应过来,已经坐到了马上。沐有韵面有羞色,遂自己规规矩矩坐好看着前方,不理会身后的魏裳楚,魏皇爷看她这样子,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沐有韵感觉到身后人的笑意,更加不自在,微微动了动身体,却被魏裳楚一把抱住,魏裳楚两只手臂穿过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怀里,把手套摘了让沐有韵戴上,伸出分明有力的手牵着缰绳,把她环地更紧。 两人的衣服摩擦在一起,前胸贴后背,能渐渐听到彼此由慢到快又趋近于一致的心跳声。周遭有风,魏裳楚的男式斗篷较大,所以能一并盖住两人贴在一起的腿,灯还未谢,由于十七还没到,所以并没有被撤去,街边形状各异的灯上有些还亮着。 沐有韵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在她怀中,一点儿都不冷。这么想着,她放松了身体,软软瘫在魏裳楚怀中,魏裳楚察觉到她的动作,把揽着她的双手更紧了紧。 【府中】 过了好一会儿,沈清爵才慢慢抬起头来,神色恢复如常,只有眼睛周遭有些不自然地发红。 她拿毛巾擦拭干净身体,用木梳把长发梳理了一遍,才重新穿好白色里衣出了浴室。 十灵坐在书房里等她出来,但听见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沈清爵推门而入,她的长发还湿着,白皙如玉的两条腿隐没在里衣下,沈清爵踱着步子有些慵懒地走进来,几乎叫十灵看呆。 “郡主……”十灵开口叫她。 “嗯,我说你不必等我,自己去睡便好了,近日府里也不安全,你自己留意些,小心让别人误伤了。” 十灵身子一凛,“嗯?” 看十灵反应,沈清爵叹了口气,“我今晚回来遇刺,刺客伤了媛媛之后便不见踪影,我猜他可能行刺未遂,潜入府中。这两次遇刺,本该是冲着我来,却都是她遇害,我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冲着我来还是冲着她来。” 因为太信任,她都没有注意,十灵听到这话的,一点该有的惊讶反应都没有。 说话间,十灵已经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摆放在沈清爵面前,她本想上去服侍,却被沈清爵一个眼神制止了,“我自己来罢。” 蓝袍穿到身上,她纤细高挑,长发垂髫,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味道。 “你以后不必再贴身跟着我了。”沈清爵整理腰带,低头说道。 “?!”十灵心跳擂鼓,听了这话如芒在背,竟然有些站不稳。 沈清爵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跟着我这么久了,可曾想过嫁人?按理说我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成亲了,但是我毕竟身份不同,你虽然从小跟着我,却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姑娘家是该嫁人的。” “看上了哪家公子和我说,还是说我帮你物色个好人家?莫要拘谨,要是真看上了,就算是连官子的公子,也得娶你。” 沈清爵这么说着,腰上的腰带却错综复杂,直到她说完话也没有弄好。 十灵突然上前一步,离得她有些近,拉住沈清爵的腰带帮她系好,“郡主,为何对我这般好?” 沈清爵一笑,十灵上辈子不挡箭不替她死也好,她对十灵的感情就也还是普通的姐妹之情,而十灵偏偏又替她挡了箭,所以沈清爵觉得,她两辈子都欠这个十灵meimei的了。 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沈清爵把她当亲人,就也要替她考虑终身大事了。 “你从小跟着我,你对我来说,不就是亲meimei么,我替你物色一个娘家,这多正常。” “十灵哪儿也不去,只想常伴郡主左右,服侍郡主。” “别闹,你若是不想嫁,便慢慢物色,我将军府还养的起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沈清爵犹豫了下,又说道“我新有了个侍女的人选,以后让她跟着我,去各处也罢,你可以歇着了。” 原来是这样。 十灵退开一步,拉开了让她有些心痒痒的距离,“谢郡主,十灵知道了。” “嗯,你先歇着吧,我去看看媛媛。” 说罢沈清爵出了房门,复又回到谢冰媛睡着的屋。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还是把谢冰媛的手从被子中重新拉出来,和自己的握在一起。 从浴池里出来,她心里好受多了。 “怕了你了,我都被你吓哭了。”沈清爵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床榻上人沉静如水的花容月貌,突然很想吻一吻她。 “算了,弄醒你就不好了。” 沈清爵很少这么说话。她平时都是杀伐冷冽,清贵无瑕的,现在却是担惊受怕,很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来之前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萧泰凉,说自己在回府途中遇刺,另一封给了萧离央,说是谢冰媛意外受伤,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被她的信人送往宫中。 沈清爵执手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时常看看,谢冰媛是否因为失血过多而睡不安稳,口渴想要喝水,或者因为疼痛而突然醒来,不过她在这里静坐了快半夜,打更声再次响起,已经第二天了。 沈清爵又想起了前世弹琴送行,今生第一次相见,宫中又弹了一曲,火场里的盛装,还有昨天夜里的舌战魏人,这个人出现的浓墨重彩,给她原本晦涩难听的生活里添了很多的不同的曲调。 她怎么能这么好呢? 很快,早朝之前,沈清爵的奏折已经躺平了放在萧泰凉的几案上。 萧泰凉提着朱砂笔,又一次震怒了。 他登基才多久?就有人接连不断地刺杀他与沈清爵,根本没有丝毫把他这个新帝放在眼里。 “啪!”朱砂笔啪地一声被他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滚了两圈摔到了地上,墨汁飞溅,在地上重重画了一撇。 “陛下息怒!”洛公公穿着黑紫色锦服忙上前收拾,把朱砂笔捡起来,又叫他的跟班萧泰凉重新拿了一支上来。 “告诉清爵,一定要彻查此事,她是我国之栋梁,万万不可放过任何嫌疑人!” “是,陛下息怒,奴才这就传令下去。” 萧泰凉虽然对沈清爵擅做主张略有不满,不过到底是他的徒弟,对沈清爵的担忧和愤怒让他暂时盖过了不满,现在有了他的推波助澜,皇城好多地方的盘查可以进行地更加顺利。 萧离央揉了揉惺忪睡眼,拿宫人送过来的信匆匆拆开,看到谢冰媛中箭,一张俏脸就刷地变了颜色,她和萧泰凉很相像地把信往桌上一拍。 “本宫要出宫!”萧离央风风火火地扯下睡裙,宫人忙凑上来帮她脱衣换衣,不施粉黛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