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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艰难的抽出匕首,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如此这番的折磨,这要比自己在赵国地牢中所受的刑法痛之百倍千倍。 可是…… 长安哥还在等我…… 我全身麻木恍惚间怔怔地看向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钻心的疼痛,满怀欢喜满怀期待的想要与长安哥相遇,身上的疼痛如同硫酸一般泼醒了我,是一直与我同盟自己从未怀疑过的赵允将我推入了地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蛊虫渐渐消退,暗门被打开了,怀信随着赵允走进了山洞,低头看着我,我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被啃食的伤痕,他们不知道我是死是活,只是蜷缩的躺在那儿,那只寻人蛊趴在我的额头上,双眼紧闭面露痛苦之色,赵允漫天面色苍白惶恐不安附下身伸出手颤抖的想试探我的鼻息。 忽地我双眼一睁,看着赵允恶狠狠的道,“滚!”沙哑的声音仿佛是冤鬼般。 我还活着,我没有被毒蛊侵蚀,赵允终于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怀中拿出一个青瓷的小瓶子递于我,我抬手将青瓷瓶打落在地,破碎的声响显得格外尖锐,撒了一地的药丸,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全是恨意,眼睛煞红。 缓缓伸手擦拭着我的泪痕,许久许久,赵允才低沉的道,“对不起……” 我那小小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背脊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冷眼的看着赵允,“你要囚我多久!” “待你手腕处出现蛊虫的印迹!” “你相信吗?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眼泪在瞬间滑落却丝毫不是软弱。 “我相信!”赵允有些苍白,可是声音却仍旧是那样的温和。 我陡然间哑口无言,面如青铁,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分明是他致自己于水深火热,为何他确是如此温柔,如此温柔的声音竟然快要掩盖住他的罪责,我笑了,笑得越发凄厉,仿佛每一声笑都是泣血而出。 “你手腕处一日不出现蛊虫的烙印,你便要忍受一日蚀骨之痛!”赵允竟然能将如此狠心的一段话说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让我成了毒女帮你做何苟且之事?休想!”我声音森冷,如同炼狱修罗。 “毒家有一不变的诅咒,若寻不得下一任的继承者便活不过二十,明年便是二十生辰,我别无选择!” 感觉赵允的气息越来越近,有些粗糙的大手轻轻抚了抚我的额,我别过了头,“这里很黑,我一个人害怕,可以让我离开这儿吗?我不会逃跑的……”我的声音辨不清喜怒,双眼无神的看着烛火,烛火摇曳的火苗印在眼中熠熠生辉。 “我这个人可以忍受折磨,可以忍受背叛,独独忍受不了寂寞!”我半开合的双眼看着赵允,这个鬼地方连张床都没有,没被蛊虫咬死也被这满地嶙峋的石头膈应死。 我只觉得赵允的呼吸渐渐靠近,将自己横抱了起来,“好,你答应过我不会逃跑的!”他对着自己笑着,忽地在自己脖颈处挂了一铃铛的项链,有些紧,只要我微微一动,铃铛便“叮铛”乱响着,当真有点像狗铃铛! 我自闭着眼,轻嗯了一声,可是谁说了答应便不能反悔?赵允也明明答应自己要将自己送去长安哥的封地,到头来还不是骗了自己? 暖风,吹在了我的脸上,忽地长安君从身后将我抱了起来,那眸子里是满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我有些微愣,“长安哥……” 一个亲昵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我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长安哥……”似乎只要这般叫着他便会永远的在自己身旁。 “鸡蛋,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长安君笑着,那笑意如春风拂面般刺痛着我的心,“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长安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蓦然睁开双眼,眼角流出一行清泪,看到的却是一个小丫鬟为自己擦洗身子,而自己正躺在一木桶里,整个屋子里都飘散着若有似无的清香,丫鬟慌忙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微微低头,扯了扯唇角,“做了个一直向往的梦!”闭着双眼,身子忽地往下沉任凭温暖的水没过我的头顶,我想要的,终究不过是与长安哥在一起,为什么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允许? 丫鬟明显慌了用力的想要将我拉上来,可是我如同死死的沉了下去,丫鬟刚要大叫之时,我“哗”地一声,冷不丁地自浴桶中站起身,伸手拿了一旁的绸布裹住身子出了木桶。 ☆、放弃身份千姤笑 丫鬟是被我吓到了却没有半分犹豫上前为我擦拭着头发, 只要我微微一动脖子上的铃铛便泠泠作响,惹得我甚是烦躁,伸手想拽掉这可恶的狗铃铛发现这竟然没有连接的地方,材质很软却是用剪刀都剪不开,用火都烧不断! 丫鬟仔细为我身子上的伤上了药,手法很是轻柔, “小姐, 如果痛便对奴婢说。”丫鬟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 任凭谁看见我这满身伤痕的模样都会诧异,我问了她的名字,她叫绿柔。 我没有说话。 “小姐想吃什么, 奴婢去为小姐做。”绿柔带着一丝惋惜的声音叹息着。 “我……我想吃番茄炒蛋……” “番茄是何物?”绿柔问道。 “随意的弄着吃的罢!” 绿柔应道便离开了,蛊儿从我的头发里探头出来了, 我悄悄站起身推开了门走出去了, 外边微微下了小雨, 我没有在意, 这个院子很大,大的有超乎自己的想象脖颈上的铃铛响的让自己头疼,忽脚底被什么绊倒踉跄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一个人的腿,我心中一惊,不会是死人吧? 我蹲了下来, 看了他一眼,是带着面具的男子,推了推他,没有反应,我伸手想去试探他的鼻息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没死啊……”我瞥了他一眼,哪有人会在路旁睡觉啊。 他看了看我,“赵允的童养媳?” 我一把推开了他,站起身离开他却拉住了我的肩,我回头瞪他一眼,“放开!” 却听见他无声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慵懒的声调,说着,“小疯狗,怎么脾气这么爆!” 我现在十分厌恶这些莫名其妙靠近自己的男人,一转身抽出腰间的白玉匕首指向他,“无论你是谁,我都不愿与你有任何瓜葛!” “看样子,不是赵允的童养媳!”男子爽朗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让羌瘣如此欢喜?”一袭墨衣的赵允走了过来,长发飞舞,俊逸潇洒,一如初见。 “遇见一个脾气很大的小疯狗” 我不愿再看见赵允,咬了咬嘴唇,干笑了两声,准备离开却被这唤作羌瘣的男子再次拉住,“赵允,这个丫头送给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