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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一直追问,我会说的。” “但是我不想追问。” 路与森忽然就窜上火来,“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方怡安翻了个白眼,“这又和你什么关系?” “你......你知道他为你做了些什么吗?就为了你,他......” “他怎么了?”方怡安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毛,确实如她所说,很感兴趣。 然而路与森却忽然撒了气,像是有点悲哀,重复道:“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关心他。” 方怡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撇嘴,“这不劳你cao心。” “好,”路与森点头,“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本来不想掺和进来,但是我一个旁人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个当局者怎么能这么冷静?他照顾了你三年,你把他当做什么?佣人吗?” 方怡安摇头,“错,是高级佣人。” “你......他对你这么好,你只把他当做高级佣人?!” “他对我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你这么想?” “不然呢?”方怡安无动于衷,“他可是拿了我母亲百分之二股份的人,足够他过一辈子好日子了,如果不是这百分之二的股份和这笔交易,他现在能够坐到华元总裁的位子上?” “你是这么算的?你觉得他就是为了那百分之二的股权?”路与森怒极反笑,忍不住拍了两下桌子,“好,真好,真希望他能够听到你这几句话,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我想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方怡安接过咖啡,向里面加了不少的糖,然后搅了搅,“如果你就是为他来打抱不平的话,那可真没有必要,如果没有我父母,他季尧臣什么也不是,这么大的恩情,他不过照顾我三年,很委屈吗?” “是,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委屈。”路与森连连点头,“所以你就仗着这一点,对他颐指气使?” “我可没有,那都是他自愿的。” 方怡安说完,忽然把搅拌勺扔在了碟子上,“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他觉得委屈觉得不公平的话,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说,我立刻就可以把他的股权收回来,让他从总裁的位子上走下来,那他当然也没必要继续照顾我了,我也乐得收回我父母的遗产。” 路与森眉毛皱起,“你在威胁我?” “随你怎么看。” “随我怎么看?”路与森轻笑一声,“要我看,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摆出一副谁都欠你的样子,对你好的都是理所当然,然后你就凭借着这种理所当然挥霍别人的感情——” 路与森气头上的话怒气冲冲,偏偏方怡安还有胆量直接打断,“挥霍你的了吗?” 路与森被这么一岔,原本拔升的气势忽的一弱,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方怡安一撇嘴,“听见了就别问第二遍。” 路与森放在桌面上的两只手都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深呼吸,深呼吸...... “你的确没有挥霍我的,但是季尧臣呢?”路与森的语气稍微平稳,“你不觉得你对他的态度有些过分了吗?” “哪里?” “你每天都和他睡一张床,还不能接受他CB,行,既然你接受不了,那就别和他一起睡了啊,可是你偏不,一定要和他一起睡......你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那是我喜欢和他一起睡。”方怡安回答得再自然不过。 “那你就忍一忍......” “我凭什么要忍?”方怡安脸上又浮现出那股嫌恶的神情,“我就是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恶心的要死!” “恶心你就别和他一起睡!”路与森终于没忍住站起身来,声音猛然抬高,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人都看了过来,眼中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路与森陡然反应过来,局促间又坐了回去,咬牙切齿道:“这个地球不是绕着你转的,你也不是什么公主,更不是女王,别太自以为是了,小姑娘。” 方怡安看着终于按捺不住暴露出暴躁本色的路与森,对她微微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看起来颇为可爱,然而说出的话却没这么动人。 “自以为是的是你吧,路先生。”她笑得有几分狡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说完,转身就走。 “这么说你是要任意妄为了?”路与森追问。 “当然,也不一定。”方怡安转身,笑容温和,“如果季尧臣来和我说清楚,我说不定会和他结束这一笔交易。” “真的?”路与森表示深切怀疑。 “真的。”方怡安微笑,“只要他愿意交出我父母留给他的全部遗产,净身出户,给我滚~蛋~” 最后两个字似乎在她舌尖打了个晃,荡漾着飘了出来,轻悠悠的。 路与森却脸色骤变,怒不可遏道:“他是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方怡安面色忽冷,看着路与森的目光像箭一样,“我没有任何亲人,我只有自己。” “你——”路与森的舌头好像打了结,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平静下来,“不会有人比他对你更好了。” “不,”方怡安一抬下巴,“当然有。” 路与森一侧嘴角勾起,“谁?如果真有,我倒要膜拜他了。” 方怡安微微歪头,“我自己啊。” 路与森怔然。 而方怡安已然推门而去。 刚好三点半。 路与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他跌坐回椅子,觉得自己应对方怡安之后身心俱疲。 “你没和她说吧。”季尧臣的声音响起来。 路与森很想说“有”,嘴一张,又有些无奈,“没有啊哥们儿,我怎么敢啊。”他咋舌道:“我可真是见识到你家小公主的脾气了,就我见这一面都要折寿,你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啊,该不会英年早逝吧?” 季尧臣轻笑一声,“那倒不会。” “话又说回来,你到底看中这小丫头哪儿了啊,这么护着她?”路与森看着面前那杯方怡安一口没动的咖啡,深觉世界玄幻,不等那边季尧臣回答,开口便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就看上她这副刁蛮任性飞扬跋扈的样子了啊!” 季尧臣又低笑一声。 “不会吧?”路与森睁大了眼睛。 “没错。”季尧臣语声微绻,“我喜欢她无所顾忌飞扬跋扈的样子。” “你......还真是脑子有病啊。”路与森想到前几天这个人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似乎也说了类似的话,但是今天看来,季尧臣他还真是病得不轻。 “你的品味怎么这么独特?”路与森一想刚才方怡安那副“愿我负尽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