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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里闪过疼惜,她难为地咬了咬唇,一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既然你没有地方住,要不要跟我们走?”“什么?”轩辕傲与冷落风同时低呼出声,一脸不情愿地看向上官雪殇,俊逸的脸孔板的死紧。就连那个男人都抬起了头,懒散的眼眸中染上惊色,上上下下地重新打了上官雪殇一边。上官雪殇觉得自己在那男人的目光下仿佛无所遁形,面纱下粉白的面孔不禁慢慢地灼烧起来,她有些躲闪地偏过眼神,不去看那个男人那张惹人犯罪的脸。她低垂着眼眸,坚持地说道:“你看,你失去了记忆,而且居无定所,在外面这样的世界简直太危险了,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更何况……最近……”她咬住唇,不再往下说去。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没有自保能力!轩辕傲恨恨地咬牙,就连他进庙门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这个人气息的存在!这种敛息能力,不是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整整一个档次,就是他有什么独门秘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可能是那种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个半靠在颓坯的庙墙上的男人,然后有些飘忽地迅速收回了视线。而且……这个人也长的太犯规了。上官雪殇一脸坚持地瞪了瞪身边的两个男人,然后满脸期待地扭过头去,看向那个一身落魄的男子。那男人嗤笑一声,扶着手边那把破旧的长剑站起身来,本是清朗的眉眼略带着散不去的阴郁,他无所谓地开口,低低的声音震动着胸腔:“有酒吗?”上官雪殇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有!都是好酒!”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率先迈步向庙外走去,一袭被洗的发白的宽大袍服翻飞着,仿若蝶翼般翩然悠远。他懒洋洋地说道:“那就走吧。”几个人的身影在官道上慢慢远去,几声悠悠的蝉鸣在空旷的柳树下响起,仿佛被这夏日熏烤的有气无力,古旧的破庙孤独地矗立在路边,重新被寂静覆盖。~~~~~~~~~~~~~~~~~~~~~~~~~~~~~~~~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白团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远远地飘着。小白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一行人,片刻也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它有些担忧地叹了一口气。在上一个位面结束后,它跟着男神回到了那个被隔绝出来的安全空间,然而刚刚回去,他的唇间就涌出了鲜血,然后就不省人事了。上一个位面的法则太过强大且□□,而男神又透支了过多未来的技能,而且使用了不少不属于这个位面的能力,再加上他对这个位面的剧情破坏的简直太多,法则对他的压迫与惩罚自然不是一星半点的。当然,小白它自己也是,现在的它只是能够勉强地维持自己的形态。即使以这种方式获得的奖励是极为丰厚的,但是以现在周白灵魂的受冲击程度,恐怕就连吸收也是极为困难的。所以,小白只好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能量,把沉睡了记忆的周白魂体送到这个相对和平,受损程度低,系统染指少的位面,好让周白能够温养修复他的灵魂。而对此小白是不放心的……如果在男神失忆的时候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它绝对不允许!所以它才会才周白的神识海里钻出来,用仅有的微薄力量现身,好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己的宿主!这个位面的位面支柱是一个名叫上官雪殇的女子和……她的九个夫君。这个上官雪殇,是当今丞相的嫡女,在青楼一舞后,被公认为妖娆邪美,天下无双的第一美人,同时也是缥缈宫绝美如仙,薄纱遮面的神秘宫主。无数优秀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优秀到真的得到她的心,所以,为了爱,他们妥协,决定一起成为这个优秀女子的夫君。看了这个坑爹的位面介绍后,小白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捂住脸,希望等男神回来不会干掉它嘤!因为……他现在的这个躯体貌似是那个上官雪殇的后宫之一啊!第64章第七个世界2第七个世界2上官雪殇一行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买了一辆马车来代步。马车不大,小巧而结实,简朴的拱顶,素色的门帘,从外表看不甚起眼,但是内里却格外宽敞舒适,即使坐下四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柔软的垫子铺满了整个座椅,一个小巧玲珑做工精致的柜子放在一边,里面有着几盘香甜精巧的糕点。简朴而低调,舒适却不露富。上官雪殇终于满足地坐进了她想要的代步工具里。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去,在颇为平缓的官道上十分平稳,只有些许略微的震动,马车的帘子被撩起一个小小的角,温和的日光略微地照射进来,马车里是一片令人舒适的昏暗。然而马车里的气氛却格外的尴尬诡异。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懒懒地抱臂倚着柔软的椅背,怀里揣着一把破旧的长剑,腰间闲闲的垂着一个酒葫芦,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和沾满灰尘的长长黑发在这里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他微微地侧着脑袋,长长的黑发遮掩住他轮廓优美的下颚。透过明明灭灭时隐时现的日光,能看到他静静地闭着眼睛,浓黑的睫毛垂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上,留下两抹深深的阴影。其他两个男人的脸死死地沉着,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上官雪殇埋头啃着糕点,偶尔状似不经意地瞄向周白一眼,然后又快速地低下头去。令人难堪的寂静在蔓延。上官雪殇终于忍不住了,她清咳了一下,然后对着周白问道:“那个……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吗?”男人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声低低的“嗯”字在车厢里响起。他确实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者是他的任何过去,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归属感,仿佛……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然而他能感受到,当他接近这几个人的时候,他能够明显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增长,在……自我修复。他用自己的身体在毫不做伪地以另外一种面貌与他们搭话,一种在感觉上更贴近于这个身体本身却并不属于他的性格,而他自己的灵魂则在躯壳里面无表情地旁观,精密而冰冷的计算。啧。他微微抬了抬唇角。他以前一定是个很好的演员。上官雪殇热心地凑近了些,对他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总是叫你‘喂’吧?”“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