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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怕要被找后账。 “你,何罪之有啊?”赵嘉冷哼,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打量她,那语气不像说她没罪,倒是七弯八拐的,像是要她以死谢罪。 贵妃出门带了十七八件衣裳,方便随时换洗。 她早换下了昨日那身水涝涝的衣衫,今日穿的是藕色长袄外罩豆绿色比甲,全然不同往日清丽淡雅,刻意配色沉闷了些,绑着松松垮垮的坠马髻,俏脸上只敷上一层淡淡的脂粉,化完妆竟比不化之前看着还要憔悴几分。 木墩儿只当他家娘娘冲撞了秦王世子,这是在故作憔悴状博取同情,心照不宣的直冲贵妃点头。倒将服侍她上妆的小草给看得直皱眉头,以为自己的手艺才让夫人给培养起来便又退步了,犹犹豫豫地想再重新梳化一番。 无人理解贵妃的心路历程,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秦王世子也是个当世的美人,总不会对她这么个憔悴又将他撞河里的妇人起什么歪心思了。 她是不敢素着一张脸面见赵嘉的,毕竟人家是秦王世子,真扣她个轻慢之罪她承担不起,也只能变相把自己个儿化的黯淡些,憔悴些,务求既不惹眼又不出众。 可是,和赵嘉对上,贵妃心里还是没底。 这不是一般的神经病。 果然,让他上上下下这么一打量,她心里寒气直往外冒。 何罪之有? 美貌也是一种罪。 贵妃抿了抿唇,把答案生生给咽回去。 “那个……冲撞了世子……”你说我有啥罪就啥罪好吧,能不能麻溜利索的,别吊人胃口啊! 赵嘉呵呵,这女人面容憔悴,唇色浅淡,唯一双美目黑亮灵活,不敢望向他,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你冲撞我的次数还少吗?你看为了我的安全,你要不要还是消失算了?” 卫校尉在一旁听了微怔,他家贤王一向宽仁,能让他说出这话,却不知此女无视冒犯了贤王多少次了。 “是,民妇马上消失。”贵妃福身,转身便要闪人。 世子殿下是这个意思?卫校尉疑惑,他是个粗人,竟听不明白。 “顾洵美!”赵嘉咬牙,她居然敢无视他! 贵妃激灵打了个寒颤,他……居然记得她的姓名? 这是怎样一种执念啊? 贵妃浑身僵硬,缓缓转身,“殿下不是让民妇消失——” “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卫校尉:……这是个梦。 他们贤世子怎么会对一个妇人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或者,这妇人有负于他们贤世子?可看她这模样,先不说衣着偏老气了些,连面容都……这般憔悴,看着年纪都比他们贤世子要大啊…… “殿下贤德,怎会如此轻乎人命?”贵妃笑盈盈地,完美地掩饰了她那颤抖的小心脏。“殿下玩笑,民妇若当了真,岂不是折辱殿下贤德的美声。” 卫校尉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他们世子贤德名声不容玷、污。 赵嘉忍住强烈想要翻白眼夹死她的冲动,板着一张脸道:“你何时回明阳城?”虽说两车相撞,但他出行特意选了不起眼的庶民常用马车,而她的车豪华宽敞,几乎是他那辆小马车的三倍。以至于他的马车七零八落,反而朱家借给她的马车仅磕破些小碎屑。 现在、立刻、马上! “民妇向殿下请完罪,便要动身了。” “正好,”赵嘉扫了眼停在院子北边那辆大马车,枣红色的大马全然没有昨日那股发狂的劲儿,现下正大口大口地嚼草,吃的不亦乐乎。“我也要回城,咱们一起吧。” 贵妃一惊,谁跟他就咱们了? “民妇哪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少费话。”赵嘉侧头吩咐卫校尉,“即刻启程。” 与其说吩咐卫校尉,不如说吩咐贵妃,可她哪怕再不情愿,也不敢驳了秦王世子的令。 赵嘉素来洁癖,连早饭也不欲吃便要赶路,连累贵妃身边一干人,包括十数位护卫也都没得吃。不过大家都知道昨日撞的那位是秦王府的世子,也没人敢有任何异议。一番鸡飞狗跳的洗漱准备之后,众人列队就要启程。 贵妃给村长留了二两银子,老村长经过了秦王世子的大手笔,依然还是震惊了,捧着银子千恩万谢。 赵嘉早坐到了朱府豪华的马车里,这时却挑起帘子,冲贵妃道: “上来,我有话说。” “……这,于礼不合。”贵妃猛地退后一步,好歹她也是有夫之妇,他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474 狗咬吕洞宾 赵嘉额头上的青筋猛跳,不知为何对上顾洵美,他总是控制不住火气。 “少废话,上车。”他没好气地道,看她那伪装的鹌鹑样儿他就来气,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玩什么聊斋,谁还不知道谁? 说完,手啪地一甩,帘子隔开了贵妃受惊过度的小眼神。 他这不仅是鸠占鹊巢,还让小母鹊作陪! 贵妃敢怒不敢言,与顾静姝等人交待一番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被秦王世子一人独霸的豪华马车。 与她们多人同挤一辆小驴车相比,赵嘉的这辆马车宽敞的令人发指。 …… 贵妃静候半晌,也不见赵嘉有所指示,反而闭目养神起来,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击膝盖,整个儿人魂游天外一般。 看模样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不过几次交锋下来,贵妃已经视秦王世子之红颜如白骨,在他面前不敢有一丝一毫纯粹的欣赏——最美的花,往往是至毒。这话放他身上更是至理名言。 难道就这样,让她上来看他睡觉吗? 这什么怪癖? 还是知道她是颜狗,想要用颜来诱惑她,让她主动来个恶狼扑食? 贵妃迟疑不定,可不想再看下去了,毕竟这脸……真是当世少有的好看,她也不确定会不会一个恍神就让他给算计了。 她佯装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然后慌乱地捂住嘴:“殿下恕罪,民妇昨日淋了雨,嗓子有些不适。不知殿下命民妇候着,是有何吩咐吗?” ‘命’字用得好,明白无误地在控诉他以势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