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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还录音了?!” 那晚自己走错更衣室时正是和这位朋友通话,没想到被真娘炮笑话不说,还被记录在案用以要挟。 这比看见了大JJ女孩还要令人崩溃。 他十分绝望,答应帮衬约饭。 俩人跟好兄弟似的勾肩搭背走回去,不时流露出虚假的对笑。此举更让邓芮茗坚定了他们是一对的想法。 谢闻沉下气,对警觉的邓芮茗好言好语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餐吧?就当是谢礼,邓老师你意下如何?” 末了又加上一句:“邓老师的朋友也来吧,多个人多双筷子,人多热闹。” “不必,我还要体检,没有空。”林音反盯笑嘻嘻的赵孟西,不留情面地拒绝。 邓芮茗也正要皮笑rou不笑地回绝邀约,一旁围观已久的谢皇上终于插手起大人的闲事了。 他轻拉老师的手,艰难地张合嘴巴,含糊说道:“邓老师一起吃饭吧!” 谢皇上的眼睛小得像条缝,时常被同学戏称为“眯眯眼”。可他这样努力睁大双眼眨巴、并忍痛邀请的模样让她不忍拒绝。 她无奈叹气,终是答应下来。 不过在两个男人带孩子先行去停车场取车时,大力女神林音用暧昧的语气唆使好友:“你不是老想找个新的男朋友么,我看死娘炮的朋友挺好的,要不借个机会了解下?” 邓芮茗向她投去冷漠的目光,“我好像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更衣室惊魂之夜的那个娘娘腔就是他。一个大晚上进错女更衣室,还装娘炮的男人你觉得他变|态的程度会有几级?” 林音沉默了,衷心祝愿她有去有回。 尽管女神未赴约,但赵孟西没有感到不快。毕竟从女神的朋友着手,也不失为好方法。 很快到了餐厅,三大一小落座,气氛相当活络。本以为会很尴尬得无话可说,岂料娘炮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直到点菜完毕都说个不停。 从林音的芳名到职业再到爱好,赵孟西提问颇多,但都被邓芮茗挡了回去。最后除了知晓林音是高中教师以外,其他一概不知。可他向来话多自来熟,杂七杂八的问题接连蹦出。 邓芮茗有点不耐烦,反问他:“赵先生,你就这么想追求我朋友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第一眼见到她,我就觉得她不错。” 谢闻掏掏耳朵装聋不语,喝茶围观。 “恕我直言,她可能对你这类型不太感兴趣。”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谢闻,“而且你都有基友了,再认识新人不太好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好像不怎么厚道。” 后者琢磨着这话不对劲,抬眸见邓芮茗果然用熟悉的鄙夷之色看着自己,当即反驳:“邓老师,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我只是觉得人不能朝三暮四,更不能为了自我掩饰而把别人拖下水。”她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说。 “朝三暮四?”他皱起五官。 邓芮茗困惑起来,“你俩不是……” “当然不是!”直男谢闻作古正经地打断她的脑补,“我们两个很直很直,不是你想得那样。” 片刻,他转转眼珠,又补充道:“反正我是很直。” 一旁的娘娘腔打了个喷嚏。 她丝毫不信,再次露出嫌弃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又翘兰花指又扭屁股。” 谢闻料不到她会提起这事,吓得眉心直跳。 赵孟西抓到关键词,立即挑拨:“邓老师,请问他到底怎么了?” 邓芮茗勾起嘴角,翘着手指拿腔作调地模仿谢闻扮娘炮的样子。 “歪?Simon昂?你四不四叫我一起次饭噢?我跟你缩啦,我没有时间耶!” 她效仿得极为相像,连语调和手势都一模一样。每多说一个字,谢闻的脸色就青一分,而赵孟西的笑意就多一分。 表演完毕,真娘炮已然笑得花枝乱颤。 半晌,假娘炮强装事不关己,面无表情地对真娘炮说:“谢闻先生,说你呢。真的不要这么gay,会被人误会的。” 邓芮茗:“……” 赵孟西乐得正欢,听到这话打了个嗝,怔怔地说:“哈?你搞错了吧,我叫赵孟西啊。” 邓芮茗瞅瞅冒着冷汗快要绷不住的谢闻,心里给其下了最终定义—— 傻|逼。 他深呼吸,为自己辩解:“我说了,那次根本是意外,我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我这么直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娘炮!” 她嘀咕:“拉倒吧,当时整个人都gay里gay气的……” 这话一出,前者板起面孔、表情严肃,气氛霎时冷凝起来。 “我不是。”他的语气尤为生硬,“麻烦你不要这样随便给我下定义!” 他变脸变得太快,让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邓芮茗见他如此愤慨,便也不敢多话,垂眸喝茶。 赵孟西瞧瞧二人,试着转移话题:“邓老师,不知道力力在学校表现怎样?平时都由老人照看,闻闻工作很忙,对孩子的学习情况不太了解。” 一提学生,邓芮茗下意识作出学校里的那派严谨,挺直身板说:“他上课还算认真。但是回答问题的积极性不高,而且时有漏做作业的迹象,好在交上来的质量还算过关。所以你们家长要多督促,孩子学业耽误不得。” 一直围观大人做戏的谢皇上听到老师对他的评价,默默低下了头。 “漏做作业?”谢闻看向外甥,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问,“作业不算多,怎么会少做呢?是忘记了吗?” 小家伙抿唇,没敢抬头。 “尽管二年级的作业都是很系统的题目,但基础不打好万万不能。”课堂之外,邓芮茗不想过多严厉批评,软下语气对谢皇上说,“答应老师,接下来认真一点,争取期末考试进步好不好?” “好。”他乖巧地点头应承。 菜一道道上来,几人又吃又喝,把话题放在孩子身上,氛围总算又热络起来。 平时在学校,谢皇上除了有点婆妈经常挨揍之外,其实还算活跃,并不像其他单亲家庭的孩子那样腼腆内向。而且别的小朋友都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打小报告,他却心大得很,从不抱怨甜酸苦辣。因而邓芮茗总以为他很独立懂事。 可原来生活中的他,被长辈溺爱到如此地步。 只见谢闻向服务员要来了几个空碗,分别为外甥盛上菜和汤还有点心。他时不时帮孩子添饮料、擦拭手,语气低柔眉眼温顺,态度极为体贴。 “话说,赵先生,我刚听见你叫谢皇上‘力力’。”邓芮茗看了看孩子,随口问道,“请问是小名吗?” 赵孟西笑眯眯地给她满上茶杯,“是啊。因为这孩子从小免疫力低下,容易生病,而且出生的时候很瘦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