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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谁又能说得准? 夏朝颜身上那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上来,飞蛾扑火地也要往前赶。 想当初…… 想当初……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趴在那儿,眼角微湿。 朝颜看着手指头上一颗殷红的血珠子渐渐圆润,变大,最终盈盈滑落了下来。 她抬头:“放心,黄蓉蓉,我知道分寸。” 若不是知交多年,向来圆滑的黄蓉蓉不会这么露骨。 两人一时间竟然都沉默。又过了半晌,黄蓉蓉低低地:“朝颜你说,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那种柴米油盐的家常日子,是不是挺遥远的?” &&&&&&&&&&&&&&&&&&&&&&&&&&&&&&&&&&&&&&&&&&&&&&&&&&&&&&&&&&&&&&&&&&&&&&&&&&&&&&&&&&&&&& 齐唯杉最近一直有点烦闷。 前脚危机才消弭,他的母上大人后脚又开始给他找麻烦。刘旋原本呆在海南安稳得很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颇有回苏州落叶归根的意思。不仅把公司总部回迁,把三香路那套房子大肆装修了一下,而且动不动打电话来约齐唯杉一起晚餐。 两三次之后齐唯杉就察觉出刘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她不仅自己来,每次还带上一个妙龄女子,如果齐唯杉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感,那下次就还是这个,如果齐唯杉有哪怕一丝丝不耐,那她下次必定换上另一个女孩。通常敷衍上两句之后,她就会找个借口直接走了,留着齐唯杉跟对面那个或爽利或羞涩或娇媚的女孩子相顾无言。 他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旋笑了笑:“你这么聪明还要我说出来吗?” 齐唯杉嗤了一声:“我帮你把公司搞破产你就遂心了?”也省得她这么无聊。 刘旋唷了一声:“儿子,我知道你能干,但不是用在威胁我这一点上吧?”齐唯杉哪有空跟她打嘴仗,拧眉,没好气地:“要实在无聊就想办法把自己嫁了,别动不动来sao扰我!” 有个人陪着她也好。 他在电话这头,看不到那头刘旋的脸上慢慢浮起红晕,她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我可你是妈!” 齐唯杉烦着呢,一句话了结:“我的事不用你管!”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他烦的远远不是这件事。 方大同离婚多年,聪明世故,碰巧这天进门,看到齐唯杉脸色紧绷地对着电脑,他咳了一声:“齐总。”齐唯杉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怎么下班了还不回去?”方大同叹了一口气:“回去不还是我一个人,跟在公司里有什么分别?” 齐唯杉笑笑,头还是不抬地调侃他:“就凭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方大同也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是啊,手到了,才能擒来呢!”他拜拜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齐唯杉将椅子往后一滑,挫败地扔下手中的鼠标,这只老狐狸!他揉揉眉心,心里从未有过的烦闷。 手到???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敏感精细无比的小女人一定是察觉出了些什么。 她是在避嫌,换句话说,是在有意躲着他。 因为这些天,他越发连碰到她的机会也没有了。下班时间一到她跟黄蓉蓉固然就踩着钟点走了,上班时候他也未必能找得着她。 这一天,他第三次路过财务处的门口,眼睛刚朝里头一瞥,就听到晏阳的声音,毕恭毕敬言简意赅地:“齐总,夏朝颜去银行了。” 他镇定自若地没什么反应就径自走了,但是,隐隐约约从身后传来一阵低笑。 他咬牙。 他教她的处世哲学居然被她活学活用在自己身上。 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就在齐唯杉沉着脸的同时,夏朝颜正敲着张若家的门。到银行送完本票出来她一看表已经不早,想起张若家就在附近,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张若一开门看到她,大喜:“朝颜——” 朝颜坐定,看着她,还是那头俏丽的短发,身形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胸围较以前略为丰满,她看看四周,半晌之后由衷地:“张若,你家里真干净。”张若洗了一盘大鸭梨过来,熟练地开始转动手中的水果刀:“是吗?不干净才怪,我跟小阿姨可是天天打扫的!”不一会儿,她将削好了的雪白梨rou递给朝颜,居然还可以削下来的皮完整绕成一圈一点也没断,“吃吧!”朝颜看着她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一时有点目瞪口呆,刚刚接过来,就听到里头有婴儿的啼哭声。 张若抱歉地看看她:“笑笑大概是饿了,你等我啊。”不一会儿,她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拿着空奶瓶走了出来,朝颜站了起来:“我帮你。”张若摇头:“不用。”她走到厨房,一边耐心地哄着女儿,一边单手旋开奶瓶口,倒水,清洗奶瓶,再倒水,试温度,冲奶,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朝颜再次目瞪口呆。 二十分钟后,张若把女儿服侍好重新出来,抱歉地:“不好意思啊朝颜,今天曾BT的上课不在家,阿姨又请假回老家去了,不然我不会这么手忙脚乱的。” 朝颜仍处在极度震骇状态,半天才有点结巴地:“张若,你太、太、让我意外了!”前两天谭菱终于联系上了她们,听到这个消息还大呼意外呢,朝颜忍不住微笑,“要是谭菱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眼珠子都能瞪掉下来。” 张若耸肩,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曾BT的那么厉害,我每次想造反,都……”她有些脸红,实在是被他惩罚怕了。 正说到一半,门口传来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张若瞪他,一脸的理直气壮:“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曾醒明没理会张若,径自换了拖鞋进来,递给她一包咸干花生,不知道为什么她跟小老鼠一样就爱吃这个,一开始他听着嘎嘣嘎嘣的声音就嫌烦,时间长了仿佛居然也就习惯了。 张若再也顾不上埋怨,快快乐乐吃了起来。 曾醒明洗手,去房里看过女儿之后出来,坐下来跟朝颜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朝颜看到他还是有点拘束:“是啊,曾教授。”张若朝曾醒明扫了老大一个白眼:“什么叫兽野兽的,曾醒明,你不要总对我同学摆一副扑克脸!”害得没什么人敢上他们家门。 曾醒明倒是不生气,只是唇角含笑地:“张若,今天下午你妈刚打电话给我。”张若脖子一缩,立刻不吭声了。朝颜看着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微笑。 曾醒明瞥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夏朝颜,你是去年毕业的吧?”朝颜“嗯”了一声,有点奇怪。曾醒明看着她,他对她印象很好,成绩优秀,寡言少语,很懂得分寸,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或许她已经是他的硕士生之一了吧。并且,朝颜身上后来发生的事张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