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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状元上车就翻白眼:“居然是这样的一家人。” 程素素道:“我看挺实在的。” 谢麟道:“我要的是能整肃官员的能员干将,这来个缺心眼儿!” “眼下这里什么事儿也没有,能员干将谁愿意来这里呢?还是实在一些好,对不对?” 谢麟坐得直挺挺的,口气不太开心:“教匪最好闹起来,要是我升走了再闹,我非得请旨来干一场不可!” 程素素弯腰伏身一通笑,谢麟背更直了,手掌落下,僵硬地拍拍腰膝之间一抹艳色,一顿一顿的。程素素撑起身,谢麟的手从她背上滑到车座上,慢慢拢成个拳头:“且看他行事。真傻也行,好摆布。要是装疯卖傻,哼!” 程素素道:“谢先生文武双全,难不倒你哒。” 谢麟认真地说:“还是有难题的。” “嗯?” “我得想想。” “哦。” 回到府衙无非是过年的事情,程素素也有经验了,做起来也轻省,不过依旧时故事而已。除夕守岁,高据回家,江先生与他们夫妇吃几盅酒便自己回去了。丫环们撤去残肴,再上新馔。程素素执壶给谢麟再斟一杯酒:“还喝不?” 谢麟不声不响,捏起酒盅将酒水往口里一丢,“啪”将酒盅顿到了桌上,双手扶着膝盖。这读条放大招的姿势,依稀仿佛有点眼熟,从读条时间来看,还得是个大大大招。程素素左瞄右瞄,小青等人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悄悄话要讲,互相打个眼色,蹑手蹑脚地居然都撤了。 撤得好!谢麟心里喝一声彩!新年的红包发双份儿! 人却稳稳地站起来,一拧身,挤进桌子与人之间,双手扶上了程素素座椅的手背,将人给圈了起来,口气却带点委屈:“你都喂我二十一天鹿茸粥了!” “啊?” “老夏现在忙,正月不动凶器。我跟他说好了的,过了正月,我把他们家院子里那一套家什给你搬一整套新来玩。” “啊?好啊。” “要赏的。”连老头子的帮忙都伸手接了,还有什么脸皮是舍不下的?谢麟的节cao以rou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洞穿地表,打了个无底洞出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素素自己就不剩几文钱的节cao,自以为能干得出调戏谢先生的事情,此时却只觉得酒力都蒸发到了皮肤上,烫了起来。谢先生居然说这样的话!她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要、要、要什么赏?家、家、家里的不都是你的吗?自、自己动手好了哇。” 谢麟的声音居然更委屈了:“那我娘子呢?素素不点头,动手动脚会不会被打?” “不会,”程素素耳朵冒烟,“就饿你一顿没粥吃。” “那你点头。” 程素素不由自主给他点了点头。 谢麟咧出个憨笑来,稳稳地将人打横抱起:“麟虽书生,也拉得开弓,射得准箭。”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先生:讨赏。 素素:…… 第139章 新年伊始 “嗖——篷——”闷响带着尖啸, 流星一样的金色从地上带着点弧度升到了天空,猛然炸开,五色冷焰在夜幕上开出灿烂的花。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 无论贫富贵贱,都尽力在这时让自己过得快活些。炫目的烟火, 崭新的衣裳,一年里最美味的佳肴…… 以及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庆祝方式。 无论是何身份地位, 努力开心就是。 张娘子找上卢氏,二人凑在一起笑得仿佛年兽派来的探子,不用额外想办法, 他们就很开心了。小青搓了搓小臂,抽着嘴角:“娘,你笑得忒瘆人啦!” 卢氏撇着嘴,将她上下一打量:“你好像比姐儿还大着两岁啊?” 小青跳了起来:“我去看烧水!”亲娘哎, 咋盯上我了?她确乎到了年纪,可要让她娘像盯着娘子那样盯她, 她还是跑掉比较快乐一点。 身后, 隐约听到张娘子和卢氏在考虑要不要进言,明天多发点红包。红包大了固然是好, 可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嗯?不太好意思啊?为什么多发了红包啊?因为, 因为什么?这是要昭告天下啊?!完全不敢想象娘子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同意,还是掀桌? 大约是会点头的。 指尖无意识地滑过富有弹性的肌肤,像抚过上等的丝绸, 迷上这极佳的触感。程素素发出愉悦的长叹:“终于捉住了。” 烟花带来的光影在映在帐上一现即逝,被把住手臂轻抚的谢先生声音微哑:“新年了。” “要守岁吗?听说不守岁长不大。” 低低的笑声震动胸腔:“要是等不到呢?” “那就不长了,永远年轻永远作乐。” 爆竹声里辞旧岁,芙蓉帐暖度**。 ———————————————————————————————— 横竖是要守岁的,卢氏与张娘子抄着袖筒,窝在不远处的厢房里烤火等人。等到打了盹儿又被爆竹声吵醒,天光隐隐透出一点点亮来,卢氏揉揉肿胀的小腿,推了推张娘子:“哈欠,老了,不行啦,熬不住了,他们怎么样了啊?”说到最后,声音再无一丝疲惫,反透着兴奋。 张娘子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没叫人……” “难道没有?!不应该吧?!” “去看看?!” “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到了正房,见小青正看着健妇往内抬水,卢氏一把拉住女儿:“怎、怎么样啦?” 小青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哦,就刚才,大官人叫人进去服侍,要沐浴更衣。” 二人面面相觑,你捏我、我推你,一齐进去,第一句便是跪下贺新年。谢麟神清气爽的声音从内室发出来:“好,好,大家都好。你们少等。” 两人爬了进来,凑到内室门边候着,卢氏往里一看,跳了一下。张娘子尚未抬头,就被卢氏给惊了——这是怎么了的?也跟着往内瞥了一眼,告诉自己——我这是奉老夫人关心爱孙之命,非是自家不懂规矩偷窥。 妆台上一枚菱花镜,足有脸盆大小,磨得光亮如新,程素素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前,谢麟在她身后一脸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