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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严重,成绩差,被老师安排在最后面,也就是在那段时间结识了齐宋和梦蝶。她和弈桓这两根平行线相安无事地过了很长时间,甚至没有直接说过话,直到有一天,离学期结束还剩一个多月的时候,江言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马上高二要分班,依据就是高一统考成绩,她想好好努力一次。就去找老师商量,像打了鸡血似的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老师也好说话,当天下午就把她调到了第一排,和弈桓同桌。最初,零交流,两人都很慢热,加上弈桓本人外表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冷冷的,第一眼看上去甚至点装酷的做作感,说实话,江言不太喜欢他。换了座位并没给江言带来什么好运,周考成绩一如既往的差,占据着优等生的位置,她能感到周围强烈的排斥感,她的出现让这里的环境很不协调。上课时老师的目光本能地只停在前面几排,从他们眼里了解自己讲课进度如何,可现在每次扫视时,到江言这里他们都不知道该用哪种面部表情,像是走在平坦大道上,面前冒失地窜出一道篱笆,让他们手足无措。江言有时候觉得他们真搞笑,感到尴尬的不应该是她自己吗,老师们这是怎么了?爸妈每周一次的电话让江言很紧张,爸爸虽然一直很通情达理,不曾因为成绩的事给她太多压力,但过分的宽容与呵护反倒增加了她的负罪感。如果平凡且甘于平凡,也就没了那么多烦恼,最可怜的是那些想要反抗却被束缚住手脚的人。江言属于头脑灵泛那类人,比周围人要早熟,做事前会不由自主地思前顾后,理解能力也要高于很多人,和梦蝶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她话很少,但却把很多人很多事看得很透彻,也因此,齐宋、梦蝶对她在友情以上还多了几分敬重。可这些别人不知道,对于这个文科优秀、理科奇差的丑小鸭,他们觉得没必要浪费精力去了解,对于这个冒失鬼闯入他们的圈子这一做法,他们在嘲笑之余,随着时间的增加,多了几分厌恶与排斥。那天晚自习,数学老师评讲试卷,江言看着红红的43分,什么也听不进去,努力憋着眼泪,憋到嗓子眼生疼,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尽管遭受过多次这样的羞辱,自尊心仍然没死去,讲试卷的整个过程她都低着头,狠狠地盯着做的题,像要把这些错题看穿,又像要责问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给了她这么一个脑袋。江言你刚才听懂没?老师那沙哑的女中音刺过来,没抬头江言也知道她现在站在自己旁边。她心里清楚,老师没指望她真的回答,她有点不安的是老师为什么会问她,因为在这种全班没考好的情况下,暴躁的老师询问一个差生的成绩,只有一种情况。看看你错的,她拎起江言的试卷,最简单的题你都能做错,脑子天天在想些什么呢?学不进去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声,别浪费我时间。江言担心的果然没错。她的脑袋嗡嗡响着,眼睛盯着先前放有试卷的课桌,现在试卷在老师手中飞舞着,她坐在第一排,试卷正好面向全班。既然坐在第一排就拿出个学习的样子来,看看你的分数,还有这些错题,我都讲完了你还不改,就你这种态度还学什么学。说完这番话,老师心情明显舒坦多了,她把卷子扔回江言课桌上,转身上了讲台,又说了几句针对全班的不痛不痒的官话。这时候再也憋不住了,江言手捏着试卷的边角,眼睛角度还是没变,但已积满了泪水,她使劲忍住忍住,不想当着同学的面哭出来,差生不应该有什么自尊心,差生理应习惯被批评、被嘲笑,这是坐在她周围的好学生所默认的,所以这个时候的泪水不会引发什么同情,只会招来幸灾乐祸。自由讨论时间,刚才的事情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在吵闹说笑,旁边的邵弈桓坐在那里没加入他们,两条长长的腿在桌子底下不舒适地一会儿变换一种姿势,看试卷的神态明显心不在焉。他的静止让她开始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起来,他会不会正在偷偷回味刚才我的窘境,暗地嘲笑我呢?这样想着江言的头更抬不起来了。邵弈桓人长得不赖,深黑的粗线条眉毛微微向上扬起,明亮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深邃,厚薄适中的淡粉色嘴唇点缀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加上身材颀长,家室优越,沉默寡言更增加了身上的神秘感,招惹他的女生很多,算是学校里的一个明星人物。越是在这种人面前,江言那小小的自尊心更强烈,不想被他们这类天生带有优良基因的人瞧不起。江言咬紧嘴唇,两滴泪掉在试卷上,然后三滴、四滴终究没能忍住。叮叮叮叮终于熬到下课,等有人开始动起来之后,江言才敢站起来以不被人注意到的速度疾步走出教室。躲在和二栋教学楼连接的一个角落里,江言终于可以痛快地哭了出来。这个地方她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在感到无助、疲惫的时候。齐宋和梦蝶不会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在乎成绩,所以好多时候她只能自己躲起来调节。人前人后,笑颜已久,关起门了自己的痛自己承受。该回宿舍了,擦擦眼泪,在洗手间特地洗了洗眼睛,不让别人看出来她哭过。走进教室,邵弈桓还没走,他这种人不是每次放学后就火急火燎地蹿出去见朋友去了吗?江言见过他的那些朋友,别的班的,有时还有外校的,三五个,一出大门就掏出学校禁止携带的手机,修剪着最潮的发型,穿着一身名牌,一看就是些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江言有点别扭地朝座位走去,重新低下头,怕他看到她哭红的眼眶。别在意那个老女人说的话,到更年期了就乱找人开火,没素质。在江言收拾东西的空档,邵弈桓头也不抬地说到。是在对我说话吗?江言有些诧异,同学们都回宿舍了,只有他俩和后排几个给手机充电的同学。别因为这种人不开心,不值当,她算什么,自己工作混的不如意,家庭又都搞的支离破碎,有什么资格来对别人品头论足。还专挑老实人欺负。都知道数学老师人缘极差,被同事们起绰号老巫婆,但是家庭支离破碎这事儿倒没听说过,不过现在江言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邵弈桓为什么为她说话。哦,谢谢!除了这个,江言来不及想好该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在其他方面有长处,为什么一定要拿弱点来衡量整个人的能力,按英语语文来评,你比班上很多人都强。别小瞧你自己。以前只听过他和同学嘻笑打骂,原来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低沉这么温暖。谢谢你,还没人对我说过这些,谢谢你的理解,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