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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笨重的法子把石头的重量一称算,这就能知道小兄弟的答案对不对了。” “还请小兄弟别气恼,大哥这也是没法子,烦恼的事不是小事,必须得确定小兄弟这法子有用才能放心。” 向南听中年男人如此一说,自然没什么好生气的,反而对于中年男人说的要称这石头的重量起了兴趣。 一来可以现场围观一下古人的称重之法,二来也能看看自己这样算是不是错的。 中年男人话才刚落,那边就有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挤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几人先朝中年男人抱拳喊了一声“苗大人”,中年男人挥手示意他们别行礼了,赶紧抬石头,几人这才收了要拜的动作,围着石头看了一圈,寻摸好下绳子的地方,这就风风火火的折腾起来。 围观的人听见“苗大人”这个称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位为难向小兄弟的白脸男人居然就是他们泽陂县的县令苗大人。 顿时围观百姓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该跪下来行礼。 倒是苗大人不耐烦计较那等繁琐礼节,直接抬手朝围观人群拱了拱手,“各位父老乡亲,且都散了吧,大家放心,今日本官也是对这位小兄弟有事相求,一定不会为难戏弄他的,大家且放心的离开吧。” 说的话又有打趣又有自嘲的,听得让围观的人顿时放心下来,对这位苗大人的感官也是瞬间升到了顶点。 古代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像苗大人这样只是质朴的说几句话,就能让百姓觉得这位大人实在是平易近人,且性子忒的好了。 向南也是愣住了,原本只想着这位大哥是个有钱人家的老爷,比如说啥员外之类的,没想到一来就是本地的大佬。 虽然县令只是个芝麻小官,可落到小地方却是他们仰着脖子去看的大人物。等苗大人驱散了围观人群,向南终于反应过来,傻愣愣的回头瞅苗大人,问了一句让苗大人哭笑不得的话,“大人,我、我还不是秀才呢,这是不是要跪地行个礼?” 只有考上了秀才才能见官不跪拜。苗大人瞧着向南越发觉得他是质朴诚实,好笑的摆了摆手,“小兄弟还是称呼我大哥顺耳些,大哥这可是已经自报家门了,小兄弟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谁大哥却是还不知晓呢。” 对方如此一说,向南看苗大人不像是在虚情假意,果然就信以为真的松了口气,“小弟名叫向南,泽陂县杏花村人士,桃李学堂的一个小童生。” 向南这一听他说的话就完全不生出疑心就信了姿态叫苗大人更是心里熨帖,不管别人如何,反正苗大人自己是十分不爱跟人说话时对方战战兢兢的。 为何战战兢兢?因为害怕。 为何害怕?因为想得太多! 想得越多的人越是不自在,便是跟他相处的人也会被这种不自在所感染。瞧着这位小兄弟心眼忒的少,说话做事便是脸上的笑,瞧着都让人舒坦。 第19章 苗大人 瞧着苗大人找他应该是公务,因为抬着石头进的是县衙后门。 这会儿向南对苗大人的印象特别好,自然而然的就觉得苗大人不可能是那种因为自家私事还跑县衙门里头折腾的那种人,若是苗大人知道了他这想法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抬着石头的那几个男子一个个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等到一路抬着到了县衙后门边的院子里放下石头,一个个都出了一身的汗。 院子里早就有人准备好了巨大的秤,衙役们咬牙将石头重新抬起来放到一边的大木桶里放好,另外就有人在另一边不断的加了石头往框里放。 等到框里的石头跟木桶里的大石头重量持平了,这才停下动作,一会儿秤了小石头的重量全部加起来,就能得出大石头到底多少斤了。 忙活了一阵终于忙完,向南看得也是心满意足,看了几眼那比他都还高的天平秤中间那根坚固的秤杆,向南都想自己爬到另一边的框子坐上一会儿,秤看自己现在多重了。 不过现下是在别人的地盘里,向南没好意思真爬进去。 转头看见那几个衙役又吭哧吭哧将木桶里的大石头又抬出来,向南看着几人脱了外衫露出来的手臂上鼓起的肌rou,不由感慨,“没想到这几位大哥这般厉害,这石头这么重,居然也能从县城门抬到这里也不歇一口气。” 向南估摸出来的重量是四百六十三千克,抬石头的人有四个人,分摊下来一人也要担负两百多斤的重。 向南自然不晓得抬石头的这几个衙役不是不想休息,是知道自家大人就跟在后面呢,咬着牙也只能默契的加快步伐一口气给抬回来。 不过现在几人被向南这么一夸,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位公子瞧着就是个读书人,居然也能称呼他们这些武夫一声大哥,夸赞起他们也真心实意的,最关键的是这位书生还是当着他们大人夸的。 衙役们抹着汗也纷纷咧嘴笑着朝向南客气的拱了拱手。 向南客气的朝几人也回了礼,半点没有敷衍怠慢的意思,秉持着你对我尊重我也对你尊重的意思。 苗大人看得好笑,挥了挥手让几个衙役下去休息休息,就怕这几人还要客气个没完,要互相捧臭脚呢。 “得了你们几个今日出了大力气,一会儿赵顺去吩咐厨房给他们整治一桌好酒好菜,今晚就好生喝个酒吃个rou,可是不准喝醉了耽误明日上差知道吗?” 几个衙役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且自退下不说。 院子里还有一个拨算盘的账房两个仆从以及苗大人之前就带在身边的随从赵顺正在忙活着称重。 苗大人也不留下来慢慢的等了,叫上向南两人一路去了一处偏厅。 有丫鬟上来给苗大人和向南上了热茶,丫鬟好奇的看了向南几眼,苗大人一看就明白是他家夫人听说了这边的事,这才叫了丫鬟过来上茶的时候好好打听打听呢。 苗大人也不点破,只招呼向南喝茶吃点心,然后随口聊起了闲话。 当然,就向南这性子,问话的多是苗大人,反正苗大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也没趁机跟苗大人隐晦的打好关系啥的,耿直得很。 等知道今年院试因为家中老母生病耽误了时辰,即将参加七月里的录遗,苗大人鼓励向南好好温书,“录遗因着参加的考生人数少,怕是要在阅卷时更加严格,我这里有些书你应该用得上,一会儿我就叫人拿了来,你且带回家好好学学。” “另外,当今天子重实务,今年咱们吴越郡的新来的太守是天子一派的,想来上行下效,便是院试主考官也会有这方面的侧重。时政邸报我这里也有一些,希望能给你一些帮助。” 向南闻言,顿时精神一震,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