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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嘴,看了看溜掉的黄毛,又问程炎怎么回事。程炎习惯了别人对他的避而远之,可以说这是他有意造成的结果。从头到尾没看过黄毛一眼,只说:“谁知道。”校食堂的蛋炒饭果然把程炎的肚子吃坏了,趴在桌上捂着胃一阵阵绞痛。迷迷糊糊之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他脸上。原来是陆晓风挨着他,脸贴脸地问:“做吗?”讲台上的老师放起英语录音带,程炎这才从梦里醒过来。成天和陆晓风待在一起,晚上还被他搔扰,不知不觉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他被陆晓风压着......这种梦绝对不能给人知道。私底下程炎还自己研究了一下,就是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两个男人之间势必要有一个当女人。陆晓风每次犯梦游都压在程炎身上,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程炎冷冷地呵了一声,就算是做点什么,他程炎也不能是下面的那个吧?第3章梦的发酵下了晚自习两人回到宿舍,程炎每天都有冲澡的习惯,一如往日地先进了水房。陆晓风从书包摸出一副扑克,别问他一个人是怎么玩的,总之他就是能靠自娱自乐来转移注意力。等到程炎洗完从门外进来,本来还在玩扑克的陆晓风站了起来,把程炎拉到床边,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你干什么?”程炎一边顺从着他坐在床边,皱着眉问。陆晓风在床边蹲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副膏药,撕开了贴在程炎变紫的膝盖上。他满意地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抬起头眼睛带笑地说:“好了。”程炎享受着陆晓风的服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陆晓风在贴了膏药的膝盖上又抚摸了一把,笑嘻嘻地问:“程炎,你拿什么谢谢我?”“你想要什么?”程炎问。陆晓风只是嘿嘿笑。学校已经给陆晓风换了新的床板,他懒散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玩了会牌刚准备睡觉。这时程炎再度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陆晓风泡脚用的塑料盆。陆晓风刚才还以为他临睡前去上厕所,这才明白过来,程炎这么快就来报答那块膏药。忙翻身坐到床边。程炎蹲在他的面前,一把将陆晓风的脚踝抓了过去。后者吓得抬着光脚丫,放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还生怕臭味熏到了别人。陆晓风也算受过程炎不少照顾,可端洗脚水,这还是头一次。尚未从震惊中回到现实,对着程炎出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程炎明白了什么似的,探手试了下水温。“不烫。”盆里装满了热水,雾气氤氲中,程炎的脸不再冷漠,清秀的面庞很是好看。陆晓风终于把脚埋进热水里,舒服得叹息一声。程炎这才说:“你每天不洗澡就算了,连脚也不洗,以后记得洗,知道了吗?”陆晓风讨好地应和着,遵命。早晨陆晓风打着哈欠,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路过程炎的床边,不自觉地回味着昨晚的一幕。他看到枕头上有根头发,有点长,是程炎的。陆晓风把它拿起来打量,闻了闻,心理暗示作祟,竟然还有点洗发露香气的味道。脑子里浮现出程炎顶着一头软软的头发,表情却冷冷的样子。这家伙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陆晓风眼睛滴溜乱转,看见程炎书桌前的椅子上搭着一件家居服,就捧起来闻了闻,想要探究衣服的味道是不是也和头发一样香。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正是程炎,他只是起床洗漱,还没去上早读。看见房间里的情形,眉毛微微地皱着。陆晓风呆呆地僵住,不知道怎么解释。程炎说:“傻愣着干什么?帮我拿行李。”程炎最近要参加一个数学比赛,决赛主考场在外地,火车票都买好了,日期就是今天,陆晓风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加上来去一共要三天。陆晓风陪着程炎出学校,两个人在摊子边吃了早点,坐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车上恰巧有个座位,程炎让拿着行李的陆晓风坐下。所谓行李其实就是一个书包,里面放了两件衣服和洗漱用品,一些文具。拿在手里轻飘飘的。程炎一路不怎么看风景。他叮嘱陆晓风:“拿稳了,都是考试要用的东西。”陆晓风觉得程炎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非常的得意。他们在候车大厅里并排坐下。离发车时间还有段距离,似乎从刚刚开始,程炎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瞧个不停,好像考试的答案就印在上面似的。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估计连陆晓风脸上的汗毛都数清楚了。陆晓风为了避免尴尬,找着话题:“你们班是重点班,肯定不止你一个人参加。如果分到一个考场,到时候还可以看他们的。”程炎摇了摇头:“我跟他们不熟。”陆晓风说:“你的学习最好,也不用看。”程炎也没有反驳,只是耐心地等着陆晓风说完。静静地看着他,顿了半晌才说:“我在你桌上的扑克下面压了饭卡和几百块钱。这三天你自己好好吃饭,吃慢点,省得噎死。”陆晓风被最后那句话臊得咳嗽了两声。程炎似乎觉得逗他很好笑,就是不肯挪开视线。陆晓风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去车站外面给程炎买点吃的,程炎就又给了他一百。陆晓风提着买好的东西回来,远远地只见那人安静地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周围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这样的他在人群里,沉静得好像跟周围的世界隔开了一道屏障。想到两人天天待在一起,冷不丁好几天见不到,陆晓风突然有点难过。他醒悟过来,程炎心里也是如此的心情,才会让自己送行。陆晓风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袋子塞给程炎。火车站的东西很贵,程炎拿过来看了看,有一袋苹果,还有六瓶牛奶。又递回去,轻声说:“你留着吧。”“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啊。”陆晓风叮咛着。程炎的嘴角竟然有点微微抬起。候车室响起了广播声,车站里人来人往,很多人站起身开始向检票口走,拥挤的大厅人头攒动。程炎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算是道别。下了晚自习陆晓风独自跟着大流慢慢地走回校舍,路过那些吵吵闹闹的同学,令他想起程炎静静地走在身边,低垂着眼帘安静的样子。到了宿舍,趁着主人不在,他一下子扑倒在程炎的床上。比自己的床干净,比自己的床软和,深深地吸了口被子,是晒过太阳的清爽气味。这个年纪正值青春期,陆晓风就是没事想招惹长得好看的程炎罢了。至于什么梦游症,那都是骗程炎的。陆晓风环视空荡荡的房间,程炎的椅子贴着桌边摆放得整整齐齐,而自己平时坐的那把歪七扭八的。他走到桌前坐下,面前摊开着一本辅导书,关键的部分划了线,答题的几行字非常漂亮。程炎不喜欢用中性水笔,惯用钢笔,笔锋俊厉,字迹也随主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