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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勃勃:“宝贝打完了吧,明天晚上有揭幕酒会,穿漂亮点……”陈光“嗯嗯”应着,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这么多天,他减重了自己都不知道,他明明就快升次中量级了……忽然,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脑子里炸开,像林森那样的人,这辈子不能跟他当爱人,给他当一次“婊子”也够了,真的,够了。冲过澡,和团队开了几个小时的会,夜深了陈光才回家,路上特意绕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打啤酒,大半夜站在楼底下,他拉开易拉罐,一罐接一罐往嘴里灌,然后抽烟,烟屁股扔了一地,酒劲儿上来了,才走进单元门。十几二十天没回家,摸了摸身上,没钥匙,他懊恼地磨蹭了半天,去敲门。本来以为等一会儿林森才能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刚一敲,门就开了,林森开着灯站在那儿,屋里放着电视,像是特地在等他。“怎么又喝酒了,”他先是皱眉头,然后叹一口气,“明天揭幕,今天还把你喝成这样,他可真行。”一听见他的声音,陈光的眼睛就发酸,忽忽悠悠的,故意靠着他、黏着他,拿额头去蹭他的肩膀:“老板……”林森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给他脱衣服,听他这么叫,愣了一下,没说话。“老板,”陈光又叫,装成认错人了的样子,一把拽掉林森的内裤,睫毛颤抖着,手心都汗湿了,“Dome,sugardaddy!”林森的脸僵着,有那么一瞬,怒气从他发红的眼眶蒸腾出来,但他绷着嘴角压下去:“他都教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想提内裤,被陈光缠着,干脆不提了踢到地上,架着他的腋窝,把他拖进屋,狠狠扔到床上。陈光趁他去关灯,在被子里把内裤脱了,林森一上来,他就光溜溜地搂住他:“老板,我很棒的……”他喷着酒气,胡乱亲他的嘴,“你试试我,试了你就……”“你他妈个醉鬼!”林森呼呼地喘,抓着他的手,把他往外推,陈光觉得自己根本不要脸,心怀鬼胎地干这种事儿,可是干了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会挑逗男人,除了焦急地朝林森张着腿,他完全无计可施。“老板,你……你插进来,”他拼命夹着林森的腰,拿下头去对准他,要说林森一点没硬,那不可能,但他就是执拗地拒绝,拗得陈光都怕了,“我很软的,和女的一样!你直接cao就……”啪!林森给了他一嘴巴,漆黑的屋子里,听起来异常响亮,陈光仰在枕头上没声了,林森连忙趴上去,垫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拍他的脸:“我cao,我手重了!”陈光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醉死过去,林森渐渐放松下来,撑着枕头凝视他,小心翼翼的,拿拇指去蹭他的颧骨:“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找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旁边躺下来,“我降级……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偷偷亲着陈光的嘴角,他低声说,“你好久没回家了,你的世界那么大,我就是想……”他有些颤,“想让你看见我……别忘了。”被子里,陈光的手攥起来,但林森没发现:“我哥……一直就挺厉害,买卖都是他自己干的,上学那阵他就帮我老姨搞生意,我和他比……真差远了。”自嘲地笑笑,他接着说:“之前……我都想回乌克兰了,跟我妈卖RPG去,中东那边不是打仗吗,来钱特别快,等我有了自己的钱,也能像我哥那样,大大方方来找你……你说,我是不是个傻逼?”停了一会儿,像是解释这个“傻逼”,他发狠地说:“我要是拿着钱回来找你,那他妈不跟他一样了吗!”又停了一会儿,他像个折戟的战士,郑重又狼狈说:“我他妈……我他妈爱你啊!”忽然,陈光的颧骨抖了,林森愣住,看他越抖越厉害,像是、像是在……他往陈光的鼻翼摸过去,果然,那儿是湿的。喉结上下滑动,他诧异着,想说些什么,陈光先他一步开口:“cao他妈我……我买的是假酒吧!”他嗓子沙沙的,两手捂着眼睛,“妈的根本不醉啊!”林森霍地跪起来,瞪着他,半天,骂出一句:“我cao你妈啊,”他脸肯定红了,只是天黑看不见,“你有毛病吧,装醉你他妈装到底啊!”陈光拿胳膊挡着脸,多一句话都不敢说,慢慢的,林森俯下身,温柔地去擦他的眼泪,陈光忍了又忍,终于看向他:“我是不是太贪了,又想打拳,又想要你,”他并不是发问,而是回答,“如果只让我选一个……”林森盯着他。“我后悔了,”多少借着点酒劲儿吧,他把自己脆弱的那面给他看,“可我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他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努力,聂总、黄教练、团队里每一个人,他们都等着我赢,可我,”声音陡地小下去,像要道破一个禁忌,“却只想着你……”林森重重地吸一口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陈光曾经那么坚强,咬碎了牙也要撑着,可现在,他没力气了,“如果半年前我知道你会来,陪练、后勤、助理,他们让我干什么我都等你!”他不甘心地揪着床单,不知道是冲谁喊,“为什么我一脚踩进地狱了,才告诉我还有天堂!”林森的心都要碎了,和任何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只能憋着眼泪,牢牢地把他搂住:“嘘,嘘……光,你走哪条路,我都陪着你!”陈光上午从家里走时拎了套西装,到冉东辉那儿,人家嫌不好,从防尘袋里新拿出来一套,米白的,光打上去微微有些珍珠色,陈光不愿意穿,拖拖拉拉说尺码不合适,冉东辉端着酒杯非让他换,他换了,站在穿衣镜前,像是变了个人。这衣服,怎么说,看起来有点娘气,上身之后非常漂亮,特别是陈光这种运动款,在勃勃的生机之外多了些圆润奢靡,那种阴阳间微妙的平衡令人咂舌。“大小正好吧,”冉东辉看着镜子,从后头抱住他,沉着嗓子说,“天天搂着你,还不知道你的尺寸?”陈光偏过头,有点抗拒的意思,冉东辉像是没感觉到,绵绵地,在他的颌骨上吻:“你们打拳的,穿上西装真他妈帅,”他伸手进他的衣领,一颗颗解衬衫的扣子,“可能因为打拳的时候,你们不穿吧……”陈光抿起嘴唇,破天荒的,把他推开了,冉东辉意外地眨了眨眼,没说什么。下午五点多,他们从酒店出发,坐的是俱乐部的车,要到会场了,冉东辉忽然说:“那个,一会儿Sasha也来。”陈光愣了一下,这不奇怪,冉东辉是俱乐部最大的出资人,有这种机会,带带他表弟很正常。“他是个小孩儿,”接着,冉东辉又说,“没有跟你争的意思,”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