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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一共就生了两个孩子,这个小王子是老大,五岁那年进京了,我们王妃就差没把眼睛哭瞎了,好在次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也是聪明乖巧得不行,可惜去年一场天花便没了,打那之后我们王妃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难怪王妃对我们小姐如此照拂,想必是想到了小郡主。可惜,我们小姐没有福分,竟然连当面致谢的机会也没有了。”高升是遗憾谢涵从此少了一座靠山。 原本还想指望跟王妃把关系走近些,将来好替小姐介绍一户好人家,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杨冰听了没吱声,王府的水太深,他一个下人都看不透摸不透的,高升几个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杨长史,我们就此告辞,还请转告王爷和小王子节哀,我们就不打扰了。对了,我们小姐还有一句话,以后杨长史若有机会去京城,还请到寒舍歇歇脚,别的忙帮不上,管一顿粗茶淡饭还是可以的。”高升见杨冰神情有点淡淡的,忙识趣地抱了抱拳。 “一定,一定。”杨冰见高升告辞,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的确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应付几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说无关紧要也不对,至少杨冰对谢涵的印象还不错,多少也有几分怜悯之意。 可那是在平常时节,眼下正是王府最忙最乱的非常时期,杨冰肩负着王府丧葬安排的重责,确实分不出精力来关照一个外人。 因此,见高升要走,且又没有提什么特别的要求,杨冰着实对高升的识趣和进退有度暗自赞赏了一番。 第一百八十七章、打牙祭 从王府大门出来,刚要上马车,高升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糟糕,忘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福忙问。 高升没顾上回答李福,而是急忙转身又跑到了王府大门口,哪里还有杨冰的身影? “算了,这两天你们两个也别回乡下了,每天吃了早饭就来这里候着。阿金,要是看到京城来的王公公,你就上去跟他打个招呼,把小姐的事情跟他念叨几句,顺便说说我们要在幽州城里开铺子开餐馆。”高升嘱咐道。 “平白无故跟人家说这个做什么?”阿金有点不太理解高升的用意。 主要是他怕王平再怕骂他笨骂他没长进,一个不高兴就再用脚踹他,因此,他想问明白了好去答对王平。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问这么多做什么。”李福伸出手拍了下阿金的脑袋。 高升听了这话斜了李福一眼,李福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太懂。” 让阿金去找王平套近乎他能理解,可为什么要让阿金告诉王平他们在幽州开铺子开馆子他就想不通了。 如果说要指着王平关照一下他们的生意,还不如直接告诉王平京城他们也有铺子,那岂不是更便利得多?何必舍近求远? 高升摇了摇头,拍了下李福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给你找个媳妇了。” 这话就更莫名其妙了,找媳妇跟阿金和王平套近乎能套上关系? “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了。”李福也是一个直性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升,等着高升为他和阿金解惑。 “没什么,有媳妇了你就不知不觉会去琢磨女人在想什么,习惯了之后遇到事情你就会多寻思寻思。”高升一脸嫌弃地看了李福一眼。 见这二人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高升摇了摇头,“算了,跟你们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照着我的话去做吧。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就在这大门口候着,饿了的话轮着去下馆子。” 说完,高升自己一个人赶着马车离开了。 李福和阿金对视了一眼,倒是也没敢抱怨什么,乖乖留了下来。 从这天开始,两人都是天亮出门天黑才回,一直守了七天才作罢,因为谢纾的周年祭到了。 高升、李福和阿金三个是十月初八这天回到乡下的,同时回来的还有谢绅,谢沁、谢泽几个因为在书院上课,高升便没让他们请假。 这一趟幽州之行几乎是没有什么收获。 李福没有见到王妃的嫡长子,阿金也没有见到王平,这次替皇上来吊唁的据说是皇长子朱渂和其他几个在京城的藩王之子,陪同太监是谁他们就不清楚了。 就这消息他们还是在门房蹲守了几天又花了些银子打点才打听到的。 谢涵虽然有点失望,可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谢涵正在张氏和吴氏、郑氏几个的指点下准备一会上山要用的供品和纸扎等物,谢耕梅两口子带着两个儿子来了,谢涵刚起身迎了进来,没多一会,张氏的娘家哥嫂带着几个孩子也进门了,紧接着,谢家上一辈的姑祖母也拖家带口到了。 谢涵没想到人来这么齐全,因为她并没有通知这些亲戚,不过前两天她倒是问过张氏有些什么规矩讲究,张氏说自己一家人简单祭拜一下就好。 因此谢涵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且又带着小孩,倒是很快明白了这些亲戚的来意,多半是想上门来打个秋风或打个牙祭,因为上次谢涵出手就很大方。 这半年在乡下住着,谢涵算是多少了解了些农民的日子有多难多辛苦了,不要说那些真正吃不饱饭的贫苦人家,就连祖父祖母这样温饱不愁的人家平时也难得正经吃顿好的,正常过日子有几个鸡蛋或者有点肥rou熬点油就很不错了,不然的话谢涵也不会想着每餐给送两个荤菜过去。 所以,谢涵见这些人拖家带口的上门不但没有嫌弃,反而有几分心酸,不管人家是冲什么来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人多多少少和自己父亲都有点血脉亲情,因此,她命方姨娘交代下去,让灶房的人好好准备几桌客饭,多做点rou菜。 张氏见谢涵如此体谅这些亲人,什么也没说,红着眼圈摸了摸谢涵的头。 由于谢沛和孙氏一家三口从县城赶来耽误了些时间,故而谢涵他们出门都已经过了巳时三刻,从山上下来,大家都有点饥肠辘辘,谢涵却是恹恹的一点胃口没有。 不过再没有胃口,谢涵也跟着张氏上桌了,她是怕张氏担心。 “我怎么瞧着这孩子气色很不好,人也不精神,该不是病了吧?”谢涵的一位姑祖母忽然问道。 她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