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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玮做容真的副将后,告诉彗星这件事情,还提起章玮虽然不像哥哥容真一样高大俊美,但也是一表人才,如今见到章玮后,从长相上来看的话,倒是个值得让人疼爱的弟弟。三个人相谈甚欢,忠义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却觉得彗星离他好像越来越远了,眼前的这个时常会微笑的彗星不再是那个每天没有表情,只会和自己交谈的皇子。忠义希望彗星每天都能开心的笑,但好像彗星的世界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这又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新年的晚宴从傍晚开始了,韩庆让人通知彗星他们到和政殿的宴会厅去,把自己的座位和彗星、赵容真、章玮和忠义的安排到一起,忠义还是不太习惯和除了彗星之外的人坐在一起,即使是经常会到明清宫的韩庆,更别说还相当于陌生人的赵容真和章玮。也因为有韩庆在,韩庆自然坐在主座,彗星坐在他旁边,忠义本来想坐在彗星身边的,但彗星却让赵容真坐在自己旁边,忠义只能自动地被隔开了,但彗星好像只注意到赵容真,并没发现忠义的点点失落。席间,一桌人都在开心地谈天说地,并没有人注意到忠义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忠义起身,说已经吃好了,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彗星才发现忠义有点不对劲,但同桌的还有别人,彗星也不好也说回去,只能应着,让忠义先回去。“他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忠义走后,韩庆在彗星耳边问,彗星只能摇摇头。晚宴结束后,天也完全黑了。韩庆跟宴请的人们去了和政殿前面的空地观赏烟火,心里记挂着忠义的彗星并没有什么心情观看,如果不是韩庆拉着自己去看,旁边还有赵容真在,彗星可能真的回去了。彗星慢吞吞地跟在人们后面,赵容真似乎看出彗星的心并不在这里,于是就故意慢下来,跟着彗星一起走。“殿下有何不开心么?怎么闷闷不乐?”低着头的彗星被容真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他猛地抬起头,差点撞上停在自己面前的赵容真,不过两个人的脸只有三指宽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两个人都愣愣地看着彼此,片刻,赵容真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彗星的路,恭敬地低下头,“……抱歉。”“没关系……”彗星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往前走,赵容真继续跟在彗星身后,此时,两个人已经距离人群有点距离了。两人一时无言,好像还在介意刚刚的片刻。“殿下……”“容真兄……”两人又同时唤起对方,像是有默契的,两人相视而笑,“殿下先说。”容真拱了拱手。“过年之后,有什么要忙的么?”两个人在队伍后面慢慢地跟着,并不着急。“这正是我要跟殿下说的,”赵容真真的觉得有时候他们还挺有默契的,“前一阵子,皇上不是下了征兵令嘛,立春之后,皇上派我和章玮去城外做新兵的训练,到时候可能就要忙了。”说到这里,容真又有点失落,因为如果开始训练新兵的话,回城的时间就会很少了,如果回来,肯定也是要向韩庆报告新兵的训练情况的,到彗星那里的机会就更少了。“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前面大队的人已经停下了,都在等待着烟火表演,后面跟着的两个人也停下,依然保持着刚刚和大队伍的距离。“大概要到8月,半年的时间。”彗星侧脸看了看有点失落的赵容真,却不想承认自己心里也有些许失落,因为可能有半年的时间,两个都无法见面,但心里的失落感让彗星开始思考,明明只相处了两个多月的人,自己为什么会因为短暂的无法相见而失落呢?好像有种得而复失的感觉。彗星讨厌这种感觉。真的讨厌。“嗵……啪……”不知是谁点燃了烟火,一个红彤彤的爆竹在火药的作用下,闪着光亮飞上天空,然后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爆裂,发出转瞬即逝的火花,然后陨落,接连不断的爆竹升上天空,给平时安静的皇宫带来一时的喧闹,给新的一年带来新的希望和光明。彗星和赵容真一同看向在天空闪耀的爆竹和烟火,仿佛前方的人们都模糊了身影,只有两个人是真是存在的,烟火的光给两个人身上镶上了一层金边,让两个也变得闪亮起来。两个人的嘴角都微微地上扬着,好像爆竹升空时的一瞬间给他们也带来了些许快乐,但那闪耀的光亮也把两个人心底的失落照得更加明显。同一时刻,走出人群想要找哥哥的章玮看见远离人群的哥哥和五皇子,他们一同看着天上绚烂的烟火,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个人静止的样子像是一幅画,让人不忍心去打扰,章玮总觉得那两个人好像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应该随着那烟火一起去往那未知的世界。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的章玮摇了摇头,不去打扰那宁静的画卷,转过身去,继续欣赏余下的表演。而此时的明清宫,只有忠义一个人,他站在铺满雪的院子里,望向烟火表演的方向,他只能看见升空后的烟火,却看不见它们升空时的过程,他向天空伸出手,却触摸不到那闪烁的美丽,空留下一声叹息。人类的生命,会不会像是爆竹升空的一瞬,最绚烂的时刻也是最快乐的时刻,但到达顶点时,也是生命陨落的开始,如果是这样,我只祈祷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不要那么快的到来。第8章花开时,见花不见叶(七)农历年后,京城又下了几场大雪,室外的空气也干冷干冷的,让人一点都没有想出门的欲望,不过赵容真倒是往宫里跑的更勤了,其实也不是有很多事情要跟韩庆商量,训练新兵的计划早在过年之前交给韩庆过目而且通过了,赵容真只是想在立春之前多和彗星见几次面而已。很多时候,赵容真都会想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一直都没想出个答案。这天,宝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中国的象棋,献宝似的交给赵容真,还把玩法顺便交给容真,在家琢磨了两天后,就准备把那象棋送给彗星,然后自己进宫也有了一个借口:和彗星下象棋。赵容真穿上斗篷,准备拿着棋盘出门的时候,章玮来到自己的房间,“你又要进宫?”章玮一点都不惊讶地问着,就好像问“你吃饭没有?”这么随便,容真只是“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快立春了,你应该在家多呆几天,养精蓄锐才是王道,训练新兵不知道要多苦。”章玮坐到客厅里的榻上,拿起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但水壶里什么都没有,章玮无奈地扁扁嘴,只能放下水壶。“我走了,晚上可能回来得晚一点,你跟宝勤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赵容真好像没听见章玮的话一样,拿上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