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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试试呗?” 不知道那种喜欢什么随便拿的感觉究竟为何,张易简跃跃欲试。 “去吧。”宋怀远被她逗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念头。 张易简斗志昂扬的在超市里转来转去,不多久兴致也就败了。 宋怀远笑着问她,“这就够了?” “唉,过了那个年纪,对零食的兴趣也好像没了。”她叹口气,指着冰柜中的蛋糕,“我以前特别爱吃奶油蛋糕,现在看着那白花花的奶油就觉着腻。” 张易简失望地说。 宋怀远正要接话,身后传来了人声。 “小简?” 两人回头看去,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立在那里。 “好久不见。”张易简看着他,轻声问候道。 宋怀远的目光在两人间游走。他看向张易简,她收起了平日的不正经,温文有礼,一抹微笑含着淑然。他心下明白了,说什么至死方休,见到个男人就不会讲话了?他搂上张易简的腰,笑着说,“老婆,这是谁?介绍一下啊。” 张易简这才回过神,介绍起来,“我朋友,许宇。许宇这是我丈夫,宋怀远。” 宋怀远腹诽,朋友?这是前男友吧,当我是个傻的么?面上仍然笑着伸出手,“您好。” 许宇微微欠身与他握了握手,眼神又回到张易简,“你们也住这附近吗?” 她点头应声,“嗯。” 宋怀远一手推着车子,一手揽着张易简向前走,许宇也跟了上来,走在另一侧,继续聊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当我是个死的么?宋怀远自顾自的接过话茬,“她上山迷路被我就回来的。” 许宇笑出了声,“小简你的男朋友都是从山上捡的吗?” 张易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文物局的工作有上山考察的需要。” 原来,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信,她的故事是真的,只是嫁接到了一个假对象身上。宋怀远终于安静了,抽回揽在她腰上的手,兀自推车去结账,说了要做朋友,管她心里装着谁! “小简,祝你幸福。有空一起吃饭吧。” “好。” 可却还是忍不住偷听两人对话。 装什么贤良淑德,你明明已经性情大变了,想变回去哪能那么容易?宋怀远暗自吐槽。 ☆、小姑娘 “你前男友?”宋怀远开着车,佯装轻松的问道。 “挺聪明啊。”张易简笑着说。 “就因为他不想结婚了?”宋怀远鄙夷地说,“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张易简低头嗤笑,“他不坏,当初是我自己要分手的。” 宋怀远心下一震,看向她,张易简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虽然未能得知分手的原因,但若那人痴心不改,张易简旧情难忘,自己怎么办?虽然说要做朋友…… “你不会想吃回头草吧?”他闷闷地说,“你可不能红杏出墙,虽然我们讲互不干涉,但是这也属于争议项,需要协商。” “怎么协商?你自己都不会安安稳稳的待在墙内,我们还是要讲平等的吧。”张易简想他大概是考虑名誉问题吧。世界广阔,然而生活的圈子中也就百来人,且阶层越往上,消息流通的也就越快,名誉也就成为影响交际深浅的关键。 “我们其实可以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这样就平等了。”宋怀远义正言辞地说着。 “你随意,别担心我,我们纪律严明,生活作风问题不会犯的。”她拍拍宋怀远的肩宽慰道。 两人已经到了家,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宋怀远归置好东西出来时已不见张易简。他走到卧室看了看,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关上房门便离开了。 车子疾行在路面上,宋怀远异常烦躁,他打开音乐,音箱中轻缓的音乐仍不能抚平他的思绪。有些话似乎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许宇没有出现之前,他可以轻松的说出做朋友这种话,然而,当两人鲜活地立于自己面前,他开始在意自己的分量,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和许宇比较。 可是,如果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就该退居朋友的身份…… “可以做到的吧。”他对自己说,似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下定决心。 “简姐,我先走啦。”李伟挥手告别张易简,走出了办公室。 又下班了……张易简内心是抗拒的,想起又要回家自己洗菜、做饭、还要洗碗,就如置身地狱般苦不堪言,还是待字闺中来的幸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小张,怎么还不走?”王处长整理好文档,也准备回家了,一抬头看到张易简仍然坐在桌前。 “王处,结了婚好累啊。”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副对生活失去热情的模样。 “怎么会,多开心,老婆孩子热炕头。”王处长的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您当然开心,您是找了一张长期饭票,我是扔了饭票开始自食其力,能一样吗!”张易简血泪聚下地控诉道。 “我家我做饭,你嫂子那么金贵,怎么能做家务?”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早点回家,不加班就别浪费单位的水电。”说完兴冲冲地走了。 张易简突然觉得王处长那被岁月侵蚀的越发宽阔的额头正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可以十年如一日的给老婆当牛做马且甘之如饴,工作还能搞得如火如荼,让人不得不佩服。 她翻开通讯录,拨通宋怀远的电话,想想两人很久没见面了。 那边电话接通了。 “老公。”她甜甜的唤了一声。 宋怀远正准备下班,扫了一眼明日的会议安排,便接到张易简的电话。这一声儿叫的好听,那后面肯定没有好事。 “有话直说。” “你知道婚姻长久的秘诀是什么吗?”她收拾了包,关了办公室的门,向楼下走去。 “说人话。”他合上电脑,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听张易简废话连篇。 “我觉得我们可以搭伙吃饭,我会交伙食费的。”她一本正经地讲电话,楼道中泛起一阵回声。 “我做饭?” “嗯。” “凭什么。”好歹自己也是个生意人,无利不早起,宋怀远还幻想着该讹她点儿什么。 “我守身如玉,你可以红杏出墙,难道一天管我一顿饭也不行吗?” “谁说我要红杏出墙了?”帽子怎么能随便扣,那天的话题明明就没有谈妥。“我也可以练静心大法。” 张易简向文物局的大门走去,“那行吧。我回我妈家吃,她要是问起原因,那就……” 宋怀远简直可以想象出她脸上的神情,一定是挂着狡黠的笑,像那种活不过三集的坏人。 “知道了,你在哪,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