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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游玩,有时候带着承熙,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他们两个人。 承熙吃醋了,不开心道:“父皇怎么这样,居然不带我玩儿。” “因为你母后是父皇的,”圣上摸摸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面颊,含笑道:“等你长大之后,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这份心思了。” “他还小呢,”锦书有些不好意思,瞧一眼圣上,道:“能明白些什么?” “还小?”圣上笑出声来:“之前不是还问朕,良人是什么意思吗?” 说到这儿,锦书也笑了。 承熙被父皇说的有点脸红,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找承瑜和三公主玩儿去了。 南巡自三月初开始,在外将近五个月,待到七月末尾,一行人方才回京,锦书和三公主等几个女眷倒是还好,承安承熙乃至于承瑜这几个爱出去玩儿的,却整个黑了一圈儿。 不过这也没关系,长安的日子矜贵,总会养回来的。 锦书同圣上做了这些年夫妻,他身体如何,心性如何,早就有所了解,心中早有猜测,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提罢了。 归京之后,随即便有朝臣入宫奏对,南巡期间,虽也有奏疏源源不断的被送去,但终究只是要紧的军国大事,琐碎之事,便交由几位留守大臣处置,这会儿圣上归宫,这些事儿少不得要在他耳中一过。 这事儿同锦书无关,她先是吩咐人将空置了几个月的宫殿收拾出来,又召见两个弟妹说话,期间还要叫承熙往何公家走一遭,拜会一番,倒是忙碌。 许是赶得巧了,这日往含元殿去,为圣上送宵夜时,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承安。 她正待进去,他正往外出,刚巧就撞上了。 锦书不欲理他,等他退到一边去行礼后,略微点头,便进了内殿。 承安受了冷待,也没计较,唇边反倒略微露出些笑意来,目送她窈窕背影离去,微微笑了。 “殿下,”回府之后,心腹便往他书房去,低声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何公等几个老臣把持朝政,他们都是圣上心腹,咱们的人手里虽然捏有军权,但若想要抗衡,却也很难。” 承安在外多年,总会结下几分香火情,然而时间太短,真正想要将其结成一张网,却还有些困难。 承安没想过造反,也没想过改朝换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将一切都交出去,两手空空,坐上赌桌。 到了这种关头,他手里总要捏点什么,才能安心。 “没关系,”承安缓缓笑道:“我自有分寸。” 心腹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他大概是在哪儿另外得了消息,也不追问,只是道:“阮姑娘前几日透了消息来,归德大将军近来有客,只是掩在私下,只怕长安即将有变。” 承安点头道:“知道了。” 阮玉澄的心思,心腹也知道几分,在他看来,阮氏出身虽做不得王妃,但这样一个足够聪慧,关键时刻又能派上用场的女人,最好还是叫楚王收用,给个名分为妙。 至于将来成事,阮氏是否会殃及后院,生子之后便伸手往正事上去,就更加简单了,一条白绫一杯毒酒,哪一个收拾不得? 只可惜,楚王没这个打算。 叫他和其余人谋划,只凭楚王妃的名头,就足以为他们拉到一个强有力的援奥,然而楚王不愿,他们这些门客,也不好自作主张。 锦书往内殿去时,便见里头只圣上一人在,对着面前奏疏,径自出神。 许是没有烛火之故,他面上添了淡淡一层苍白,隐约憔悴,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犀利,不减锋芒。 “怜怜,”听见她脚步声,他道:“你来了。” “七郎晚膳用得少,我可不得来看看?”锦书到他面前去,打开手中食盒,取了宵夜出来:“近来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顾不上身体。” “罢了,”圣上接过筷子,略微用了些,便重新搁下,语气感伤:“朕实在是用不下。” 锦书手一滞,还没说话,鼻子便先一步酸了。 “怜怜,”圣上将她抱住,叫她坐在自己怀里,像是他们尴尬相遇时那样:“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锦书靠在他依旧温暖的怀里,没有做声。 “明天,叫姚轩和姚昭进宫一趟吧,”圣上手指温柔的拂过她面颊,道:“朕有些话,想亲自吩咐。” 锦书合上眼,不叫眼泪流下:“好。” 几年时间过去,姚轩与姚昭早就褪下昔年青涩,前者渊渟岳峙,气度沉稳,后者意气风发,年岁正佳。 被内侍引着入宫,见过锦书后,便一道往内殿去拜见圣上。 “承熙还太小,朕总觉得不安心,”将其余人遣退,圣上道:“他是太子,倘若朕有万一,必然要叫他继位,然而何公这些老臣年迈,支撑不了几年,你们是他嫡亲舅舅,自家人,最靠得住。” 这几句话中不祥之意太重,一时之间,姚轩兄弟二人都不敢做声。 毕竟,他们是真正的外戚。 王莽谦恭未篡时,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抵消因出身而带来的疑虑。 再者,他们是新贵权臣,然而毕竟年岁在这儿,说几句话还行,想要主持大局,怕是很难。 并不是他们不愿为太子出力,而是有些事情,非得要资历才能办成。 “朕当然不会只找你们两个,”圣上猜得出他们在想什么,不觉一笑:“在此之外,另有安排。” 兄弟二人暗暗松口气,这才出言应声。 他们好容易进宫一趟,又是太子嫡亲舅父,当然不会随意打发出去,圣上在含元殿设宴,叫了承熙过去,一家人小聚一番。 “父皇喝水,”席间,承熙听见圣上接连咳嗽几声,顾不得吃饭,忧心忡忡的过去拍了拍他肩,又赶忙去倒水:“压一压。” 姚轩与姚昭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圣上,望请保重龙体。” “尽量吧,”圣上倒是看得很开,摸摸承熙的小脑袋,道:“好啦,父皇没事儿了,过去吃吧。” “不,”承熙很难过的看着他,然而搬着椅子,到圣上身边坐下:“我要挨着父皇坐。” 从小到大,他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