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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沈家联手。”朱氏想到了一个办法。 是啊,朱泓和谢涵都必须得除去,顾家和这两人现在已成了死敌,若将来真让六皇子坐上了那个位置,有朱泓在一旁使坏,顾家也别想过上好日子。 可她能接受老太太的建议多派两组人手去,只是却不赞成这些人手都由顾家来出。 沈家也恨这两人呢,沈家也希望朱淳坐上那个位置呢,顾沈两家本就是一体的,凭什么让沈家坐享其成? 要知道沈家的沈岚如今也还在寺庙待着呢,沈家只怕比她还着急呢。 好歹朱澘如今对顾家来说是一个外人了,朱氏完全可以等顾铄回来把她休了,凭儿子的名望还怕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可沈家就不一样了,沈岚是顾瑜的掌上明珠,她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 秦氏尽管不愿意,可到底还是接受了朱氏的建议,这件事的确不能凭一家之力。 顾沈两家的谋算朱泓自然不清楚,或者说这会的他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别的? 当然了,他也不傻,这些年经历的大小凶险也有十几二十次了,连那么难攻的雁门关都被他打下来了,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半点成算的人。 因此,他的船刚到了下一个码头,他便命人去采购了足够的米粮,这一路他都不打算上岸了。 由于朱泓带的侍卫比较多,十六个侍卫分组轮流帮着划桨或者撑篙,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行走,半个月后朱泓的船总算停在了扬州的码头。 这次朱泓依旧是被几个侍卫扶着下船雇了一顶轿子再抬到谢宅的,只是当他站在谢宅门前看着里面空荡荡的院落时有点傻眼了。 院子里一个人没有,到处杂草丛生,屋子里还好些,至少地面的砖还是完整的,可墙皮却被铲掉了,屋子里倒还有几张桌椅板凳,只是上面不是搭了几件小孩子的脏衣服就是放了点别的杂物,还有几只发了霉的碗筷和一把干枯得看不出原物的青菜。 朱泓第一个反应是走错了,命随心随安去打听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随心随安把高升带到了朱泓面前。 原来,谢涵走后,高升仍旧在客栈里住了下来,隔三差五便去府衙催问一下案子的进度,府衙的人找了好几个月也没找到那两家人嘴里的“赵嫂子”,非但如此,连赵根生一家人也没有了踪影,京城那边传过信来,说这家人根本就没有回京。 至于这房子的翻新费用,就是把那两家人都卖了也拿不出这笔银子来,总不能府衙替她把这笔费用出了吧? 还别说,这要换了别人,知府大人早就命人把高升打了出去,可高升的主子是谢涵,知府大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谁不清楚十年前皇上为了给谢涵凑一笔抚养费,特地把扬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刮了一层,啊,不对,应该是三层,除了那份奠仪,后来过年的时候这些官员又给谢涵送了一份年礼,次年谢涵离开时又给送了一份程仪。 有这层关系在,知府大人哪敢动高升? 更何况,外界都传这房子里有秘密,说当年谢大人贪墨的银两可能就埋在了这房子里,要不也不会有人出银子专门雇人来乱挖一气的。 于是,知府大人干脆把这个案子上报到了御前,可皇上至今还没有给他一个回复,因而知府大人也不敢擅专,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第八百五十一章、会合 朱泓并不关心这房子里到底有没有秘密,也不关心这房子的修缮费到底该由谁来出,他只知道谢涵坐船去了蜀中,那条路艰险无比,他得去追她。 于是,和高升谈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朱泓命高升带他去找个相熟的郎中,从京城来扬州的这十天他的身子还是没有复原,而且时不时有腹痛,他得找个郎中好好瞧瞧,否则的话只怕没等他找到谢涵他就得倒下了。 高升这才发现朱泓不光脸色不对,整个身子都站不住,不对,应该说是连坐都坐不住,只能躺着或者靠着,也才相信方才随心随安说的世子爷这些日子为了小姐真是吃足了苦,不仅是风雨兼程地赶回来,而且还被皇上暴打一顿,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就上了船,因为不能骑马,所以只能坐船了。 见此高升虽然腹诽了一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不过当着朱泓的面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去把以前给谢纾看病的李郎中请了来。 从李郎中嘴里,朱泓这才知道他腹痛是因为肝脾有淤血,换句话说,他被自己的亲叔叔也就是被皇上踹破了肝脾,李郎中说幸好当时救治比较及时,否则的话肯定会伤及性命,故而李郎中给朱泓的建议是卧床两个月。 朱泓一听需要卧床两个月,略一琢磨,命高升带着随心随安去找童槐,他要找童槐借一艘船,也借几个年轻力壮的好船工,越快越好,这两个月他想在船上躺着。 高升见他病成这样还惦记着去找谢涵,倒是也不再计较他以前的错了,忙带着随心随安去见了童槐,童槐得知是谢涵的夫君南下来找她了,自是有求必应。 次日一早,朱泓又被抬着送上了船,不过这一次他花重金请了李郎中随同,而且他答应两个月后让李郎中先行返回,不必跟他进蜀。 可谁知两个月后船到夷陵时,李郎中自己改了主意,说他还没有进过蜀地,也想见识见识那难于上青天的蜀道,更何况,蜀地还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作为一位郎中,哪有对此不感兴趣的? 在夷陵,朱泓也同样听说了船到此地基本就得掉头,一般都是从山路进蜀,可问题是朱泓的身子才刚恢复,李郎中建议他最好还是别长时间骑马或步行。 可坐船也不行啊,先不说船工们自己看着那湍急的河流胆怯了,就是随心几个也不敢让朱泓去冒这个风险的,更何况,随心几个去打听了一番,说两个月前的确有八九个从扬州来的客人买了好几匹毛驴和骡子进山了。 因此,随心几个建议去买顶简易轿子,当地叫滑竿,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左右他们有十六个人,怎么还不能把朱泓抬到峨眉山金顶去! 朱泓权衡再三,也知这不是逞强的事情,故而他听从了随心几个的安排,不过为稳妥起见,他们也买了十八匹马也买了两匹骡子,骡子自然也是用来负重的,因为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