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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待风奏这个普通的id吧? 一颗洪星星:好吧,那你们那个时候开始网恋? 茵:不是,我们刚开始相处特别…尴尬。 一颗洪星星:尴尬?你仿佛在逗我!姐夫明明是个自来熟。 茵:你不了解他,他最开始特别怕人。 没错,怕人。 音茵的账号刚进入直播间,就听到原本唱歌的男声磕巴了好一阵,把正在唱的那首歌停了下来。反正音茵没什么事,便在那里等了一首歌的时间,直播间才重新响起人声。 “我、我没想到会有人来,今天直播间忘了锁了…” 这个男人…甚至可以勉强算是男孩的声音异常清冽,透过电波像乐器一样敲着节拍传入音茵耳朵里。 他大概有十五岁,或许更小,嗓音还带着点变身期未结束的稚嫩。音茵这样想着,不由得放下手里的书,期待他说更多的话。 “那个…”少年犹豫应该怎么让她离开,又实在不好意思把话说得直白。他也想过自己走,但他每周只有一个晚上有空。虽然私下唱歌也可以,但他已经用习惯了这个平台的录音功能——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屏幕上弹出一行字。 待风奏:你不用介意我,我只是想听听人类的动静。 “这算什么啊…在网上找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吗?” 待风奏:…那是什么? “颅内高…”话说到一半,他蓦然闭了嘴。不知道对面是男生还是女生,他谈的话题未免有些太不礼貌。 高|潮什么的,虽然不是传统那个意思,也难免会让人产生奇怪的联想。 “咳、我…我唱歌吧。”少年用手盖住左半边用户id区,假装成直播间没有人的样子,正准备放伴奏。 又突然觉得,这么跟个没名没姓的人交谈不太好。 他突兀的补充了一句,“我叫严格。” 音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少年的名字。 严格? 真名还是圈名? 你怎么不叫严厉呢。 当然,在不遥远的未来,她发现严厉是未来公公的名字。 待风奏:我叫音茵。 “音茵…”严格轻声重复这两个字,觉得文艺的可怕。 她的名字太过漂亮,可怕到看一眼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忘掉了。 “绿茵的声音…所以才要待风奏,是吗?”无论是名字和ID都明朗阳光,温暖的可怕。严格这么想着,无由来的感觉网线对面是他遥不可及的存在。 待风奏:不是要唱歌吗? “啊,好!” 从那天开始,每周总要一天,音茵会在严格这里体会什么颅内高|潮。 一颗洪星星:卧槽!姐夫以前那么蠢萌?那你们到底怎么开始网恋的? 茵:具体可能是因为他嘴碎,特别容易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 一颗洪星星:喵喵喵?你不能因为我读书少欺负我,这跟你们感情进展有啥关系? 茵:他可以在直播间里自言自语一晚上,还是个脑补狂魔,给我加很多设定。 一颗洪星星:比如呢? 茵:…他觉得我开朗活泼。 一颗洪星星:噗—— 音茵这小半辈子,就连出生挨护士打的时候,都算不上开朗活泼。 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想的。 还一直认为她是小学生。 “你明天要上课吧?这么晚还不睡。”严格揉了揉发困的眼,含糊的给直播间里唯一的听众说,“明天起不来,上学迟到怎么办?” 音茵抬眼望着西半球明媚的太阳。 待风奏:还没有到我睡觉的时候,你要困了先睡吧。 “不行,哥哥怎么可以比meimei睡得早!明天周六,我还能熬…”说着说着,他的尾音已经带上困意,到最后彻底没声了。 隔了一会,小小的呼噜声从音箱里飘出来。 音茵对着屏幕犹豫了会,点开语音功能,哑着嗓子说出了她这半年里第一句话,“喂…醒醒?” 没有人回答,大概是睡熟了。 音茵叹了口气,随他去了。即使知道在电脑前趴着睡觉对身体不好,她也没办法顺着屏幕钻出去把他抱到床上。 她又不是女鬼。 音茵垂下眼,脑子不由自主开始梳理严格透露的信息。 没有朋友,跟家长关系疏远,十六岁… 脑补狂魔加中二病。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音茵摇摇头,捧起膝盖上的书拒绝继续思考。 严格半夜醒来,身体又冷又硬,跟尸体没多大区别了。他匆忙关掉直播软件,把过长的录音裁剪出来保存。鼠标不知道拉到哪一段,耳机里传出低哑动听的女声—— “喂…醒醒?” 原来是这种声音啊。 挺好听的。 ☆、曾经 打从音茵出声之后, 严格仿佛打开了身体上某个神奇的开关, 时不时就要缠住音茵聊些琐碎家常的事情,逼她用语音应一两句。 俗话说言多必失,放到网上也同样适用。即使严格每天都在讲二大爷家的三花猫, 话题也时不时会带到自己身上。久而久之, 音茵对这个中二脑补狂魔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了解。 待风奏:既然你不喜欢做你父亲正在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考虑发展其他爱好?你喜欢唱歌,声音又好听,可以选择成为专业歌手之类的。 “你怎么又开始打字了啊?”严格轻声嘟囔两句, 歪歪斜斜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声音撞到桌面时还有小小的回音透过网线传到对面,“我爹是那种很传统的人, 他认为自己下的蛋,就要按照他铺的路滚。小时候其他孩子打架吐口水扔石头推咬抓抠什么的,我爸看到了说那样不体面,把我带回家教我弓箭射击近身格斗。” 待风奏:…也算是防身。 “但当时我才三岁, 人还没有弓高。他教我射击, 给的也不是玩具枪,而是钢珠|枪, 那种警察们用来训练射击…就已经能用来杀牛的枪。我手小根本扣不住,他就骂我废物。”严格皱起脸,痛苦的回忆那段煎熬折磨的曾经,“我小时候不敢跟小朋友打架,不是因为打完老师叫家长, 而是因为我爸他…要是看到我跟同学满地打滚,就会觉得不体面。在他的想象中,我跟那些小豆丁对打,就应该举着散|弹|枪一枪爆头。后来我大了点,家里来他的手下…对了,你不会以为我家是涉黑的吧?” 音茵眨巴眨巴眼,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脑子里把他父亲脑补成一个板着脸吊着眼,一言不合提刀砍人的老大哥了。 待风奏:难道不是吗? 严格一拍桌子坐了起来,激动地反驳,“当然不是,我祖宗往上追三代确实是土匪起家,但到我爷爷差不多就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