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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自己渐行渐远,抿了抿嘴唇,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扶着一旁的石墙勉强的站了起来,四处打探了一番,这儿甚是窄小却四处是白骨,离自己不远处竟有一潭死水,死在这儿的人定是不胜枚举,我如同被遗忘在了这个漆黑的角落,没有人再记得我的存在,也没有人在乎我是否还存在,摸了摸平坦的腹部,早知如此在营帐内多吃些。 尽力驱散疼痛和困意我往死水旁走去,水已经发臭,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着捧起那混浊的水,闭着眼睛往身上浇去,一捧又一捧,衣衫很快湿透,身体也几乎变得僵硬了,意识确是清醒了。 方才客卿说自己是楼烦王这个月带回来的第十个女儿,心里不禁讪讪一笑,没有嫉妒,没有不平,没有痛苦,想想仗着这个所谓父亲的宠爱对客卿出言不逊如此下场凄惨也是自作孽,如今,只有这饥饿感和彻骨的冷,让我清醒了点。 我向上望去洞口遥遥无期,墙壁上的怪石参差不齐,兴许自己能够爬上去,手紧紧抓住了尖锐的怪石,随即脚也蹬了上去,刚开始我觉得还好,爬到了一半,我只觉得腿上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举步维艰,汗水在额头密密麻麻的渗出,不一会儿便凝聚成黄豆般大小,顺着发鬓像漂流船一般滑下脸颊,在下颌处掉落,身上的伤口也被汗液腌的生疼。 不知哪来的气力自己也总算是爬了上去,发现自己的衣物早已百结悬鹑,上全是泥垢与血渍,暗暗一笑,没有目的向前走去,饿啊,实在是太饿了。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忽地发现前方有一匹黑马甚是熟悉,是楼烦王的绝地吗?如同抓住希望一般自以为箭步实则慢的可怕的步伐向这匹黑马跑去,只是忽觉得眼前一黑重重的栽倒了草丛种。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热汤从我的喉咙缓缓顺下,醇香可口,瞬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服侍过自己的丫鬟,丫鬟哭的梨花带雨,见我醒来忍不住高兴的大叫起来,“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我也顾不得自己是如何回来的,用力的侧起了身端过丫鬟手中的热汤,狼吞虎咽了起来,里面的rou丝竟让自己觉得甚是满足。 楼烦王闻声走了进来,见到已经清醒的我长舒了一口气,当绝地将她带回来的时候,除了全身都湿透了散发着恶臭味和满身的血渍泥垢,最令他唏嘘不已的的,自然是那如死灰一般的容颜,修长浓密的睫毛映着苍白的脸上,显得奄奄一息。 “女儿……”我的面色虽是苍白的可怕眼神确实十分灵动,楼烦王心中有愧,双眼有泪流出,有什么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却他硬生生地哽在喉咙口,化成一股难以吞咽的抑郁。 一碗rou汤不一会儿便见底了,我意犹未尽看向丫鬟,“还有吗?” 丫鬟破涕为笑,将事先为其准备的大餐端了过来,我甚是开心,根本不顾形象的吞咽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楼烦王,看不出是故意或者有意,眼见着楼烦王离开了,我才放下了食物细嚼慢咽了起来,眼眸凌厉深邃,我就是想要楼烦王对我心怀愧疚。 发觉自己那脏臭的衣物已被人换下,身上的伤痕也有明显处理过的痕迹,视线焦距幽幽地透过丫鬟,不知落向何处,只静静的道,“我是如何回来的?” “是绝地。楼烦族上上下下所有人寻了公主三日未见其果,几经放弃今早绝地忽然叼着公主回来了,那时公主满身伤痕,定是受了不少苦罢!”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竟然是自己一直讨厌的黑马救了自己,又转念问道,“客卿呢?” “客卿回秦国了。”丫鬟诺诺的道。 “他是秦国人?”我眼中有些诧异看向小丫鬟,“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是因为……”几个字从丫鬟的唇缝中挤出来显得如此忐忑不安。 “因为什么?”我着急的追问道。 “楼烦国早在百年前被剿灭,如今在背后支持我们的是秦国!”那一刻,小丫鬟心底的酸涩潮水般涌出,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下。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神色也隐隐带上了些许不自然的僵硬,怪不得客卿说楼烦王都要敬他三分,思绪一下子飘得老远,好一会儿之后,沉声默默道,“爹爹是想报仇,是想一雪前耻!” 忽地我听得营帐外有些吵闹便让丫鬟出去瞧瞧,丫鬟回来的时候面带惊恐,慌张的道,“赵国带兵前来索要公主!” 果不其然,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抬起了头,眼底闪过刹那的惊惶,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是女子,顾不得身子上疼痛匆匆下床,提起裙角准备逃走。 丫鬟免不了震惊,扶住了我立刻本能地脱口问出,“公主这是要去哪?” 是啊,自己要去哪?这身装扮只要被发现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正当此时,一声熟悉的“鸡蛋”将我给惊了一惊,扭头一看,长安君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 还好是长安哥,我暗暗的想,刚想雀跃上前却发现紧跟他身后的赵允,立即转身跑向那半透明屏风后,内心怯怯,他怎么也来了? 如自己所料地丫鬟立即挡住了其二人,一收方才的柔弱愣愣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公主的闺房!” 长安君一脸镇定地看着我,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知道这个背影就是他的小鸡蛋,可是我偏偏穿着女儿装,赵允偏偏在他身旁。 “鸡蛋不在这!”长安君道。 “外头的人都招了,劫来的人就在此营帐内。” 赵允不甘心一把推开了丫鬟直直的走向那半透明的屏风处,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慌了,几乎下意识的解开了衣领的扣子对赵允背过了身,赵允上前拉住了我的衣袖,试图将我转过来,忽地一侧衣物滑落,香肩半露,说不上是魅惑,上面也有些新伤,可这是在这么封建的古代,况且长安哥也在一旁,我明显觉得赵允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用力的甩开了赵允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声音变得纤细一些,笑了起来,“殿下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赵允额头拧着,那两道眉向上一扬倒犹如宝剑出鞘,脸色不大好看比平日多了些慌张,“你可知被楼烦王劫来的人在何处?” 我薄薄的两片红唇嗫嚅了两下,缓缓的拉起了侧落的衣物可是香肩还是若隐若现,依旧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燕世子?方才他趁乱逃走了!” 赵允听了我的话虽是半信不疑,欲想再追问什么却被我打断,“殿下若降罪我也甘愿接受,在此之前可以给我留一些颜面吗?” 赵允听了我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确,对着衣冠不整的女人自己也不便说什么,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