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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谢谢你们。” 萧五神色冷然:“我们这么大动干戈一场,十几个人受伤,从虎口里救下你们两姐弟,就只换回你轻飘飘一句谢谢?” 江离眨眨眼,想照例来几句狠话,毕竟受人恩惠是实,语气也就强硬不起来。假装轻松地说:“说句谢谢要嫌轻了的话,不若改日我到千秋坊摆上几桌,略备薄礼,专程给你的兄弟们和秋霜姑娘表示感谢?” “薄礼是几箱?”萧五挑眉,似乎来了兴致。 江离一甩袖继续往上攀登,冷哼,“想得美?还几箱呢。是我懂礼,想着知恩要报的礼数,多少意思意思一下罢了。大不了每人几十两银子,就当请你那些兄弟们喝酒。” 萧五冷哼:“真是jian商本性。黑了我们五十几箱,连一箱都不愿意吐出来!合着我的兄弟们忙活一场,一人几十两银子就给打发了?”刚才他可是亲眼瞧见她一出手,就给了路边卖香蜡的母子几两银子。 谈到钱江离又恢复了油滑的性子,冷冷地说:“我若不请也说得过去。这不,连你自己都承认,之所以救我们姐弟,是因为担心我手里的证据落到了姓秦的手上。咱们互相利用罢了,怎得就成了我欠你天大人情似的,还想着从我手里抬一箱回去呢,作梦去吧。” 萧五一副嫌弃的神情斜睨着身后,满山苍翠衬托之下,分明一位清丽出尘的窈窕佳人,一出口却一副守财奴的语气,让出身高贵的他不忍直视。 不由摇头叹息道:“真不知江家得穷成了什么样子,让你一个千金小姐整天忙于算计。纵容手底下的人走私也倒罢了,明知我们是土匪还敢一次次敲诈勒索,不是穷疯了就是当真的财迷心窍。真不知为官清正的江宗锦,怎么会有你这么样一个女儿!” 江离挑眉浅笑,“我上辈子穷怕了,这辈子能当个守财奴也挺不错的。”山风轻拂着她的乌发,她笑得很坦然,“你说我穷疯了也好,说我一身铜臭也好,只要别算计着从我这里往回拿,我不介意你怎么说。” 萧五一口气噎在胸口,苦笑:“我怎么忘了,在你这种人面前,我们只配做四等的强盗。” 面前山势一转,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恢宏的大殿出现在两人面前。(。) ------------ 第七十四章 往事重来(二) 两座大殿正**奉着佛祖,下列文殊普贤观音相。大殿后面还有数座小殿,其间有亭有石,有林有泉,景致很好。 江离领着萧五穿过大殿,径直往后殿里走。时辰不早,日已西斜,她怕再晚一步来,要找的那人就走了。直到转过后殿,望见白石塔前伫立着一群皂隶,身上着了刘府的朱衣,江离认得那是刘太尉随身的护卫。 刘太尉还在,那么她要找的那位多半还在的。她这样想,轻舒一口气。 彼时上香求签供奉参佛的人已不多,刘太尉一到更是知会了寺中僧人,在后殿入口放了游人止步的牌子。护卫看着一男一女径直向着白石塔边来,男子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女子一身素雅美貌冷艳,两人昂首阔步神色自若,护卫猜不着来历,也没有冒然呵斥。 等得两人走近,领头的护卫上前挡住了去路,口气还算温和:“我家老爷今日约了方丈论禅,已是知会过寺里,让不放闲人进来的。还请两位止步。” 白石塔后本是一排僧房,江离来的时候已让四喜画了一份地图看过,所以父亲信上让她来这里找人,她是一找就找到了。当下对护卫施了一礼,客气地回道:“里边有位贵人早年间跟家父订了些绢纸,说送来时少了半张,麻烦官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剩下的那半张已经送来了。” 护卫见她说的没头没脑,什么绢纸,还有人会计较一张半张?犹豫着没动。 江离又添一句,“就说是从青州送来的,尽管往里传。里边的人若是不见,我们马上就走。”说着袖子里拈起一锭银子,轻轻递到了护卫手上。 护卫这次没再犹豫,转身绕过僧房,进了后面一层院子。 院子四角有亭石,不见刘府的皂隶,倒是多了一批衣锦华丽的侍卫。院子一角飞檐朱瓦的四角亭上,一僧一俗两位中年人正在对弈,旁边侍立着身着官服的刘太尉。 刘太尉回头,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目慈善,见护卫匆匆而来,出了亭子静等着护卫说完。回身走进亭子,附在俗家打扮的中年人耳边一阵耳语,中年人原本微皱的眉关舒展开来,说了声:“带她进来。” 护卫转头往外走,中年人又对刘太尉道:“你们两家也算旧识,还是你亲自去请吧。看清来的是不是江家的人。” 中年人一身蟒花锦缎,金丝滚袍边,宝石冠束乌发,五官俊逸、气质雍容华贵、面目白皙无胡须,修长的手指戴了只蓝色的宝石,指缝间拈起一枚白子,对着棋将落不落。闲闲地对着刘太尉说出这么两句话,刘太尉恭身应了,转身跟着护卫往院外走。 一身蟒花锦缎衣装的正是八亲王赵帧。打发了刘太尉,他手上的白子落上棋盘,对面的中年僧人啪地一声落下一枚黑子,轻笑道:“八弟,你又输了!”抬起头来,一张脸跟八亲王赵帧神似。 只是一身袈裟,一个光头,亮得耀眼。一笑敛去,半垂眼眸,十分庄严宝相。 赵帧浅笑,但言:“四哥这些年住在寺里日日亲近佛法,想来早已断了尘缘,是以心如止水,棋艺才能如此突飞猛进。想当年,你可从没赢过我半局。只是你不该还称呼我为八弟,你这样称呼,会让我以为你放不下往事,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太子。” “接受现实,才会心如止水。一念不生,又何必执着前缘。一声称呼而已,贫僧随口应心,呼过即忘。倒是你听过便放心上了。执念一生,便往我身上着相。你如今再睁眼看,坐在你面前的,还是大相国寺的住持方丈。还请八亲王放下执念,简简单单地给贫僧做个棋友。”说着僧袍拂过棋盘,白子黑子皆归其位,抬眉再问:“再来一局?” 赵帧手敲棋盘,眼睛盯了住持方丈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当年你本就是太子,却被别人诬告你私募私兵,企图逼宫。这么多年来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诬陷你?” 方丈神色不动,“已经尘埃落定的事,还提它干嘛?” 赵帧呵呵笑,“是呵,看如今谁坐了龙椅,自然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使黑手。”他起身走到亭边,望着西斜的太阳似是不甘。“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如果证据公开来又是一回事。” 赵帧转过身来,背对的阳光让他的脸显得明暗:“当年江仕真把那封信交到我手上。据信里所说,大燕给秦相的十万两黄金还有书画都只是给秦相的好处。江仕真以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