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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越发偏执了,哪里有耐心听,只是meimei这次唠叨,他一句都没有反驳。 人生,还能有几次可以背着她呢? 他笑着点点头:“我以后天天来看你,带着娘来。” 阮珍嗯一声:“好。” 她是苏家的夫人了,做了侧室多少年,不争不夺,可是她的家人,她愿意为多多见他们,去请求苏承芳,不过他肯定会同意的。 阮直背着阮珍,送她上花轿。 看着穿着喜服的男人,阮直挑眉道:“要是你对meimei不好,我肯定会将她接回娘家,你最好记住了。” “我记住了。”苏承芳正色。 这样大的官儿,却能忍受得了哥哥的威胁,忍受他以前的无理取闹,阮珍心里很甜,很想看一眼苏承芳,只是戴着盖头不便。 在喧闹的爆竹声中,苏承芳迎亲回来,身后跟着一百二十担的嫁妆,真正是十里红妆。 看着父亲牵着母亲走向客堂,看着母亲穿着她亲手做得鞋子行成亲大礼,苏沅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止也止不住。怕引得人发现,觉得奇怪,她悄悄退出去。 园子里,小姑娘埋头大哭。 想起一桩桩前尘往事,在这喜庆的日子,竟是分外的刻骨痛心。而今眼前的,这一定是真实的,也是永久的,苏沅心想。 陆策站在远处的亭中,默默看一眼,转身走了。 好歹苏沅的母亲是修成正果,而他的娘亲呢?她这一生,多灾多难,且也永远不会像阮珍那样,有个圆满的结局了。 风吹过,夜色如水,苏沅擦干净眼泪,走去洞房。 许多女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过得会儿,便看见苏承芳牵着阮珍进来,众人高声恭贺,阮珍戴着红盖头,安静的在铺着大红色被子的喜床上坐下。 韩氏笑道:“表哥,快些挑了新娘的盖头罢。” 苏承芳拿起银秤,走过去。 阮珍眼前一亮,盖头落了下来,男人就站在面前,一身绯红的喜袍衬得他更是面如冠玉,风姿夺人,他的眸子也好像被映红了,宛如朝霞般的绚烂,她心头猛跳,低下头去。 众人又一阵夸赞,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父亲的眼里一点都不掩饰情谊,苏沅瞄了苏锦一眼,等到众人都出去,便是叫住了她。 苏锦有些惊讶:“你找我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苏沅道,“我们单独说罢。” 苏锦想一想,请她去卧房,将门关起来。 彼此都没有什么好感,苏锦开门见山:“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想必你等会儿也要忙着去招待的罢。” “是,但是我这话更重要。”苏沅直视着苏锦,面色很是严肃,“毕竟我娘马上也是你的母亲了。” “你是要跟我炫耀吗?”苏锦大恼。 “不,我是来同你和好的,我希望这一日过后,我们再不要吵架了,因为我知道我们若是有个不合,母亲只会劝诫我,却绝不会对你说一句重话!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不然凭着父亲对她的宠爱,母亲吹吹枕头风,早就够你受的了,可这些年,她这么做过了吗?你扪心自问,我娘可曾害过你?” 这一番话说得极快,却也极清楚,饱含着对阮珍的感情。 苏锦嘴张了张,竟是无话反驳。 “我也不会因为变成嫡女就不同,我们之间,我希望从此化干戈为玉帛。” 这样一来就要和好,苏锦非常吃惊,她还以为苏沅会借此欺负她呢,没想到……苏锦打量苏沅一眼,心想苏沅对阮珍的敬爱是超乎她想象的。 她太喜欢这个母亲了,以至于为了阮珍,竟再也不想计较从前的恩怨。 这瞬间,苏锦心头未免发酸,若她也有个这样的母亲就好了! “你愿意吗?”苏沅问。 苏锦咬了咬唇:“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真心?” “日久见真心……”苏沅说着,突然得讽笑了一下,“这话也许不一定是真的,就好像程夫人,大约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心思。” “姨母?”苏锦一愣。 “对,你的姨母,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是要嫁给父亲的,那时候你母亲刚刚去世没多久,甄家就想把甄筠嫁给父亲,可惜父亲不愿娶她。”苏沅顿了顿,“还有一件事,在你母亲未嫁之前,她与甄筠的关系并不好,后来甄筠经常来我们家,两人才修复了一点关系,不过你母亲在那之后很快就去世了,甄筠就经常来这里,我想,她是想多见一见父亲罢。” “你说什么?”苏锦大惊,不可置信的瞪着苏沅,“你是想挑拨我跟姨母的关系吗?我不信,姨母会这么做!” 苏沅淡淡道:“这些事情你都可以去问祖母,没有人比祖母更清楚,不过甄筠很会蛊惑人,你不也愿意听她的吗?可为什么甄筠总是劝你对我好,你却一点儿没有听进去?到底是她的话,你不肯听了,还是她的说法不对?”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只是希望你弄清楚,这世上到底谁是真心对你好的。”苏沅说完这句,擦着她肩膀走了出去。 门开了,风吹进来,彻骨的寒,苏锦只觉浑身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案几滑坐了在椅子上。 第38章 苏承芳出去应酬宾客。 陆焕云搭着他肩膀:“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喝醉。” “多谢。”苏承芳打趣,“过年春联一定给你多写点。” 陆焕云哈哈笑起来:“那我可赚了,谁不知道你的字一字千金啊,可说好了,给我写六十幅,我拿去送人情。” 两个人有说有笑。 陆焕扬看不惯,起身去了别处,苏明诚却走过来:“还有我呢,今儿他们便算是都围上来敬酒,我们也能给你挡了。” “那就好。”苏承芳看着他,“今天对我尤为重要,娶了珍儿,我这辈子也没什么缺憾了。” 难道连儿子都不要了吗?苏明诚心想,苏承芳竟然只求一个娇妻。 三个人一起走向客堂。 陆焕云果然就去招呼人喝酒了。 苏承芳站在一棵桂树下,与苏明诚道:“其实珍儿有些不舒服……” “是吗?”苏明诚露出惊讶的样子,“怎么了,没有请大夫看一看吗?” “请了,大夫说动了胎气。”苏承芳低声道,“丁大夫在屋里看了看,竟是发现一个木雕,原来里面有麝香,后来我一问,是你夫人送的。” “尚柔?”苏明诚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 “丁大夫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不至于连麝香也闻不出来。我也不想怀疑她,你应该知道,这木雕是哪里买来的罢?” “是尚柔她买的……有日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