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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活捉了江离。” 云彤手上的纸摊开来,是一张画像,画中的女子一身黑色丝袍、明眸乌发,讥诮刁钻的神态惟妙惟肖,正是江离。 画像右下角空白处赫然画上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红色图案,图案上几条似蝎子又似蜈蚣的毒虫身上长翅、狰狞地扬起爪子。这样的图案清风寨的人无人不识,那是早年七毒教主号令门徒的印信。 七毒教教主十多年前已经死了,可是独属于七毒教的梅花针却又在前不久再现。盯着鲜红的图案萧煜渐渐严肃了脸······ 这一日船过瓜洲码头,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还未进港,先闻到馥郁的花香。花香中还有熟透的瓜果发出的甜香。 一行人全都被吸引上了岸,剩下瘦竹杆似的赵三守船。 小香和江离都改扮成男子模样,带着江琚和蒋干上岸。身边跟了绿萝和金菊。绿萝晕船症好了些,脸色依旧苍白,好在只要上岸休息半天就能缓过精神。 四喜还有赵家三兄弟分散在四周随护,葛海负责船上的补给,每次靠岸,他自管忙活采购的事。 码头不大,却也繁华。码头上几条长街,茶楼酒肆林立,胭脂水粉珠钗服饰,各种南北来的货都有得卖。不过再繁华也比不过京城,总让人感觉到嘈杂。跟以往经过的码头相比,街上多了许多佩带武器形迹可疑的人。 想要在嘈杂之中寻清静,转过几条街就是农家。赵大显然识路,引着一行人进了街后 茅草屋搭起来的农家。 农家门前种满了鲜花,屋旁还有瓜地。庄院支出来一个小小的凉棚做茶铺。茶铺里客人不多,只有一个茶博士招呼客人。 铺子里不仅有茶有瓜果,还有酒。 瓜果的浓香勾动了馋虫,江离带着江琚和三个丫头聚在瓜棚边搭起来的茶铺里啃瓜。 蒋干同赵家兄弟面前的桌子摆上了酒菜,四喜不喝酒,坐在同样一身小厮装扮的小香身边,跟着啃瓜。 酒过三巡,瓜也再啃不下。江离正要吩咐四喜问店家买些瓜带回船上吃,庄院茅屋里出来位当家模样的麻子脸。 麻子脸见了赵大挤挤眼,左右看看,嘻嘻一笑:“又接到买卖了?生意不错。” 赵大不接话,手里递过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赵大一掏银子,另一桌原本站起来的江离又坐了下去。这一路的吃喝用度都是四喜掏钱,用完了找金菊要。金菊管着江离装银票的大箱子。赵大突然这么大方肯定是有事。 “一桌酒菜要不了这么多钱。”麻子脸不立即伸手接,显然也不笨。 赵大说:“问你些事。过了瓜洲往南到汾水这段水路,近来可还太平?” 早就听说运河上有水匪出没,不过没想到赵大竟会跑到这么一处茶铺打探消息。 麻子脸盯了赵大手中的银子,说:“正是有些麻烦的事情,听说水匪们正在汾水江面上截人。” “哦,”赵大松一口气。 “光是水匪倒不可怕,听说连很多江湖黑道的人也出动了。像是在找什么人。” 赵大把银子塞到麻子脸的店家手上:“说详细些。” 麻子脸把银子掂了掂,坐在赵大身边,压低声音说:“听说七毒教发布了悬赏令正四处寻人。人是从京城跑的,是位极富有的富家千金,不仅有钱,还是位美人。她的手里还有一批秘笈宝典。若有发现者赏白银一千两。黑道的人都红了眼。所以这段时间瓜洲往汾水的水路怕是有些惊险。” 赵大默然半晌。麻子脸起身招呼完其他的客人。 半晌之后葛海也找来了这里,他跟麻脸的店家原本也相熟。 葛海走到蒋干身边坐了下来。他这次没有采办货物。他把打听来的情况跟赵大一说,情况跟麻子脸说的相差不大。 麻子脸看一眼蒋干,看三兄弟围了他坐便把他当成了金主,“如果你们保的是他的话,想来过汾水不会有麻烦。” 赵大叹气道:“可是他还薄有积蓄,又带了家眷,两位公子,还有丫头仆人。为防不测,咱们还是得躲着那些水匪。麻子张你可有办法送我们平安过临水?” “办法倒是有,这价钱······” 赵大看一眼葛海,葛海笑笑,“老规矩。”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网来了 “这是订金,”葛海不是第一次跟麻子张打交道,笑着递过一张银票,“剩下的等过了汾水再给。” 麻子张伸手接过银票,拢在袖里收了。他注意到,葛海把订金递到他手上之前,先向那张桌的白衣公子望了一眼。 “这是瓜洲、这是汾水,”麻子张也不多话,以手指头沾点茶水,在桌上画出几截山川江河线路,“如果不想坐船,还可以走陆路,你们选择怎么走,几时走。吩咐下来我这就好去做准备。” 赵大跟葛海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拿主意。葛海起身,说声稍等。 麻子张也不问。冷眼看葛海径直走到另一桌,走到了白衣公子跟前。 看葛海一脸严肃地过来,有话要说的样子。江离看一眼江琚,示意四喜把他领过一边玩去。 葛海把麻子张刚才对赵大说的话,还有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与江离听。说完还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来,江离伸手接过,摊开来吃了一惊。纸上画像,画的正是她自己。 “现在这张画像贴得到处都是。”葛海挠挠后脸勺,苦笑着咕哝。 江离看过画像递给身边的丫头看,小香看了半晌,冷哼:“悬赏才一千两!!太便宜了些!还比不上我们家······唉哟!”话未说完,被金菊狠狠踩了一脚。 小香抬头,金菊和绿萝瞪视着她,她才发现自己一时口快差点说漏了嘴。 麻子脸的店家抬头,把这些人细微的表情看在眼底,不由把江离多看了两眼。 江离侧坐,麻子张看不分明。隐约可见见这位公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面若傅粉、唇若涂朱、眉目似画,眸若点漆。虽然身着一件白麻布衣,气质却洒脱飘逸。刚才出声的小厮长着细长的双眼,手长脚长,眉眼透着刁钻傲气。 麻子张视线投向跟前四喜往瓜地里去的江琚。十一二岁的小公子一身青烟江水色丝绸衣裳,同色的方巾束发,眉眼神情间跟白衣公子有几分相似。他身后跟着那个亦步亦趋的壮实小厮,腰挂刀鞘,步履沉稳。麻子张在心里掂量,身手应该不错。 再看白衣公子身边那两个身着淡绿衣衫的丫头,皆是稳重温婉,衣饰不俗,不像出自小户人家的丫头。 麻子张脸上露出一丝沉吟,他转头看身边白发白须的蒋干,刚才葛海和赵大说话时这位精瘦的老人一直都没吭过声。 葛海和赵大至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