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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是别人,是皇上的亲哥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怎么会给一个死去的朝廷大员这么大的体面? 忽然,谢涵想到了顾家,外祖父顾霖驻守幽州多年,上一世的谢涵也跟着顾铄去幽州守了几年,定国公府跟赵王的关系只怕不浅,莫不是冲顾霖来的? 谢涵思索这个问题时朱江已经跟赵王府的人搭上了话,而另一边,几位族老正颤颤巍巍地在账本上和家谱上隆重地写下了这件大事。 体面,太体面了,幽州赵王亲自打发四个人来送丧,出手也不小气,礼金随了七百九十九两,此外,幽州的大小官员也凑了六百九十九两银子的礼金。 看着满心欢喜和与有荣焉的族人和亲人,谢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上山的时辰已到,谢涵见父亲的棺木被抬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扶着父亲的棺木跌跌撞撞地从祠堂出来,绕村子一圈,出了村子,黑压压的送葬队伍一路跟着上了山。(。) 第一百五十七章、区别 这天晚上从山下下来,谢涵便跟大病了一场似的,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主要是这一天跪的时间太长了,哭得也太狠了,身体累心也累。 这天晚上,谢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招待客人,村民和亲友们是在谢涵祖母那边吃的,作陪是谢耕田和谢耕山兄弟两个以及谢沛等人;而赵王府的人以及这几位官差和镇里的乡绅则是在谢涵这边吃的,作陪的是高升、谢绅和朱江,外加几位族老。 谢涵没有露面,也没吃什么东西。 这天晚上,谢涵是被奶娘抱在怀里哄着睡着的,奶娘依旧没敢离开,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谢涵正在梳洗时,司书进来了,说是张氏领着几位女眷来了,想见见她。 司书的话音刚落,张氏一行便进门了,谢涵忙迎了出去。 “正打算换了衣服过去给各位长辈请安呢,没想到各位长辈倒先过来了,快快请坐吧,既然来了,就留在这边吃早饭吧。”谢涵说完便要司书去吩咐灶房预备早餐。 张氏见谢涵还披头散发的,忙摆摆手说:“不用特地为我们准备早饭,你大伯娘和二伯娘已经做上了,两边都做岂不浪费了?你快去梳头吧,你这几位姑祖母和舅祖母说没看过你的房子,想过来转转,顺便看看你,昨儿也没顾上和你说几句,一会她们也就该回去了,明儿端午呢,家里都有一大摊的事情。” “那祖母就先陪几位长辈随便看看,我去梳梳头换换衣服。”谢涵说完,命司琪给她梳头,命司琴和奶娘去预备一份回礼,每位长辈十两银子两匹布,外加一些扬州的土仪特产,荷包和丝帕香囊等小东西。 待谢涵换上衣服出来时,张氏一行也从后面回来了,她们是去看谢澜了。 “孩子,你家到底有多少人?” 谢涵进门后张氏是第一次过来,因此她才知道谢涵有三个丫鬟一个奶娘,院子里还有两个做粗活的婆子,而刚刚去后院,见白氏身边也有两个丫鬟还有奶娘以及两个做粗活的婆子,更别说还有刘mama一家、高升一家以及前院那四五个小厮,对了,还有灶房和那什么姨娘,还有顾家的这些婆子。 这还了得? 统共就两个主子居然有二十多个下人伺候着,这银子岂不都拿去养外人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要问管家,祖母,这些人都不是闲人,有的是我娘那边的陪嫁,有的是我爹娘后来买的。” 因为有外人在,谢涵也不好说多了。 好在张氏也是一个明白人,一听谢涵说这些都不是闲人,猜想儿子肯定是有产业需要人打理的,能养得起这么多人的家业想必也不会小。 “瞧瞧,我就说了,这外甥孙女一看就是个聪明人,还能心里没数?要不,她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一个六十多岁面色黝黑的妇人说道。 谢涵记得这人好像是张氏的娘家嫂子,姓什么就不清楚。 正琢磨对方说这话的用意时,张氏先开口了,“算了,我也不问这么多,你心里有数就成。” 说完,张氏就张罗要回去。 “坐下来喝杯茶吧,几位长辈第一次登门,哪能就这么走了?”谢涵忙道。 虽然她多少猜到张氏的用意应该是不想让她娘家嫂子开口打秋风,可谢涵已经给每人准备了一份回礼,也算是第一次的见面礼,因此,她也就没必要让大家不欢而散了。 再则,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张氏的娘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张氏的面子,谢涵也得把这些人打理满意了。 当然,这个满意是指在谢涵认可的范围内。 毕竟那些年父亲受了这些人的恩惠是事实,毕竟二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摆正那里也是事实。 “娃啊,喝茶就不必了,我们也就是来看看你和你弟弟,娃啊,你爹你娘都走得早,这个家还得靠你自己撑着,你弟弟还小,你要好好的听你祖母的话,记住了没?”谢涵的大姑祖母谢春华说道。 “记住了,多谢大姑祖母记挂。”谢涵恭敬地回道,心下暗道这有血缘关系的和没血缘关系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娃啊,我也有一句话嘱咐你,你爹是个聪明的,也是个要强的,兴许你那个弟弟有几分随他,你好好栽培栽培他,将来他也是你的依靠。”小姑祖母谢春丽说道。 “我会的,请小姑祖母放心。” “我瞧着你这娃倒是有几分随你爹,要不然也不能大老远的把你爹从南边送回来,那些日子你祖母可是没少念叨你,见天地流泪,就差没把眼睛哭瞎了。”另一位舅祖母说道。 “好了,看也看过了,我们走吧,这孩子刚回来,东西也没归置好,还有的是忙的呢。”张氏显然不想接那个话题。 “祖母,稍等一会,我给几位长辈预备了一份见面礼,正好明儿也过节了,我也就不虚留大家,多多少少的也是我的心意。”谢涵说完,看了一眼司书。 司书转身去西厢房,不一会儿,便和司琪两个一手拎着一个包袱皮过来了。 张氏一看这包袱皮是绸子的,先就有些心疼,不过转而一想,儿子当年多多少少也受了这几家的恩惠,虽然后来还了这份人情,可大家亲戚一场,这帐还真不能这么算。 “还是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