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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玡见谢涵推三阻四的,有点不太高兴,而且她也不太相信谢涵说的话。 就凭顾家谁也没有从谢涵手里讨到便宜,顾玡相信谢涵绝对是一个相当聪明且精明的人,这样的人会甘心会放心把家底都交给别人? “对啊,我父亲说了,说我笄年之前都交给管家。”谢涵坦坦荡荡地看着顾玡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就当二姨什么也没说。对了,二姨跟你说的话也别去跟管家或者你祖母她们学,二姨也是没法才来找你,可这事也实在是太丢脸了,二姨但凡要有一点别的法子,二姨也不会来找你。” 谢涵一听“但凡有一点别的法子”倒是真想到了一个法子,“二姨,你和两位jiejie空闲时不如也做点绣品去卖吧,还有你们身边的丫鬟也别闲着,都能帮着你们做点绣活,我家的jiejie们从小就学着做荷包香囊什么的拿去卖了贴补家用。” 别的她不清楚,她知道新月弯月两人一冬天做的荷包和香囊拿到京城来卖也能卖个三四两银子。 当然,以谢家现在的状况,自然不会再要她们这几两银子来贴补家用了,而是都让她们存私房了。 “这不一样,你外祖母要知道我们做绣活偷偷拿去卖肯定会生气的,说我们丢了顾家的颜面。”顾玡连丝毫的考虑都没有便拒绝了谢涵。 谢涵一听便闭上了嘴。 第三百二十二章、香炉的秘密 可能是这两年在乡下住着,知道了稼穑艰难,也亲眼看到身边的亲人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谢涵身上的那些官家小姐的娇骄之气磨去了不少。 至少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贫穷的生活面前,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而不是维持所谓的世家颜面。 当然,谢涵说的维持和顾玡说的维持并不是同一个东西。 谢涵说的维持是指那些世家子弟骨子里的清高傲气,而顾玡说的维持则指的是世家的门面。 所以,换做谢涵处在何青何悠那种境况,她肯定会放下身段做点绣活偷偷拿去换点银子。 而且她宁可放下身段自己去想法挣钱也不愿意张口去求别人施舍。 顾玡见谢涵闭嘴了,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太生硬了,便又拉着谢涵的手道:“孩子,你还小,不会算账,就算你这两个表姐去做绣活,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攒不到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够做什么?” 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十两银子对张氏来说可能是一年或者是半年的费用,可对顾玡母女三个来说可能就是一件衣服或者是一件首饰,毕竟生活的家庭不一样,参照的标准也不一样。 因着这点不一样,谢涵到底还是没有让顾玡空手出门,最后,她给了她四匹衣料和五十两银子。 因为她不清楚何青到底会嫁进什么人家,也不清楚顾家还会有什么在等着她,所以她不想得罪了顾玡母女,这个时候释放一点善意,说不定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条路。 送走顾玡,谢涵进了张氏的屋子,她想跟张氏商量一下回去的时间。 出来也有一些时日了,不光张氏丢不下那个家,谢涵也十分惦记谢澜。 此外还有两件大事,一件是谢耕梅该生了,另一件便是新月的亲事,所以这些日子张氏心里早就归心似箭了。 故而张氏一听回家自然是十分愿意,两人商量了一下,又征求了一下尹嬷嬷的意见,决定了三天后走,因为谢涵还得带张氏去一趟顾家辞行。 谁知不巧次日依旧是一个雨天,谢涵想着这雨天出门实在是不便,便留在家里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到自己的瑶琴时,谢涵突然想到了那个香炉,便又去净手,同时吩咐司琪去把那个香炉端来,说她要焚香弹琴。 “小姐,外面的堂屋就有一个小香炉,干嘛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搬那个大的?”司琪问道。 “你懂什么,那个香炉曾经祭奠过我母亲,我想顺便把我父母的画像挂起来祭奠一下,让他们也听听我弹琴。”谢涵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司琪一听转身便出去抱香炉了,而谢涵则把父母的画像拿出来命司书和司画挂到了墙上,随后她自己把琴架摆好,彼时司琪也把香炉搬来了。 “你们几个都去外面守着,我自己清清静静地弹会琴,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说完,谢涵命司琪替她把香点着,接过香她跪在了父母的画像前,司琪见此,便拉着司书司画一起出去了,并细心地把门带上了。 见屋子里没有外人,谢涵这才端起了香炉查看起来,炉口应该有一尺,炉肚深也有半尺,炉身上有一圈铭文,看工艺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倒像是新东西。 三只炉脚高也有半尺,谢涵试着拧了拧脚口,没拧动,再把炉子端起来,想看看底座,底座也不像是有机关的,这就奇了,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灰,难道是在炉子的灰里面? 谢涵用手里的香试了试,见香太软,拨不动里面的灰,情急之下,从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找了一根金簪过来,用金簪拨了拨,果然感觉到底下有东西,谢涵刚要伸手去拿底下的东西,只见尹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小姐在做什么?” “小姐在焚香祭拜老爷夫人,说是打算弹会琴。”司琪回道。 尹嬷嬷听了转身离开了,说她去找张氏说会话。 谢涵听见她离开的动静,抚了抚胸口,镇定了好一会这才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薄薄的油纸包,谢涵打开来一看,果然还是一堆面额五万两的银票,粗略数了一下,也是一百万两。 不过除了银票还有一张地契,谢涵拿起地契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看清是扬州那套房产的地契。 不对啊,扬州房子的地契不是在高升手里吗?怎么会跑到这来,而且还用得上藏这么密实? 谢涵再次把地契拿起来细看,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她才看明白了,这不是扬州那套房子的地契,而是那套房子隔壁的地契! 隔壁房子的地契? 谢涵想起了那年她刚回到扬州没两天,父亲还没走呢,吩咐她去给母亲送寒衣,当时出了门高升问她往哪边走,她说往东,结果发现东边的邻居家门口黑漆漆的,一盏灯笼也没有,彼时她觉得奇怪还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