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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傅了,师傅,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徒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徒儿绝不推辞。”朱泓虽然一阵后怕,可一想到方才谢涵情急之下救他的举动,又咧嘴傻笑了。 他自然清楚这是一种本能,这说明谢涵是真的放下了过去,一心一意对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还别说,这两人的心意真是一样的,都想到了一块去了。 “对了,师傅,涵儿方才呕吐了半天,你来帮她看看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朱泓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玄智大师一看他这傻样,又鄙视了他一眼,倒是伸出手来要替谢涵把脉,不过他也被谢涵手腕上的佛珠惊到了,“这是济宁兴国寺的方丈大师用过的法物吧?” “大师好眼力。”谢涵微微一笑。 玄智听了一笑,没再说什么,而是凝神抓着谢涵的手腕细诊起来,约摸半盏茶的工夫才放下了谢涵的手,“丫头的运气果真不错,居然还拿到了竹西寺静安大师的丸药。” “大师,这你也能看出来?”朱泓把头凑了过来。 “他的药千金难求,还别说,丫头,你的佛缘不浅,有没有考虑。。。” “打住,师傅,她是我媳妇,我们是要白头到老的,你可别打我媳妇的主意。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媳妇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毛病?”朱泓忙把谢涵拉到了自己怀里。 “没什么大关系,丫头的脾胃不好,不能吃凉的也不能吃辣的。”玄智大师再次鄙视了朱泓一眼,“老衲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老衲是问谢姑娘有没有兴趣做一项功德。” “什么功德?”谢涵问道。 原来,玄智大师说的功德是青城山下有一处寺庙夏天被水患冲毁了,因庙里的住持年纪大了,无处可去,只能守着一处破庙栖身,因而玄智大师的意思是让谢涵出点银子把这座寺庙维修一下,寺庙修好了肯定就有人来朝拜,有人来朝拜就能有点香火钱,住持也就能养活自己了。 谢涵一听是做这种功德,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且当即表示就要去看看,好让那位住持早点安心。 朱泓自是也没意见,抱着谢涵上了马车,不过赶车的人换成了随风,而朱泓因为担心马车颠簸,干脆直接把谢涵抱在了怀里,左右玄智大师也上了李郎中那辆马车。 “夫君,你说顾家的人都到了随安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难道是有人截住了他们,还是说那药有什么问题?”谢涵问道。 时隔三个月了,顾家再次派了杀手前来,说明他们知道随安进宫送药了,也知道第一批杀手失败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截住了随安,把随安灭了之后担心谢涵手里还有备用的解药,这不又过来找她了。 此外,也有一种可能是那药有问题,朱渊出事了,所以皇上打发人来灭他们,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皇上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即便朱渊出事了也应该猜到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绝不会是朱泓和谢涵两个的本意。 “药能有什么问题,你不相信明远大师?”朱泓问完后心下一紧,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明远老头可是那个女人的故人,保不齐他为了替那个女人报仇而假借他和谢涵之手,若果真如此的话,朱渊的性命堪忧了。 “不会的,我只是瞎讲的,没听玄智大师也说了吗,那解药是他们两个一起做好的。还有,若明远大师果真向着那个女人的话,他也就不会替我父亲。。。”后面的话谢涵没有说出来。 虽说车里只有一个朱泓,可还有一个赶车的随心呢。 朱泓倒是也明白了谢涵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自从明远大师圆寂后,关于那笔银子的问题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有交流过,他没有主动问,谢涵也没有主动提。 谢涵是不知该怎么说,一开始她是没心情说,再则他们两个晚上也不住一起,谢涵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再后来到了锦城后,两人虽然住在了一起,可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好,谢涵又担心隔墙有耳,也没想说。 第八百六十四章、故人 而朱泓倒也知道这件事关联太大,谢涵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他也不赞成把这笔银子还给皇上。 倒不是他觊觎这笔财富,而是他认为现在的皇上并不像过去那样信任他们,这个时候把这件事翻出来势必要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很难说到时皇上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会把他们两个推出来定罪。 不说别的,这次徐氏谋逆一案皇上虽然饶过了朱泓,可满朝文武也没少提出反对意见,主要是这些世家一方面是忌惮朱泓,朱泓的军事才能太耀眼了,不但抢了顾家的风头也抢了沈家的风头,谁知道下次该轮到谁家? 还有,那年朱泓舌战朝堂掀了不少官员和勋贵们的老底,这点也令他们记恨在心,同时也担心还有别的什么把柄被朱泓掌握了,因此,这些人便在朝会上搬出了大夏律法来弹劾朱泓,毕竟朱泓嫡长子的身份是明摆着的事实,哪有父亲谋逆,嫡长子可以置身事外的? 彼时皇上虽然以朱泓大义灭亲之举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可朝堂上至今仍是有反对的声音,若然再来一个谢纾的贪墨案,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到时皇上就算想找理由替他们遮瞒过去只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涵儿,我知你的意思,算了,也别多想了,见招拆招吧,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了,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危险了,你一定要先顾好你自己,你好了我才能好。”朱泓抚摸着谢涵的脸说道。 谢涵点点头,随后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朱泓的大手里,“夫君,你说我们两个能平平安安地白头到老吗?” 朱泓猜到谢涵肯定是想起了上一世的凄惨身世,忙低头在谢涵的唇上亲了一下,“会的,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一定会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 谢涵听了这话伸出手去环住了朱泓,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马车是一个多时辰后在一座破庙前停下来的,破庙不大,就是一栋房子,确切地说是半栋,因为那半边坍塌了,好在还有一个后院,后院还有一处偏房是完整的,谢涵一行正在门外打量时,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四十岁出头的比丘尼走了出来。 “是你?”谢涵惊呼了一声。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