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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表哥说忙连见都没见我,我灰溜溜地回来了,这不也是担心是回事儿似的吗?” 贵妃止住已经扑到眼前的柴榕,“四郎,去赶车吧,咱们和乖徒弟许久未见,也该好好聊一聊了。” 柴榕还以为终于能打心里烦的不行不行的这个弱鸡,结果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满肚子不高兴,扯着脖子重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扭身就上了驴车。 贵妃好笑地摇摇头,紧随其后自顾自地上了车,只留下木墩儿蹬着小短腿吃力地往车上爬。 杭玉清抬手扶他屁股往上一推,木墩儿就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上了位。 “……”卧槽,被个男人摸了屁股!? “师娘,木墩儿还小,你不能拿他当我似的简单粗暴地对待,就他那小短腿能自己上车吗?”杭玉清坐上驴车一把就将脸部狰狞扭曲的木墩儿抱个满怀,摸着他的头亲切地道:“他还是个孩子啊。” 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俩货,他俩脑子换一换也许才是刚刚好啊。 “别又扯远了,你不是说你跑了一趟阳明城?阳明城你熟?” “当然熟,我外祖家就住阳明城,那可是书香世家,源远流长。”杭玉清一提阳明城就来精神了。 阳明是秦王封地,也是他偌大封地里面的中心城镇,政治经济的中心。繁华程度是旁边郑王封地没法比的,整个大齐少有的可以与中央政府一较高下之处。 那才是人间天堂,商铺一家接一家,所有商品琳琅满目。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就是到了这么夸张的程度。 “我的衣裳大多都是在阳明城里找专门师傅做的,永福衣铺其实也不过是我换季未来得及时穿上应付事儿的。”杭玉清说起来眉飞色舞,很快意识到自己跑了题,便转回来道: “我说我表哥啊。最近不是新皇登基,老皇帝死了吗,他们都是皇亲遵守的条条框框就更多,秦王要新纳个小妾都因为这事儿给耽误了——我去了,但他没见我。我就想,应该是事多忙的,不是因为我找大——我是说我师父打了他的人,师娘,你说是不?” 呸。 嘴上说担心他们,不过是担心他自己让人给气上了。在这儿跟她打马虎眼卖好,三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表哥啊,”贵妃轻轻摇头,看着可并非简单的人物。“非池中物,不会和我们还有你真顶上干的。像你说的,他还要名声,断不会为了咱们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自毁长城,弄脏了名声,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杭玉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听了贵妃的话心里更是有底。 “我早就这么说吧。你们不用怕,他——名声比他命还重要,不会找你们麻烦!”他一放心,转头就开始放心安慰别人。“老皇帝死了。现在新皇帝上位,他们有一堆事儿要忙呢,听说府里的饮宴都停了,很是严格。” 木墩儿在心里默默就竖起了中指,滚!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我爹是县令!”杭玉清虽说放了心。可对于贵妃给他安的名头还是有些稍稍不满意,他毕竟不是像他们一样的普通小老百姓。 “在准王爷面前,你爹……也算不得大人物,难道不是?”贵妃一针见血。 杭玉清这下没话讲,因为是事实啊。他在王府里看到往来的官员就没有低于四品的,要不是因为是亲戚,他们也到不了人家跟前。 他家师娘嘴还是毒啊。 “你就当你师父那天学的话,你都没听到,该怎么对你表哥还是一样,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是个爱惜名声的,也不会为难自家亲戚,兄友弟恭传出去,于他脸上也有光。”贵妃许多话只能点到为止,不能和这明显先天缺养的脑袋露太多的底。“于你以后,也只有好处。” 杭玉清这话听懂了,忽然就有种诡异的感觉,这位听了几声‘师娘’好像还真拿自己当娘了,怎么和他娘说的话是一样一样的? 这是刚才那一巴掌之后的甜枣啊,兄弟。木墩儿显而易见地看出杭玉清单纯的小心思,这分明是他家娘娘在收网,习惯性的一张一弛,让他适应由她主导一切的局面……可长点儿心吧。 就她这一招于无形,他也是吃了不少亏,和看人吃了不少亏,用无数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经验。 单凭杭玉清那脑子,他毫不怀疑哪怕兜头盖脸和他交了实底,他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贵妃拉着两辆装缸的驴车,一路沿街就奔城门去了,路过小摊子的时候买了些瓜子点心,一共也没花了四十文就满载而归,走半路就给杭玉清卸下去了,顺便扔他怀里一小袋干果点心: “你既说不用送你回府,那你就在这里下吧,我们也该回家了。”贵妃摆手,话还没说完柴榕就拍着驴屁股走了。 杭玉清在后面追了两步直跺脚:“师娘你骗人,你也太抠了,请我吃饭就用路边摊打发了我!” “我再也不和你们好了!” 贵妃一行人跟没听到似的,颠颠就驾着驴车出城直奔桂花村,三辆驴车从村西到村东柴家,轰动了大半个村子,这纷纷看新鲜的架式把两个车把式都给惊着了。 贵妃坐在车上,直觉有道灼热的视线始终盯着她,令她如芒在背。 望过去,果然周显荣站在一个挺着个大肚子女子身边,小眼神跟黏贵妃脸上了似的。 136 积习难改 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 贵妃也就是怕这身份尴尬,闹开来她解释不清,否则分分钟让柴榕把他揍个乌眼青,特么不过多少年前的一段孽缘,当时结亲都给退了,现在怎么就舔着张脸用那么——他觉得是深情,她认为是猥|琐的眼神总看她? 膈应人不知道吗?! 贵妃直接转头当没看到,耳听着后面嗷地一声就吵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旧情难忘是吧,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周显荣,你还要脸吗——” “四郎,让驴快点儿。” “他叫五郎。”柴榕硬梆梆地回话,显然还在气贵妃出尔反尔,明明让他揍那弱鸡,后来又护着他不让揍了。 噗,后院失火。 木墩儿默默地转回小身子,原本聚焦在他们这三辆拉风的驴车上面的视线,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