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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不懂军事,天性乐观,看待这次的战事也乐观。 李牧却不似蒋干会感慨,也不如楚风天生乐观,他只会用自己的特长提出见解:“大宋看似强盛,其实贪官污吏横行,更兼长期重文轻武,过了几十上百年的安乐日子,居安却不从思危,纵然国土辽阔兵多将广,大约也抵不过大燕几十万铁骑!” 萧煜沉吟半晌,问云彤:“这消息我们都知道了,萧廷应该也得到消息了。那南陈朝廷里可有什么表示?” 云彤轻摇着折扇脸色沉郁,“我们安在宫中的内线传来的消息说,朝廷中有大臣主张帮宋的多、主张不偏不帮的少。而萧廷打算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这时不动手,难道他还打算骑墙观望,看谁胜就帮谁不成!”萧煜气得哼哼冷笑,“只怕这次跟当年南陈一样,大燕一开始就势如破竹,大宋军民底气气势上先输了,南陈就是想要联手,只怕军心民心都扶不起来了。要依我说,南陈与大宋本来就唇齿相依,既然不可能与大燕共存,早联手大宋才是良策!” “谁说不是呢,可是你我又做不了主。”云彤幽幽地说。 云彤一直对萧煜当年不听自己的劝告心怀芥蒂,此时终于不吐不快了:“坐在南陈宝座上的是萧廷,南陈的一切都他说了算,谁叫你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呢?当年要是你硬一硬心肠,现在南陈说一不二的人就该是你了,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只能呕气了。” 云彤的话让萧煜瞬间清醒,“我才没呕气,”萧煜淡淡地说,“我现在一样可以攻打大燕,且无论成败都不影响到南陈的利益。现在的我不是更自由么!” 萧煜说的很有底气。云彤不得不从心里认同:的确,现在坐上宝座的是萧廷,萧廷以前或许英勇善战,但正因为他过了几年说一不二的皇帝生活,他肯定会顾忌着怕现在的荣华富贵。而萧煜不同,这些年来在清风寨过惯了清苦的生活,就算攻打大燕失败,萧煜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所以他现在想对付大燕,说打就能打了。 “不过若跟大燕一交上手,大燕必会分兵来救,就算我们能守住夺来的三个州,也必需要做好跟大燕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么一来,我们的军需后备供应可就得抓紧了。”云彤说完转着看蒋干,他这么一看,屋里几个人都把目光投注到蒋干身上。 蒋干不由皱了眉苦着脸说:“对不起,那幅我还是没有办法解出来。我都为此努力了几十年也没有办法把图复原,到现在我不禁怀疑怀疑,到底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萧煜目光打量着憔悴不堪的蒋干:“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你也尽力了。但那不是传说,是真真切切的事。” 众人皆肃然听着,因为萧煜出身皇室,这个南陈最传奇寻宝故事,现在亲耳听他说来自然更加让人信服。 只听萧煜在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告诉过我,那张织锦图上确实是我父亲的曾祖父着人绘上去的藏宝图。当年我父亲的曾祖父也怕轻易被人堪破的秘密,所以请了你那位奇才师父的师父,织了几年才织就了这幅织锦图。这幅图原本就比还更玄妙,便是你那位奇才师父也只能仿出来,终其一生他也没能把这幅复原,所以,你解不出来并不能怪你。” “那——就这么算了?”楚风看看萧煜又看看蒋干,他还不知道江离已复原了半段,所以他是真急:“事到临头,这都准备对大燕动手了你们才说那幅藏宝图没有希望解出来了,这样的话,那我们拿什么来支撑起这一场大战,供应所费的银两从哪里来?” 楚风问完却发现其他人都很淡定,萧煜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楚风很诧异萧煜为何还有那样的底气,不等他问,萧煜说了:“蒋干解不出来,但是别人可以。所以我们无需着急。” 楚风立即瞪圆了眼:“真的?!你们竟然找到了这样的能人!他是谁,我听过么?” “你不仅听过,而且见过。”云彤淡淡地说。 “是么?”楚风更惊奇了,“我对织锦不了解,认识的织锦大师除了寨主外可就没有别人了。那人是谁呀?” 蒋干脸微微笑,带着自豪:“是我那新收的女徒弟,江离。”蒋干说出来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我跟我师父一样没有本事把复原,但我总算发现并收了江离这么一个好徒弟。” 楚风从惊诧中明白过来立即欢喜,所以也顾不得要抢白老寨主几句:“寨主,你好歹客气客气!是你发现江离的么?是萧煜先跟她对上眼了,后来才送你去的京城!要不是萧煜,你怎么能认识江离?” “是是是,是我沾了萧煜的福气。”清风寨的寨主其实很和气。蒋干说着起身告辞,“你们继续,我可得先走了。我今晚安心睡一觉,明天就带着那大半段下山找江离去了。” ------------ 第两百零八章 清风秋风 清风寨中一座巍峨的山头,两个欣长魁梧的人影迎风而立。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转过身来,一个是一脸横rou的可那齐,另一个,是冷着脸的丁知秋。起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丁知秋一身棉麻布衣长袍,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浓密而蓬松,下巴的青髭根根竖起,高鼻梁下一双眼眼神凌厉地盯视着半山腰上的情形。 可那齐也往半山腰上看,那里正聚集着清风寨几万的队伍,萧煜和李牧两人站在队伍的前头,似乎正对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讲话。 山顶距离半山腰太远,萧煜和李牧讲了什么两人听不清,但那半山腰几万人排成的整齐有序的队伍,和那几万队伍所爆发出来的高昂士气却不由地令两人惊心。 可那齐向丁知秋汇报着刚从城里打听来的消息:“萧煜前天下了一趟山,你不是好奇他去了哪里么?” 丁知秋冷撇可那齐一眼,可那齐连忙老实说:“他正是去找那天我们在码头上遇见的那女子。那女子从京城中来的,名叫江离,跟你提起过的那人是同一个人。她父亲正是以前的青州通判江宗锦。萧煜那天下山正是跟她厮混去了,据我们的人说,两人独处一室呆了大半下午,最后那女子送萧煜出门,两人好不难舍难分。” “果然关系不一般。”丁知秋眸底泛着寒意,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以前看秋霜姑娘对萧煜投怀送抱他都不曾有反应,我一度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正常男人。只要他是正常人,也一样会动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