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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的眼神以及对谢涵的态度,她有点猜到顾家为什么会特地打发顾铄前来送这份端阳礼。 要知道去年谢纾下葬,顾家也只打发了几个管事前来,尽管顾家给了一千两银子的丧金,可张氏心里仍是不太痛快,这不是银子的事情,是礼数,是脸面。 后来,不管是八月中秋还是过大年,顾家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让人捎过任何东西过来,可谁承想,一个小小的端午节顾家竟然打发了他们的长子长孙过来,这有点太不正常了。 所以张氏很自然地就往那方面想了,多半是顾家的长辈们想亲上加亲。 其实,在张氏的眼里顾家不是上选,她听两个儿子说过,在扬州的时候谢涵和她二舅起了好几次争执,好像是顾家赖她儿子密下了顾家的什么东西,为此竟然不顾她儿子尸骨未寒便开始在儿子家里翻腾。 且谢涵她二舅多次说过要把谢涵带回顾家,谢涵死活不肯跟对方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借皇上的力把她二舅撵走了,因此,张氏觉得顾家肯定是在图谋她儿子的什么东西。 可方才见了顾铄,顾铄一表人才不说,顾铄对谢涵似乎很殷勤小意,张氏不由得重新掂量起顾家来。 她知道顾铄是内定的世子,如果谢涵能嫁给他,将来谢涵就是顾家的当家夫人,那么也无所谓什么图谋图谋,都已经成了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张氏担心谢涵窝在这乡下将来很难找到合适的婚配对象,可如果跟着顾家又不一样了,谢涵即便嫁不进顾家,也能嫁一个跟顾家差不了多少的大家族,凭谢涵手里的那些钱财,应该也能把日子过好来。 谢涵当然明白张氏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她年龄实在小,明白也只能装不明白,略一思忖,便往张氏身上蹭了过去。 “祖母,我才不回外祖母家呢,那边好多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不喜欢我,那年我和二表哥三表姐吵架,他们把推进了水塘里,害我大病了一场,我才不去了呢,还是这边的哥哥jiejie好。” 这话上次去幽州的途中她倒是跟新月弯月提过,当时是为了告诫她们两个不要被这些世家公子的表象所欺瞒,不过她怕祖母知道了伤心,特地叮嘱过她们两个别往外说。 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为了打消祖母的念头,谢涵只好下点猛药。 果然,张氏听了这话唬了一跳,忙把谢涵的脸搬正了,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那年我在顾家养病的时候。”谢涵嘟囔了一句,她不敢透露太多了。 “娘,你别吓到涵姐儿,涵姐儿那会才刚六岁,哪里知道这人心险恶?依我说,这顾家干脆这几年就别回去了,实在要去也等我们涵姐儿长大了再说。”郑氏劝道。 “可不是这话,娘,这事还得你出面,你说不放人,他们顾家还能上门来抢人不成?”吴氏附和道。 “行,我知道了,左右还有一年多的孝,我们到时再核计核计。”张氏点点头。 这不是一件小事,她肯定得跟两个儿子商议一下,此外,还有高升和谢绅两人,他们两个跟了他儿子多年,见识肯定比她一个农村老太太强。 想到这,张氏突然想起了杜廉,如果杜廉今年乡试可以中个举人明年春闱也能高中一个进士就好了,这样的话谢家借着杜家的光说不定也能慢慢起来。 当然,张氏也明白,谢家想要赶上顾家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希望谢家能变得更强大些,将来给谢涵找婆家的时候可挑选的余地能大一些,这样才不算辱没了她孙女这份才情和长相。 张氏几个走后,谢涵让司琪备了一份热水,正沐浴时,司琴回来了,说是顾家这次给谢涵送了四匹夏天衣料来,都是素色的,适合孝期穿的,此外还有两套小女孩的头面首饰,别的就是些干果点心。 “对了,我听大公子说,好像明儿一早他要去一趟幽州城,说是要去赵王府探视一下赵王爷。” “去赵王府?”谢涵纳闷了。 她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以顾家和赵王府的关系,去年赵王妃没的时候顾家应该是打发人来奔丧了,可对方路过了此地竟然没有来看她一眼,这亲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凉薄。 不对啊,既然凉薄,好好的这会又打发顾铄来做什么? 顾铄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去赵王府附带来看望她,还是主要来看她附带去赵王府? 谢涵困惑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奉王爷的命 谢涵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赵王府是主要的,她是附带的。 可就算是附带的,谢涵也还是想不明白,顾家怎么会打发顾铄去赵王府拜访,而且还挑在这端阳节下? 谢涵正想着顾家和赵王的关系时,司书急匆匆地来送信了,说是赵王府打发人来送年礼了,不过来的不是尹嬷嬷,是另外的一位嬷嬷。 谢涵听了再次讶异起来。 去年赵王妃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打发人给她送过节礼,没想到王妃没了,她的儿子却惦记上了她,又是年礼又是节礼的。 谢涵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去年的年礼就收得有点莫名其妙,今年在幽州的时候,尹嬷嬷又两次上门,就连杨冰都带着王府的医师专程来给谢涵瞧病,这礼遇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可人都来了,该见的谢涵还得见。 于是,谢涵命司琴给她找了件素绡做的广袖裙,头发一时干不了,也不能让人家等着,于是谢涵一面命司琪给她擦头发一面命司琴去把人请过来 客人进门时,司琪还在忙着给谢涵擦头发,见到来人,谢涵忙起身上前屈膝行了个礼,“这位嬷嬷,不好意思劳您久等了,谢涵真是失礼了。” 客人在进来的路上已经听司琴解释过了谢涵正在沐浴所以耽搁了一会,故而这会听了谢涵的话忙笑着回道:“姑娘太客气了,大热的天,谁都难免有个不便的时候,无妨的。对了,姑娘,老身姓金,是王爷身边的管事嬷嬷,这次奉王爷的命来给姑娘送节礼,这是礼单。” 谢涵一听是奉王爷的命来的,一下愣住了。 王爷?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去年的年礼尹嬷嬷说是王妃的儿子奉母亲的遗命准备的,听尹嬷嬷话里透露出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