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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了太傅。 “我……我回来的太迟了吗?”眼泪从我那凝滞眼睛里流了出来。 那缕幽魂挡在了我的眼前,试图让我不要看,可是,她竟然蠢笨的不知道自己在我眼中是半透明的。 “如果那一日,我没有从棺材里爬出来该有多好……”我的心突然好乱好乱,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咔”的一声,我手中的筷子竟然被我折断。 “那你便会死在我的手里。”幽魂嗓音沙哑。 “死……若真能死了该有多好。”我觉得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可是……我死不了,这具躯体的死期还未到……”很多次的死里逃生,我都暗暗的以为只是我命硬,我运气好,如今细细想来,还不是死期未到? 我努力的不去践行历史上燕丹的轨迹,可是与燕丹相关的不相关的,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唯独荆轲,我始终是改变不了命运的,可是燕丹的结局是被自己的父亲杀的,然后把头献给秦王,死去的是用了易容术的高渐离还是我?想到这里我全身一颤。 历史果然是历史,我这般渺小…… 又岂能妄想撼动…… 我慌张起身,出了客栈,看着太傅的背影,我的心好难受,快要窒息了一般,我终是没有忍住追了上去,我拨开人群,哀感涌上心头,终于,我拦下了马车,看着太傅,太傅眼神有些恍惚,我的心里像闪电般闪出一道喜悦的光芒,“太傅,我回来了……” 风在空中怒吼,声音凄厉,跟雪地上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天上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头顶上,我等着太傅的回应,只见太傅笑了起来,对着我笑,那笑充满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那湾幽潭,“敢问姑娘是?” 小剧场: “敢问姑娘是?”太傅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是你老母!” ☆、命里无时莫强求 天气真冷, 在寒气中一切都仿佛结了冰,便是空气,也象快要冻结的样子,我看着太傅疑惑的眼神,我猛然一震,“我是……我是姤儿啊。”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太傅看我的眼神与往常不同, 是一种冷漠, 一种事不关己。 “太傅……”我觉得焦躁难耐, 心里忽而像火烧着, 忽而像水淹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有一刻舒展开来。 忽然一只手将我入了他的怀抱, “我meimei她神志有些不清醒。”庆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任由着庆柯拉着我离开, 我好像掉进冰窟窿里, 心理从头冷倒脚, 万念俱灰。 “你怎么还活着?”庆柯拉着我停了下来, 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的死应该已经传到了燕国, 我这时还哪有心思解释得了那么多,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他为什么要忘了我, 他凭什么要忘了我,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千姤?” 庆柯拍了我脑袋一下,我吃痛的啊了一声,泪流满面的看着庆柯,“怎么哪哪都有你啊!”我怒冲冲地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脸冷峻得像块冰岩。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 庆柯也发怒了,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我的心头顿时感到冷飚飚的,他转身欲离开却被我抓住了衣袖,“庆柯,我没有地方住了……”穆锦给我的钱已经被我用的差不多了,心下虽是难受的很,但我也不能饥寒交加的饿死在街头啊。 庆柯无奈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我的身子上,“跟我回家吧。” 我害怕的搂住了庆柯的腰,我在这个世界,每当我苦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他刀子嘴豆腐心,从来都不肯把我丢下,如同兄长、父亲一般,我的身子抖如筛糠,庆柯拍了拍我的背,“回家吧。” 后来,庆柯对我说自我离开以后,太傅便请旨去了战场,刀剑无眼,太傅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甚是失了忆,一直以来都是魏清绾照顾他,所以便解了太傅的笑为何会那么幸福,难道,在他心上,真的没有我了吗? 我同庆柯走在街道上,不久便抵达庆柯的府邸,这是我第一次来庆柯的家,府邸不算太大,可是上面的牌匾让我吃了一惊,上面赫然写的是“荆府”,我拉住庆柯的衣袖,“为何是荆府?”我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注:古时“荆”音似“庆”)。 “我的姓氏便是荆啊!”庆柯不以为然的道。 原来……庆柯便是荆轲,原来与我的死息息相关的人物早已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了,我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不自然的退后了两步,“荆轲刺秦王……”我呢喃着,颤抖着,命运可真会捉弄人,所有人都说庆柯是有名的刺客,我早该想到的他便是荆轲。 我终究是逃不了的吗? 那晚我实在是辗转反侧,再加上那缕幽魂一直在看着我我便更加睡不着了,起身穿好衣物,外边寒风瑟瑟,天是暗蓝的,没有一点云,月牙又清又冷,从西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我从厨房弄来了一壶酒,坐在凉亭内,暖酒入喉,如同一道炙热的暖流直润肺腑。 幽魂坐在我的对面。 “你知道吗?来到这个世界我最开心的时候便是在你制造的梦境中。”我脸上浮现一抹嫣红,看着他,拿起了酒壶套着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我放下酒壶时,酒壶已是空空如也。 我指着我的心,狠狠的戳着我的心,“这儿,这儿快要窒息了!” “你醉了吗?”幽魂问我。 我撑着额头闭上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再为姤儿制造个幻境好吗?”幽魂那柔软的轮廓因唇角浅浅的笑意而刚毅。 我睁开眼睛,眼底浮起神色温柔,“好啊。” 忽然间,所有的烦脑好似都离开了我,象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蓦然,一只手拉住了我,我看去竟是荆轲,“你在和谁说话呢?”荆轲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壶,俊眉忽而一蹙。 “荆轲!”我咬着嘴唇,红着脸小声低语,“我便是燕国太子,当初从你手底逃脱的燕丹,害的你倾家荡产的燕丹!” “我知道的。”荆轲温柔的道。 “你知道?”我着实怔了一下,看着荆轲。 “即使当初没有人救你,我也会放了你的。”荆轲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为什么啊?因为我太美了吗?”我捧着我的脸,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自恋的问道。 “因为你的母亲是我一生最挚爱的女子。”荆轲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 我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满满的诧异,我虽是醉了,可是我还没有醉得